“徐瑤瑤,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你!當初,,,你為什麽不說,有什麽目的。”


    伴隨著這聲怒吼,傅荊州猛地抬手,將床頭櫃上那個精致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向地麵。


    隻聽“砰”的一聲脆響,煙灰缸瞬間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而傅荊州則因極度的憤怒和激動,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然而,僅僅過了幾分鍾,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傅荊州竟然逐漸平靜了下來。


    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調整著唿吸節奏,讓自己那顆狂躁的心慢慢恢複安寧。


    是的,他向來都是如此,無論麵對怎樣的局麵,都能迅速掌控住自己的情緒。


    哪怕此刻內心依舊波濤洶湧,但表麵上卻已看不出絲毫端倪。


    他沉默了,,,,,


    陽光透過半拉著的窗簾斜斜地灑進來,給這略顯蒼白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暖色。


    傅荊州躺在病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在那上麵能尋到些什麽答案似的。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那扇緊閉著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緩緩地走進了這間原本安靜無比的病房之中。


    林君羧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健,仿佛腳下有著千鈞之力一般。


    隨著他的靠近,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在這靜謐的環境裏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傅少,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我們明天便可以啟程返迴海城。”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後,病床上躺著的傅荊州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滿意之色,反而眉頭微皺,語氣略帶不滿地質問道:“怎麽不是今日?!”


    麵對傅荊州的質問,林君羧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開口解釋道:“傅少息怒,你剛剛醒,今天醫生還需要為您安排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以確保您的狀況適合長途跋涉,所以行程才定在了明日,請您多多諒解。”


    傅荊州聽了這番話,沉默片刻之後,終於還是緩緩地將自己的目光從頭頂上方的天花板處移了開來,並最終定格在了站在不遠處的林君羧身上。


    眼神裏,有疲憊,有複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林君羧心裏一咯噔,他,,又怎麽惹到這個活閻王了。


    傅荊州的微微抬了抬頭,聲音帶著些沙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君羧,,,,你,,,,老老實實迴答我,是不是徐瑤瑤給我輸的血?不允許撒謊。”


    林君羧心裏一緊,他知道這個問題對於傅荊州來說意味著什麽,對於徐瑤瑤來說又意味著什麽?


    剛剛徐瑤瑤要求見他,隻提了一個要求,“不允許把自己給傅荊州輸血這件事告訴傅荊州。”


    “醫生會說。”林君羧說了一句。


    “我了解傅荊州,醫生的話,,,他不一定會相信,,你的,,,他絕對會相信,,,,,”


    林君羧,“為什麽?如果傅少知道五年前和現在救他的都是你,,,他,,,會彌補你的。”


    “彌補,,,,怎麽彌補,我父母會活過來,徐家,,,還會和以前一樣嗎?”


    林君羧沉默了 ,,,,,,確實,一切都已經迴不去以前了,可是他不明白徐瑤瑤為什麽這麽做?其實徐瑤瑤自己也不明白,她,,,就是不像和傅荊州有什麽牽扯。


    此刻見到自家老板這般詢問,他不禁稍稍遲疑了片刻。


    那雙平素裏始終堅定不移、充滿自信的眼眸,在此刻竟顯得有些遊離不定,仿佛隱藏著什麽難以言說的秘密。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紮之後,他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然而那原本應當洪亮而果斷的聲音,此時卻變得低沉而微弱,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壓製住一般:


    “是的……但是……傅少……關於徐瑤瑤她……其實她並不是有意要去喝那瓶蘇打水的呀!我想……她或許根本就不曉得您對蘇打水嚴重過敏,而且還是會危及生命的那種程度啊!她,,,也是無意的,,,”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語氣越發地小心翼翼起來,似乎生怕因為自己的言語不當而觸怒眼前這位威嚴的上司。


    這話,,,,估計林君羧自己都不相信。


    傅荊州聽了這話,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卻帶著幾分苦澀,幾分自嘲。


    他的笑聲在這病房裏迴蕩著,顯得有些突兀,又有些淒涼:


    “君羧,,,她不知道?哈哈哈,隻有她才知道我蘇打水過敏,連晶晶都不知道,哈哈哈,果然,,,,她是想要我的命,,,”


    他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沉默。


    那沉默裏,藏著太多的情緒,有憤怒,有不敢相信,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痛楚。


    傅荊州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他仿佛又迴到了那個瞬間,那個很多年前,他因為喝了含有蘇打水的飲料而差點喪命的瞬間。


