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羧的臉色陰沉至極,就好像剛剛經曆過一場寒霜的洗禮,使得他整個人看上去猶如一顆被霜打得蔫巴巴的茄子。


    他的聲音急促,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那狹窄的嗓子眼兒裏硬生生地擠出來似的,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和焦慮:“傅少,情況似乎不太妙啊!看樣子應該是信號遭到了屏蔽,就連我們的天眼係統都無法追蹤到徐瑤瑤的任何蹤跡。”


    隨著這一句話的出口,整個車內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仿佛時間在此刻停滯不前,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完全靜止不動了。


    傅荊州端坐在車後座上,他的身姿依舊挺拔如鬆,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般不可撼動。


    深邃的眼眸此刻卻如同夜空中最神秘莫測的黑洞一般,讓人無論如何努力去窺探,都始終無法看清其中所蘊含的真實情緒,更無從猜測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修長的手指正輕輕地敲擊著車座椅的扶手,敲擊的節奏顯得有些雜亂無章,既沒有明顯的規律可循,又不至於太過急促慌亂,但就是這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莫名地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無形壓力,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他的指尖醞釀、積聚,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聽到林君羧帶來的這個壞消息後,傅荊州並沒有像常人那樣表現出驚慌失措或者迫不及待地做出迴應。


    相反,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沉默不語,短暫的沉默就好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麵上風平浪靜,一片祥和安寧,可實際上在那平靜的水麵之下,卻潛藏著洶湧澎湃、足以吞噬一切的驚濤駭浪。


    終於,傅荊州緩緩地張開了嘴巴,他的聲音猶如從幽深穀底傳來的悶雷,低沉而充滿力量。


    每一個字都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壓而出,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決然與威嚴:“立刻去聯係這邊的人手,讓他們務必查清北國首富此刻的確切位置,要快。”


    這句話簡潔明了,幹脆利落得如同斬斷亂麻的快刀,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遲疑或是拖遝。


    站在一旁的林君羧聽到這話後,原本就微微蹙起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麻花,滿臉都是困惑與迷茫。


    他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那略顯笨拙的動作看上去竟有幾分憨態可掬,但同時也流露出他內心深處的不安與費解。


    “傅少……難道我們不應該先去調查醫院那邊嗎?畢竟像心髒移植這樣重大的手術,通常來說都會選擇在醫院裏進行吧?那裏有著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以及最為專業的醫護團隊,怎麽看都應該是實施此類手術最安全、最靠譜的場所啊!”


    林君羧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疑惑,聽起來既像是在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在向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傅荊州尋求答案。


    因為按照常理推斷,如此重要且複雜的手術操作,確實很難想象會發生在其他什麽地方。


    傅荊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這聲冷哼仿佛是從冰窖深處傳來一般,寒冷徹骨,蘊含著無盡的不屑與嘲諷之意。


    他微微轉頭,目光投向車窗外,此時天空已漸漸泛白,黎明即將破曉,但他的眼神卻如寒星般冰冷淩厲,沒有絲毫溫度。


    “哼!想那等身份尊貴之人,又豈會輕易放下身段、自降身份去醫院呢?他們向來都是高高在上地召喚著醫生們親自登門至其自家宅邸來施行手術的。”


    “再者說了,他家那位公子本就是一名醫生,他就更沒可能踏入醫院!這裴家早在好幾年前便已在海城穩穩紮根立足了。你可別小瞧了他們的勢力,真覺得他們的身份清清白白嗎?若不是當年被我抓到了確鑿的把柄,我怎能做到一擊即中、讓其遭受重創呢?隻可惜呀,當時的我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些,僅僅隻是弄死了那個裴少晨而已,其他相關人員我竟然全都放過了。現在迴想起來,還真是懊悔不已啊!”


    傅荊州的話語平靜如水,然而每個字都猶如重錘敲擊在鐵板之上,鏗鏘有力地迴蕩在車廂內,狠狠地砸在了林君羧的心間,原來當年裴家的事情真的是傅少在後麵操作,他一直以為是傅老爺子或者徐家在後麵搞得。


    “君羧,我說當年徐家我並沒有趕盡殺絕,,,,你相信嗎?我隻是想讓徐瑤瑤受點教訓而已,畢竟它犯了錯,她父親我也派醫生去做手術,隻是想不到手術失敗了,她母親...我也給了特效藥,隻是她命數已盡,我也無能為力。”


    林君羧聞聽此言,一怔,“傅少,你有沒有想過,,,這裏麵有沒有什麽誤會?或者什麽人的手筆在操作,讓你們產生誤會。”


    傅荊州沉默 了一會,沒有說話,吩咐下去,“這些迴去查清楚,現在先把北國首富的位置找出來。”


    林君羧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我懵逼……”


    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敬佩與敬畏之情,對於傅荊州如此敏銳的思維和深邃的洞察力,他打心底裏感到由衷的欽佩。


    此刻,他深切地意識到自己與傅荊州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這種差距並不僅限於身份、地位這些外在因素,更多的則體現在內在的智慧以及看待事物的眼界方麵。


    就在這時,傅荊州將目光落在了林君羧身上,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宛如夜空中稍縱即逝的流星,雖短暫卻耀眼奪目。


