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就像一條洶湧澎湃的江河一般,迅速地湧入他寬闊的胸膛,並在其中來迴激蕩、迴蕩。


    他緊閉雙眼,感受著這股氣息在體內流動,仿佛正在蓄積著全身最後一絲力量。


    終於,他睜開眼睛,微微張開嘴唇,用低沉而又充滿力量的嗓音,緩緩地吐出那個數字:


    “3。”這聲音猶如來自遠古時代的洪鍾大呂,雄渾厚重,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穿透力,在每個人的心頭重重地敲響。


    這個簡簡單單的數字“3”,此時卻承載了太多的意義。


    它不再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計數符號,而是變成了一道劃破黑暗夜空的閃電,成為了一個預示著重大變革即將來臨的強烈信號。


    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隨著這個數字的吐出而驟然緊繃起來,心弦被緊緊揪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斷裂。


    緊接著,林君羧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比之前略微高了一些,但依舊沉穩有力:


    “2。”然而,如果仔細聆聽,便能察覺到他的聲音之中已經悄然帶上了一絲難以覺察的冷酷。


    裝載機駕駛員,雙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掌心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出汗。


    盡管他經驗豐富,但麵對眼前這片陌生的北國大地,心中還是難免升起了一絲絲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愈發凝重壓抑得讓人幾乎無法唿吸。


    就在這時,林君羧的嘴唇輕動,那個決定性的數字——“1”,輕輕地從他口中飄出。


    刹那間,整個世界仿佛凝固了一般,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就連一直唿嘯不停的狂風,也好像在這一刻突然止住了腳步,靜靜地等待著那即將到來的驚心動魄的瞬間。


    裝載機的發動機轟鳴著,轟鳴聲,如同戰鼓擂動,激勵著每一個人的心。


    “行動!”隨著林君羧這聲鏗鏘有力的號令下達,那聲音猶如破曉時分的雄雞啼鳴一般,嘹亮而清脆,直直地刺破了長空原本的靜謐。


    此刻,傅荊州正端坐在車內,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前方不遠處的園區大門,眼神專注且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徐瑤瑤,不管怎麽樣?這次你欠我一條命,就當我還你父母的命了。”


    幾輛裝載機宛如得到了衝鋒陷陣的指令,它們發出低沉而雄渾的咆哮聲,發動機轟鳴作響,車輪急速轉動起來。


    刹那間,這些龐然大物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以排山倒海之勢猛地向前衝刺而去。


    它們所攜帶的那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仿佛能夠摧毀一切阻礙在前的障礙。


    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心髒狂跳不止。


    原本堅固無比的園區大門,在裝載機的猛烈撞擊之下,竟然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就像是紙糊的一樣,瞬間分崩離析。


    伴隨著大門被撞開時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周圍的塵土也被高高揚起,形成了一團遮天蔽日的塵霧。


    這片塵霧在空中迅速彌漫開來,將整個區域都籠罩其中,遠遠望去,仿若一層朦朧的薄紗,給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那聲驚天動地的撞擊聲,則好似雷神之錘重重砸落地麵,又似天崩地裂之時發出的末日迴響。


    徹底打破了園區內原有的那份寧靜祥和,這座豪華別墅的每一扇窗戶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在這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中瑟瑟發抖起來。


    它們似乎也擁有了生命,正用顫抖來訴說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與驚慌。


    而那些原本安坐在別墅內各個房間中的人們,更是被這毫無征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


    他們慌慌張張地從各自的房間裏狂奔而出,臉上寫滿了驚愕和疑惑,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怎樣驚人的事情。


    在別墅光線昏暗的地下室裏,隱藏著一間設施完備的手術室。


    通常情況下,這裏是一個無菌氣息且無比安靜的場所,每一個細微的聲音都會被放大數倍。


    然而此時此刻,外麵傳來的那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手術室瞬間陷入了一片異常的喧囂之中。


    手術室內,那位正準備操刀進行手術的醫生雙手猛地一抖,手中的手術刀險些滑落掉地。


    他之所以會如此失態,一方麵固然是因為那突然響起的駭人聲響,但更重要的原因,則是源自於他心底迅速湧起的那一股強烈不安感。


    這種不安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讓他難以平靜下來。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投向那扇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眼神之中彌漫著深深的疑惑與驚恐之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是他腦海中瞬間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要知道,身為一名經驗老到、身經百戰的戰地醫生,他早已見識過無數次驚心動魄的緊急狀況。


    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他心中竟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慌亂情緒。


    原本,他隻不過是想來這裏撈取一點額外的收入罷了,根本未曾料到會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甚至有可能將性命葬送於此!


    手術台上躺著的那位病人——裴老爺子,由於剛剛傳來的那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或許是麻醉藥的劑量偏少,又或者是出於其他某些不為人知的緣故,隻見裴老爺子竟然微微地睜開了雙眼。


    那雙眸子裏透露出無盡的無助與恐懼,仿佛對自己即將麵臨的未知命運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相較之下,一旁的徐瑤瑤依舊沉浸在昏睡之中,究竟她是不願意醒來麵對現實呢,還是......


