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轉向了賈家。


    果不其然,看見賈東旭那貪婪的眼神和賈家得意的神色。


    很明顯,這是一場由賈家和易中海合謀的好戲。


    前世,


    何雨柱吃了太多這樣的虧,


    被易中海和賈東旭聯手算計,最後幾乎家破人亡,死在橋洞下。


    這一次,何雨柱對這些伎倆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對方如何耍花招,在他看來都不過是笑話罷了。


    因此,他並不打算隱瞞何雨柱玩具有關的事情。


    怎能為了幾個畜生,剝奪妹妹玩的權利呢?不讓她帶玩具出門?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早解決問題,免得何雨柱在外麵吃虧。


    易中海接著說:“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木雕並不是市麵上買的,而是何雨柱親自雕刻的。”


    “真是太厲害了!”周圍的人都驚歎道。


    “啊,何雨柱不是做廚師的嗎?怎麽還會木雕?”


    “何雨柱真聰明,連這個都會,我原本還以為是哪位大師雕刻的呢。”


    “以何雨柱的手藝,單靠木雕也能賺點錢了。”“雕刻得太精致了,何雨柱的手真巧。”


    ……


    易中海看大家反應不錯,接著說:“嗯,今天把大家召集來是想給咱們的大院做一些事。


    這次不是為了你們大人,而是為了那些孩子們。


    咱們大院的孩子多,平時也沒多少玩具。


    天好還能出來玩,一到天不好,孩子就隻能待在家裏,沒什麽玩的。


    我了解大家都很辛苦,


    肯定不會額外為孩子買玩具。


    但這對孩子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認為孩子也應該有玩具玩的權利。


    他們是祖國的未來,我們的希望。


    我們應該關注他們的需要。


    我們大院裏有像柱子這樣會木雕、而且雕刻得惟妙惟肖的人。


    所以我建議大家可以湊些錢買點木材,然後每家給何雨柱一千元,


    讓他為每家刻一個木偶。


    這樣孩子就能有個玩具玩,


    出門也更有麵子。”大家都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雕刻這樣一個木偶,並不需要太多材料,用邊角料也夠了。


    手工費隻要一千,實在是太劃算了。


    這樣的玩具在市麵上賣到五六萬甚至十萬,所以即便是轉手賣掉也是很大的利潤。


    閻解成點頭道:“我覺得中海叔的提議挺好,我同意。”


    閻解放興奮地說:“這些木雕真是太棒了,我也想有一個。”


    閻埠貴說:“作為叁大爺,我應該帶頭,到時給家裏三個孩子每人一個。”


    雖然他也打算將木雕賣出賺錢,並不是真正想讓孩子玩。


    然而孩子們聽到後都十分高興。


    劉光齊表示讚同:“我也覺得可行。”


    許大茂則說:“我要留一個給我未出生的兒子。”賈張氏補充:“我要給我孫子買三個,輪換著玩。”


    ……


    所有人都表示想讓何雨柱製作這樣的木偶。


    特別是那些孩子們,幾乎都為之著迷了。


    易中海對於大家的熱情感到非常滿意,因為單靠他自己想掌控何雨柱有些難。


    但如果借助大院裏的人的力量,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次真是一舉三得:


    不僅拉攏了賈東旭,控製了何雨柱,還贏得了大院居民的好感。


    這簡直賺翻了。


    對他來說,一切都不過是幾句言語而已。


    易中海最後對何雨柱說:“那這事就麻煩你了。”


    到時候我會數一下有多少人,然後將數量告訴你。


    到時候,材料費和手工費也會一起報給你。”


    他沒有征求何雨柱的意見,認為何雨柱應當聽他的。


    在易中海看來,找不到兒女照顧,找個人養養老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不僅想照養老人,還想幹涉他人的人生,這讓人感到極其不快。


    而最讓何雨柱厭惡的,便是易中海這樣的自私行徑——為了一己之私,不顧他人的生死與未來。


    甚至,他還覺得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是為了他人考慮。


    單是想象都讓人感到厭惡。


    “9月23日”,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尤其令人生厭。


    賈張氏 ** 道:“其實,我覺得不用出一千元了。


    都是住在同一個大院的鄰居,又沒有多大的成本,主要是出點人工而已。


    再賺點小錢也不錯嘛。


    多出的一千元也不會發財,


    更何況我家情況確實很困難,家裏本來隻有我和東旭、秦淮茹三個人,現在又添了個小生命在成長,開銷自然增加了很多。


    所以希望大家能多體諒一下我們。”


    賈東旭附和:“我媽說的沒錯,幫孩子們做一些玩具是理所應當的,還需要收錢?


