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郝裏辦公室內,氣氛異常緊張。


    隻見郝裏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傅荊州,他的手掌重重地拍打在那張有些陳舊的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沉悶而響亮的吼聲:


    “什麽?傅荊州,你瘋了!”這聲吼叫仿佛要衝破房頂一般,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起來。


    傅荊州依舊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隻是微微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瞥了郝裏一眼。


    然而,就是這看似不經意的一瞥,卻蘊含了無盡的深意。


    那眼神猶如深邃的湖水,表麵上風平浪靜,底下卻是暗流湧動,各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其中,讓人難以捉摸。


    郝裏緊盯著傅荊州的眼睛,試圖從中解讀出一些端倪。


    但傅荊州的目光太過深沉,宛如一道無法穿越的迷霧,令他感到一陣迷茫和無助。


    郝裏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名之火,這股火焰越燒越旺,瞬間吞噬了他的理智。


    “傅荊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郝裏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大聲吼道,“這種藥的副作用有多嚴重,後遺症有多可怕,你知道嗎?用多了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你大概心裏應該有數吧!可你竟然還想著要給她再用一次藥,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啊!”


    郝裏的聲音微微發顫,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那一絲顫抖之中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深深的憂慮。


    這憤怒,源自於傅荊州所做出的那個令人驚愕的決定;


    而這份擔憂,則緊緊纏繞著徐瑤瑤的命運絲線。


    傅荊州聽聞此言,他的嘴角緩緩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苦澀如黃蓮般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被歲月侵蝕過的古老壁畫,雖依然殘留著些許痕跡,但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和溫度。


    “心?”他輕聲呢喃道,聲音如同從幽深穀底傳來一般,空洞而悠遠,“我的心早在三年前便已死去,三年前,,,晶晶走了,我就,,,再無生機,又怎會感覺到疼痛呢?”


    說罷,他輕輕閉上雙眼,似乎不願讓人看到眼底那深藏的哀傷與絕望。


    然而,盡管他的語氣如此平靜、決絕,卻仍難以掩蓋住那份痛徹心扉的苦楚,


    郝裏聞言,心頭一震。


    他知道傅荊州三年前經曆的那場變故,那場讓他失去最愛的女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容忍傅荊州將這種情緒發泄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更不能容忍他拿徐瑤瑤的生命開玩笑。


    “傅荊州,徐瑤瑤已經夠可憐了。她年紀輕輕進監獄,飽受折磨。你也該收手了。”


    郝裏的語氣中帶著懇求與,他希望傅荊州能夠冷靜下來,重新審視自己的決定。


    傅荊州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郝裏身上。


    “最後一次。”他的聲音低沉,仿佛是在做出最後的承諾。


    “傅荊州,你絕對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在陸晶晶身上,你,,,已經沒有底線了。”


    “我說了最後一次 你也不希望我再把徐瑤瑤關起來吧!”


    郝裏聞言,眉頭緊鎖,他知道傅荊州這個瘋子說道說道。


    “可是傅荊州,,,這個藥……”


    他欲言又止,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和後遺症他深感擔憂。


    “有什麽後遺症?”傅荊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會負責到底,無論結果如何。”


    郝裏凝視著傅荊州那對猶如寒星般堅定的眼眸,心中瞬間湧起了千般滋味、萬般情緒。


    這雙眼睛裏透露出的決心和執著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讓郝裏感到一陣無力。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會輕易更改,無論旁人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


    而此刻,傅荊州眼中的那份堅定不移更是讓郝裏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所有試圖說服對方改變主意的說辭都將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迴應。


    或許,,,,這是徐瑤瑤擺脫傅荊州的一個絕佳機會,至於後遺症,,,他利用這幾年好好研究,說不定可以治好,他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好,我吩咐下去。但你要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允許再為難徐瑤瑤。”


    郝裏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妥協,但他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病房內,


    白色的床單和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人聞了都不舒服。


    徐瑤瑤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已經醒過來了,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哥哥下落不明,阿華哥哥死了,連屍體都找不著,就這樣被大海衝走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因為她愛上傅荊州這樣一個魔鬼。


    明明那天陸晶晶來找她,她已經答應退出了,明明她已經準備放手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待他們一家人。


    這時時,病房門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嘎吱”聲,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緩緩推開一般。


    傅荊州和郝裏出現在門口,隨著他一步一步地踏入房間,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也如同鼓點般一下下敲打著地麵,讓整個房間都似乎微微顫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郝裏的錯覺,他覺得傅荊州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有深深的憂慮和關切,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和痛苦;既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火,想要將一切阻礙都化為灰燼,又仿佛被一層厚重的濃霧所籠罩,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的想法。


    呸呸呸,一定是他想多了,傅荊州這樣人冷酷無情,隻有對陸晶晶溫柔,他怎麽會對徐瑤瑤有那種表情,他恨不得徐瑤瑤去死。


    隻是那天徐瑤瑤差點死了那天,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是為什麽?對對對,一定是他想多了,看錯了,神經錯亂了,郝裏這樣想著。


    傅荊州就這樣徑直朝著徐瑤瑤的床邊走去,每走一步,那種強烈的存在感就愈發明顯。


    終於,當他停在了床前時,目光猶如兩道閃電一般,緊緊地鎖定在了徐瑤瑤的身上。


    目光犀利,以至於讓躺在床上的徐瑤瑤瞬間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整個人都變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傅少,又想做什麽?再逼我一次嗎?傅少就別妄想了,大不了,我再死一次。”


    徐瑤瑤的聲音微弱而沙啞,由於舌頭受傷,她說話不太利索,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決絕和憤怒。


    傅荊州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神變得淩厲冷酷,咬牙切齒,“徐瑤瑤,你要是死了,你哥哥也活不了。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會讓你哥哥不得好死。”


    他的語氣中都是威脅和恐嚇,仿佛要將徐瑤瑤的意誌徹底摧毀。


    徐瑤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絕望,崩潰,妥協。


    她知道自己無法與傅荊州抗衡,更無法保護自己的哥哥。


    但她仍然倔強地抬起頭,直視著傅荊州的眼睛。


    “傅荊州,你除了會用我哥哥威脅我以外,還會什麽?”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語氣是憤怒和不甘。


    傅荊州冷笑一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


    “那有怎麽樣?對你,,,,,用這個就夠了。”


    他語氣冰冷而無情,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也確實不關他的事,他想唯一的執念就一個,折磨徐瑤瑤。


    至於答應郝裏的事情,,,不可能,,,因為他堅信三年前事情就是徐瑤瑤幹的。


    病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徐瑤瑤和傅荊州之間的對峙仿佛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敵意和挑釁。


    當然,在這場較量中,徐瑤瑤始終處於劣勢。


    她無法擺脫傅荊州的威脅和控製,隻能默默地承受著痛苦和絕望。


    而傅荊州則似乎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滿足和得意。


    “徐瑤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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