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荊州顯然也看見了,推開車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迎麵撲來,他不悅的皺皺眉,看著漸漸駛近的靈車,傅言琛眼裏閃過一抹寒意,徐家這戲演得真的越來越離譜了。


    殯儀館的車在徐家大院停下,幾個工作人員下車,就被傅言琛的人攔住。


    “你們做什麽?”


    ‘廢話,我們來還來做什麽?當然是接屍體了,不然接活人嗎?’一個工作人員有點不耐煩了,這麽大的雪,這麽冷的天,如果不是死人,誰想出來。


    徐瑤瑤一下撲向傅荊州,“隻要你答應讓我見我母親,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了。”


    傅荊州看著跪在地上的徐笑笑,心裏不由自主的煩躁,“徐瑤瑤,這可是你說了的,我就讓你看看,你母親到底有沒有死,一家人都是謊話連篇,難怪你被教的滿口謊言,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知道徐瑤瑤母親病重,但還不至於死,隻要做了手術,還可以活過三五年沒有問題。


    傅荊州拖著徐瑤瑤進屋,隻是裏麵的場景讓他們大吃一驚,徐瑤瑤母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抹血跡,王媽跪在床邊低聲哭泣。


    “媽媽。”徐瑤瑤哭著撲了過去。


    王媽看見徐瑤瑤的一瞬間大哭了了起來,“小姐,你怎麽才迴來,老夫人剛剛.....你如果早迴來幾分鍾.....還可以.....見....見老夫人最後一麵。”


    “媽媽,是女兒不孝。”徐瑤瑤哭著撲倒在母親床前,明明她已經到門口了,明明她可以見母親最後一麵,明明哥哥也.....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傅荊州。


    “傅荊州,你滿意了?你不是說我母親演戲嗎?你倒是讓她起來啊!”徐瑤瑤起來給了傅荊州一耳光,怒吼。


    傅荊州死死抓住徐瑤瑤的手,“徐瑤瑤,你不想活了。”


    “是,我們一家都已經這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有本事你殺了我,來啊,殺了我,為你的白月光報仇,來啊!”


    一提到陸晶晶,傅荊州原本已經快要押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抬手給了徐瑤瑤一耳光,“徐瑤瑤,殺你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麽容易,但這樣太便宜你,徐瑤瑤,你別忘了你哥哥還在我手裏,隻要我稍微動動嘴,你哥哥在裏麵的日子不會好過。”


    “付荊州,你....你卑鄙無恥?”


    “比起你們徐家, 我這算什麽?徐瑤瑤,不想你母親後事沒有人處理,你就去死啊,你死了,我馬上把她屍體扔後山喂狗,連帶你哥哥一起。”


    徐瑤瑤怒瞪著傅荊州,想起身和他拚命,可惜....被保鏢控製著。


    “傅荊州,總有一天,我要你死!”


    “好,我等著,但現在你們一家人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這麽不聽話,看來得給你的教訓。”


    “你,你想幹什麽?”


    “君羧,給她看看她哥哥現在在做什麽?”


    林君羧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裏的平板遞到徐笑笑麵前,視頻裏麵是哥哥幾個人按在地上暴揍的場麵。


    哥哥雙手護著頭,蜷縮在地上,嘴裏發出一聲聲悶哼,徐瑤瑤看出來,這是哥哥在強忍著疼痛。


    “哥哥,哥哥......你們,你們住手....”徐瑤瑤對著屏幕哭嚎著,希望可以阻止他們,隻是好不起作用。


    “傅荊州,傅荊州。”徐瑤瑤爬著過來,抓著傅荊州的褲腿,“求求你,讓他們住手,讓他們住手。”傅荊州冷漠的抽著煙。


    “哥哥....哥哥.....”


    “傅荊州,你讓他們住手,住手,我錯了,我不死了,隻要你肯放過我哥哥,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了。”


    傅荊州掐滅手裏的煙蒂,蹲下,用手捏著徐瑤瑤的下巴,“徐瑤瑤,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你要是再敢忤逆我一次,你哥哥就在裏麵受苦一次,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讓他們住手啊,快點。”徐瑤瑤抓著傅荊州的手哭著說道,淚流滿麵。


    傅荊州放開捏著徐瑤瑤下巴的手,拿出手帕擦了擦,扔旁邊垃圾桶裏麵,給林君羧使了一個眼色。


    林君羧打 一個電話,視頻裏麵的人住手了,徐浩然被押走了。


    “徐瑤瑤,現在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你想我做什麽?”


    “帶走。”傅荊州吩咐保鏢。


    “等等.....”徐瑤瑤開口。


    ‘徐瑤瑤,怎麽還想你哥哥被打。’傅荊州迴頭眼裏都是不耐煩。


    “傅荊州,可以讓我把我媽媽安葬了嗎?”


    ‘徐瑤瑤,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你跟我走,要麽....你哥哥在裏麵少胳膊少腿的...你可別後悔。’


    “你.....”