    他知道林君羧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不需要多說。


    他輕輕拍了拍林君羧的肩膀,那動作看似隨意,卻透著一股子鼓勵和信任。


    “去吧,盡快找到他們的位置。時間不等人,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傅荊州聲音裏帶著一絲焦急和迫切。


    林君羧應了一聲,轉身下車,夜色如墨,將他修長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他四周環顧了一圈,確定無人注意後,才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動,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等待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的心也隨之懸了起來,期待著那頭的迴應。


    而另一邊,徐瑤瑤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被裴少卿小心翼翼地帶到了一棟隱秘的別墅。


    別墅內燈火昏黃,透出一股溫暖而又神秘的氣息。


    她被安置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又或許是因為心中那份無法言說的安寧,她很快就沉入了夢鄉。


    裴少卿靜靜地坐在床邊,深邃的眼眸猶如燃燒的火炬,熠熠生輝,蘊含的柔情卻又如潺潺流水般溫柔地流淌而出。


    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徐瑤瑤身上。


    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徐瑤瑤那張原本就白皙的麵龐更顯蒼白,仿佛是被一層薄紗所籠罩,然而這種蒼白之中卻透露出一種獨特的、令人心動的美麗。


    這美麗宛如冬日裏悄然綻放的寒梅,雖身處逆境,卻依舊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看著如此嬌弱的她,裴少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麵,緩緩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當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那種觸感猶如世間最為細膩的絲綢,絲滑且柔軟,令他的心湖瞬間泛起層層漣漪,一股難以名狀的疼惜之情也在他的心頭油然而生。


    “瑤瑤,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裴少卿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他內心最深處挖掘出來的珍寶。


    如今父親的身體狀況已然到了極度危險的邊緣,那顆飽受折磨的心髒早已不堪重負,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停止跳動。


    他,,,,,絕不允許這樣悲慘的事情發生!為此,他不惜一切代價,精心策劃並準備好了所有應對之策,他也是無意發現徐瑤瑤和父親配型成功,這才有了主意。


    “瑤瑤,你放心,我已經花費巨資成功購得了一顆極為先進的人工心髒,它能夠暫時保障你的生命安全,請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共同度過這次難關。”


    裴少卿緊緊握住徐瑤瑤的手,仿佛要將自己全身的力量和勇氣傳遞給她。


    他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道,其眼神之中忽地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他心裏無比清楚,這所謂的人工心髒僅僅隻是一個權宜之計罷了,根本無法從根源上幫助徐瑤瑤徹底脫離隨時可能降臨的生命危險。


    可是,此時此刻,對於他而言,最為迫切需要的便是充裕的時間。


    隻有擁有足夠多的時間,他才能夠有機會去尋覓到那顆與徐瑤瑤完美適配的心髒,進而成功地將之移植入她的體內,給予她一次重獲新生的契機,這是他欠徐瑤瑤的,原本徐瑤瑤根本不需要承受這些痛苦。


    他深深地愛著她,無論如何都決不允許她發生任何意外狀況,隻是現在他父親的身體狀況亦是令他憂心忡忡、無法置之不理。


    他稍稍停頓了片刻,臉上流露出些許難以言喻的窘迫神情,仿佛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語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心理負擔一般。


    “瑤瑤,其實我真的不願意這麽做,但是......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呀!我實在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就這樣離我而去。而且他年事已高,身體機能已然衰退嚴重,壓根就承受不住人工心髒所帶來的種種影響和風險,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選擇取用你的心髒來拯救他了,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用我的下半輩子來贖罪。”


    裴少卿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蘊含著絲絲縷縷的無奈與痛苦,就像是被重錘敲擊過的琴弦,發出的顫音令人心碎。


    自己做出的選擇或許會成為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徐瑤瑤那顆柔軟的心,令其失望透頂。


    甚至,徐瑤瑤可能會因此認為他是一個極度自私自利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也實在別無他法。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抉擇太過殘酷:一邊是深愛著的徐瑤瑤,另一邊則是生養他、給予他生命的父親。


    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離他而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光是想想都足以讓人崩潰。


    沉浸在睡夢中的徐瑤瑤似乎若有若無地感應到了裴少卿內心深處的掙紮與痛苦。


    她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宛如兩彎輕愁的月牙兒,緊蹙的眉間,嘴角竟悄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抹微笑仿若春日裏穿透雲層灑下的第一縷陽光,柔和而又明亮;如同一股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流淌進裴少卿幹涸的心田,帶來無盡的慰藉與鼓舞。


    它仿佛在默默地告訴裴少卿:無論前方道路如何崎嶇坎坷,她都會始終陪伴在他身旁,與他一同麵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


    裴少卿看著徐瑤瑤的微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裏,自己絕不能去辜負徐瑤瑤,她對於自己來說,早已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存在,而是生命中的一份珍貴牽掛與責任擔當。


    他暗自下定決心,要全力以赴地尋找到合適心髒,如果實在沒有.....他自己去配型,看看自己的心髒適不適合徐瑤瑤。


    他緊緊地握著徐瑤瑤略顯蒼白卻依舊柔軟的小手,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陣陣溫暖。


    那股暖意仿佛穿透了皮膚,直直地沁入到他的心窩深處,令他整個人都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真實感所包圍。


    這種觸感讓他愈發清晰地意識到眼前這個脆弱的女孩對他而言有著何等重要的意義。


    “瑤瑤,你放心,不會很疼的,睡一覺就好了,以後你的新生活就開始。”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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