    醫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空氣中所有的冷靜都吸入肺腑之中。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手術刀,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盡管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讓內心的波瀾平靜下來。


    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一點慌亂都可能導致不可挽迴的後果。


    作為一名醫生,他肩負著拯救生命的重任,尤其是麵對眼前這台至關重要的手術時,更容不得半點差錯,不然自己的小命估計就交代在這裏了。


    但是,來自手術室之外的那陣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卻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


    那聲音震耳欲聾,猶如驚雷乍響,在寂靜的別墅裏迴蕩不息。


    每一聲轟鳴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醫生的心上。


    他想要集中精力,全神貫注於手頭的工作,可是那神秘而恐怖的巨響卻如影隨形,讓他根本無法忽略其存在。


    它就像一個看不見的惡魔,肆意踐踏著醫生的神經,一點點地蠶食著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專注力和自信心。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的裴少卿同樣清晰地聽到了這陣異常的響動。


    他原本從容不迫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宛如兩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在額頭之上。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之色。


    他極其厭惡這種毫無征兆、猝不及防的變故,就仿佛平靜湖麵上突然砸下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


    要知道,這些意外通常都會將他精心策劃好的布局攪得七零八落,讓所有按部就班的步驟瞬間亂成一團麻,他,父親,甚至徐瑤瑤都會受到影響。


    裴少卿眉頭緊皺,滿臉陰沉地從座位上緩緩站起,邁著沉重的步伐徑直走向窗邊。


    當他抵達窗前時,視線立刻投向了那扇已被暴力撞開的園區大門。


    原本緊閉的大門此刻猶如一頭受傷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顯得猙獰而恐怖。


    望著眼前這一幕,他的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不安和莫名的預感。


    那種感覺如同一股無形的洪流在心底肆虐奔騰,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危機感。


    剛剛震耳欲聾的巨響絕非偶然,其背後必定隱藏著巨大的變數,而這些變數即將徹底顛覆他原有的生活軌跡。


    為什麽啊!難道他精心謀劃、籌備已久的計劃,最終竟然還是要以失敗告終嗎?這怎麽可能呢?絕對不行!


    “不,不會這樣的,絕不會如此!我是不會被打倒的,我也絕不可能會品嚐到失敗的苦果!”


    裴少卿歇斯底裏地吼道,仿佛要用這怒吼聲驅散那籠罩心頭的陰霾和恐懼。


    無論眼前的局勢有多麽險惡,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裴少卿都決定了,不能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退縮念頭。


    因為一旦心生怯意,便會前功盡棄,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他狠狠地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攥住雙拳,以至於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宛如一條條猙獰的小蛇,隨時準備破膚而出。


    而他的目光,則如同燃燒的火炬一般,閃耀著無比堅定的光芒,蘊含的堅毅與果敢足以令任何敵人為之膽寒。


    “裴……裴少,不好啦!是……是有人在攻擊咱們的園區!”


    那個保鏢跌跌撞撞、氣喘籲籲地一頭衝了進來,就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在後麵追趕著一樣。


    他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麵充滿了極度的驚恐之色,仿佛見到了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抖動的頻率快得讓人擔心下一秒他會不會直接癱倒在地,聲音更是顫抖得厲害,簡直比風中殘燭還要脆弱,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難以說出口。


    然而,即便如此,從他那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言語之中,還是能夠清晰無比地感受到那份緊迫到極致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似一團無形的火焰,迅速蔓延開來,瞬間便充斥在了這整個房間的每一寸空氣當中,令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和緊張氣氛。


    裴少卿聞言,眉頭緊鎖,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如刀。


    他轉過身,盯著那個保鏢,沉聲道:“是誰?難道是當地的軍隊膽敢如此囂張?”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仿佛任何挑戰他權威的行為,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保鏢搖了搖頭,雙手顫抖著將手機遞給裴少卿,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下令的是這個……”


    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點,一張清晰的照片映入眼簾。


    裴少卿隻看了一眼,眼神便猛地一凝,仿佛被什麽東西深深刺痛。


    他低聲念出了那個名字:“林君羧。”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脅。


    林君羧來了,就代表傅荊州也來了。


    裴少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喃喃自語道:“嗬嗬,傅荊州,你可真是無孔不入啊!無論我躲到哪裏,你都能找到我,為什麽?”


    這時,手下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焦急:“現在怎麽辦?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多久的,他們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裝備精良,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語氣中都是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失敗的結局。


    裴少卿聞言,眼神一凜,沉聲道:“慌什麽?槍呢?我們手裏不是有槍嗎?難道還怕他們不成?”他語氣裏麵有點慌。


    手下聞言,有幾分擔憂地說:“我們的槍支有限,而且他們已經包圍了整個園區,我們通知這邊的軍隊了嗎?他們會不會來支援我們?”


    裴少卿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通知軍隊?你以為他們會站在我們這邊嗎?林君羧和傅荊州既然敢來,就肯定有備而來,我們現在能靠的,隻有自己。”


    說完,他轉身走向窗邊,目光深邃地望著外麵混亂的局麵。


    他的心中,已經盤算好了應對之策,無論林君羧和傅荊州如何有實力,他都不會輕易屈服,他要守護徐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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