    他記得,那天徐瑤瑤把一杯飲料遞給他,他也接過就喝了下去。


    可誰知道,那杯飲料裏竟然加了蘇打水。


    他蘇打水過敏也是那次知道的,當時把徐瑤瑤也嚇得夠嗆,急忙打了急救電話。


    醒過來以後,他還威脅徐瑤瑤不允許告訴別人,那時候的徐瑤瑤很聽話,真的沒有說,就連他最親近的陸晶晶都不清楚。可是徐瑤瑤,她卻知道。


    傅荊州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徐瑤瑤那張臉。


    那張臉,此刻卻變得很陌生,他們兩家之間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恨她,還是該怨她。


    林君羧站在一旁,看著傅荊州那痛苦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想說些什麽來安慰傅荊州,可是此刻任何話語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他隻能靜靜地站在那裏,陪著傅荊州一起沉默。


    過了許久,傅荊州才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峻。


    他冷冷地說道:“林君羧,你去查一下,看看徐瑤瑤最近有沒有什麽異常,和什麽人聯係?”


    林君羧點了點頭,他知道傅荊州心中的疑惑和憤怒。


    他轉身準備離開病房,去執行傅荊州的命令。


    可是剛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傅荊州,有些猶豫地說道:“傅少,其實,,,徐瑤瑤她,,,這麽做其實也可以理解。你,,,就不要為難她,再給她一個機會?”


    傅荊州聞言,“你出去吧!”


    林君羧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用了。


    他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病房,病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隻剩下傅荊州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裏,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他的心裏有一絲難以名狀的哀傷,當年是徐瑤瑤給她輸血,那麽陸晶晶就是冒名頂替,這些年,她一次都沒有提起這件事,那麽陸晶晶以前說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起了一片樹葉的沙沙聲。


    那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什麽,卻又仿佛什麽都沒說。


    傅荊州靜靜地聽著那風聲,心裏卻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他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也不知道自己和徐瑤瑤之間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但,,,,有一點他清楚,,,,,有些事情已經不能改變,隻能一錯再錯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氣息裏,帶著一絲決絕,也帶著一絲無奈。


    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悄悄地灑進了病房,給這即將離別的地方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暖意。


    傅荊州早早地醒了,他躺在床上,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事情。


    林君羧也已經收拾妥當,站在一旁,等待著傅荊州的指示。


    不一會兒,徐瑤瑤被帶著進了病房,她的眼神有些憤怒,再看見傅荊州的那一刻,眼神閃了閃,老天爺真是不公平,這樣都沒有死。


    徐瑤瑤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憔悴,應該昨晚一晚沒有睡覺了。


    傅荊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林君羧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動作有些笨拙,但卻充滿了誠意。


    傅荊州沒有拒絕,隻是任由他擺弄著,他,,身體確實受不了。


    終於,一切準備就緒,他們踏上了迴海城的路途。


    車上,傅荊州坐在中間,林君羧坐開車,而徐瑤瑤,則坐在了傅荊州的身邊。


    這個座位安排,似乎是一種無聲的宣告,宣告著他們二人之間複雜而微妙的關係。


    本來徐瑤瑤不想和傅荊州坐一輛車,無奈傅荊州的用自己哥哥威脅她,她沒有辦法。


    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傅荊州閉著眼睛,似乎在休息,但他的眉頭卻緊緊地皺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和不安。


    傅荊州的看了徐瑤瑤一眼,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徐瑤瑤默默地坐在那裏,感受著這份壓抑的氣氛。


    林君羧看著這一幕,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作為助手,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也無言以對。


    他隻能默默地開著車,希望這漫長的路程能夠快點結束。


    終於,車子駛進了海城,熟悉的景色再次映入眼簾。


    傅荊州睜開了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座城市的氣息都吸入心底。


    徐瑤瑤也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她知道,迴到海城後,將會麵臨更大的考驗。


    車子停在了傅荊州的別墅前,傅荊州率先下了車,他沒有等徐瑤瑤,隻是徑直走進了別墅。


    徐瑤瑤站在門口,不進去,林君羧看著這一切,歎了口氣。


    他知道,這場風波還遠遠沒有結束,而他,作為傅荊州的助手,隻能默默地遵照老板的意思。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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