    “走....還是不走....”傅荊州說了一句。


    “小姐,走吧,去吧,老夫人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不要讓大少爺再受苦了,徐家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王媽....謝謝你。”徐瑤瑤拉著王媽的手,眼裏蓄滿淚水,對於王媽她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別說這些,我王媽鄉下人,大老粗,大字不認識幾個,但...做人最起碼得良心是有的,我懂得感恩,不想有些人.....”


    王媽說這話的時候,抬眸看著傅荊州,當年他們家小姐為了傅荊州可是....現在想不到,王媽剛準備開口,被徐瑤瑤搖頭阻止了,“王媽,你把老宅買了,把我母親安葬以後,剩下的錢,你拿著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安家吧,離開海城這個肮髒之地。”


    “小姐....我不離開.....”她答應過夫人要照顧小姐一輩子的。


    “行了,徐瑤瑤別再拖延時間了,我很忙。”傅荊州已經不耐煩了。


    徐瑤瑤怕這個瘋子再為難哥哥,擦了擦眼淚,偷偷塞給王媽一張卡,王媽一直知道她的密碼。


    “.....”


    夜,漸漸沉浸下來,天空還飄著零零碎碎的雪花,傅荊州的車子離去,就在傅荊州他們消失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駛進徐家大院。


    車輛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停下來了,車門被打開,徐瑤瑤是被吹進來的冷風凍醒的。


    “自己滾下來。”傅荊州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徐瑤瑤縮了一下身子,緊緊衣服,下車。


    “徐瑤瑤,看看這個地方你熟悉嗎?”傅荊州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麵前金碧輝煌跟皇宮一樣會所,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熟悉,這裏她能不熟悉嗎?這裏是陸晶晶的噩夢,也是她徐瑤瑤的噩夢。


    “看來想起來了,徐瑤瑤,沒有忘記你剛剛說的話吧!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傅荊州看著她,眼裏含著冷意,陰鷙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秒鍾,徐瑤瑤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旁邊的人看著徐瑤瑤,雖然好奇,但沒有一個敢開口問話,三年前這尊大佛收購了這家會所,千方百計把會所老板送進監獄,然後他親自打理這家會所,吃喝住行都在這裏。


    三年裏麵,從來沒有帶過來一個女人,今天突然帶著一個女人過來這裏,而且老板的臉色看起來結冰了,他們不知道自己老板想做什麽?打工人的原則就是,老板付錢,他們幹活就行,別的一律不管。


    “是,我記得,隻要你肯放過我哥哥,我會做到的。”徐瑤瑤說了一句,麵對傅荊州這個瘋子,徐瑤瑤不想再解釋什麽?隻是希望以後他不要後悔。


    “還有我母親的葬禮.....”


    “瑤瑤小姐放心,我已經吩咐人去處理老夫人的後事了。”林君羧開口。


    聽到林君羧這麽說,徐瑤瑤放心了,林君羧是傅荊州身邊的助理,但為人不像傅荊州那麽偏執,他說了已經辦了,就已經辦了。


    當年她出事,林君羧也在傅荊州旁邊說過公道話的,隻是傅荊州沒有聽進去,還責備了他一通。


    對於這一點,徐瑤瑤很感激,畢竟在那種情況下,敢說話的人不多,他也算是很有膽識了,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徐家大院並不太平.....


    傅荊州看著徐瑤瑤那雙沒有靈氣的眼睛,心裏煩躁得很,怎麽,她還委屈上了?她委屈什麽?隻是坐了三年牢而已,隻是公司破產而已。


    可是陸家已經.....原本傅荊州想著徐瑤瑤坐牢以後 不打算追究徐家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是陸晶晶走了以後,陸家出事了,在某一個晚上悄悄的消失了,連一點蹤跡都沒有,臨走時給傅荊州留了一張紙條,說有人天天騷擾他們,讓他們去死,他們害怕哪一天突然出什麽意外,決定搬走。


    傅荊州想不出除了徐家還有誰會報複陸家,他讓人調查,果然是徐家讓地痞流氓去騷擾威脅陸家的。


    傅荊州想不到徐家居然會這樣趕盡殺絕,才開始設計徐家,徐瑤瑤父親發病,是他吩咐醫生隨便救救,留條命就行,癱了,傻了更好,想不到居然死了。


    徐瑤瑤母親也是他吩咐不要給好的藥,吊著命,到最後一刻再做手術,他要讓她嚐嚐蝕骨疼痛的滋味。


    想不到她居然沒有熬到最後一刻,至於徐瑤瑤....傅荊州看著徐瑤瑤這張裝得一臉無辜的臉,就來氣,就惡心,這張漂亮臉蛋下麵為什麽會藏著如此一顆肮髒的心。


    “徐瑤瑤,你不是很希望找人侮辱別人嗎?今天我就讓你自己嚐嚐這個滋味,也要你體會一下當年晶晶的痛苦,絕望。”


    “傅荊州,怎麽,你也想找幾個人把我玷汙了嗎?”徐笑笑已經不想解釋什麽?這三年她已經解釋夠了,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既然這樣,她還解釋什麽?


    傅荊州臉色冷了下來,“徐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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