    收錢還容易讓人看不起呢。”


    他對出這筆錢一點興趣都沒有,真是隨母親的性格一樣。


    易中海裝作關心的樣子說:“那怎麽可以,何雨柱確實付出了勞動。


    我們也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


    東旭,如果你不願意出這錢,我可以代你們支付。”畢竟隻是一千元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幾滴小雨。


    接著,易中海開始統計大家的名字,統計需要的物品總數。


    並且讓所有人在事前付款。


    準備妥當後,易中海把籌集的錢給了何雨柱:“柱子,這事情就麻煩你了。”但何雨柱卻並未伸手接。


    易中海眉頭微皺:“柱子??拿好啊。”


    何雨柱搖搖頭:“大爺,您既然已經答應了這件事,那您親自來做吧。


    我可未曾同意。”


    易中海臉上露出了不悅,事情都到了這一步。


    如果不能說服何雨柱合作,他的麵子往哪兒擱?院子裏的居民原本以為這事就此了結。


    沒想到竟然出現了變故,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他們也都意識到,事情開始之前,並未征求何雨柱的看法,隻是一味地相信了易中海的描繪。


    易中海板著臉說:“柱子,大院裏的大家都把錢交上了,


    這個時候如果你拒絕,豈不是會讓全院的人都不高興嗎?你不要意氣用事,這對誰都沒好處。


    還是把這事情接過來吧。


    而且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何雨柱再次搖頭:“讓大家不高興的不是我,而是你。


    從我一開始被叫來這裏,連你要我做什麽都不清楚。


    起碼你應該事先告訴我啊。


    你一上來就這麽做事,


    還未經我同意就做出決定。


    更糟糕的是,你還未了解木雕具體的情況就先收齊了大家的錢。


    這不是胡鬧麽?”


    易中海眉頭緊鎖:“你說的情況是什麽情況?你是不是要跟我說這個木雕不是你做的?”何雨柱搖了搖頭:“不,木雕的確是我做的。


    可是,這木雕耗時整整半年才完成。


    大家真以為它是輕輕鬆鬆做出來的嗎?它需要畫圖、雕刻、打磨,再重複這些步驟無數次。


    除了要照看雨水、工作賺錢和學藝,我還需要抽空製作這件作品,生活已被排得滿滿當當。


    為了這尊木雕,我耗費了整整半年的心血。


    若接受這筆訂單,將來這 ** 段時光,除了雕刻我什麽也做不了。


    可我怎樣生活下去?我妹妹又該怎麽辦?易中海,這豈不是要逼我們倆走向絕路?


    要是我們當真有個三長兩短,易中海,你不脫責任;大院裏的那些幫助你逼迫我們的人也難逃幹係!請問,究竟是誰觸怒了大院裏的其他人,還是你試圖摧毀這裏所有人的生活?”


    聽到此言,大院裏眾人看著易中海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壹大爺這分明是在要害人。”“對啊,如果真如何雨柱所說,我們豈不成了一夥子逼迫他們的兇手。”“這兩個可憐的兄妹已經夠不幸了,壹大爺何苦如此對待?”“怪不得這件木雕做得這麽精致,原來真是耗了半年的功夫啊,這也難怪。”“未搞清楚事實之前便輕舉妄動,這樣的壹大爺是否合格真要打個問號。”“怎麽能這樣為難兩個孩子?”“太離譜了,易中海怎會如此冷血?自己不近人情也就罷了,卻還要把我們扯進去,這真是過分!”


    易中海頓時心頭一緊,他確實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如今聽何雨柱這麽一說,仿佛給他安了一個大大的汙名。


    這件事如果真的被外人得知,他定會被視為罪魁禍首……連忙解釋道:“柱子,你誤會了,我絕沒有這種打算,真的不知道實情!我原以為幾天就可以做出一件,如果知道你需要這麽長時間,絕對不會給你這麽多任務!”


    何雨柱冷冷地迴應:“那麽你是想讓我減少工作量?


    在我眼中,六個月、十二個月乃至更長的時間難道就不值一提了嗎?何大清離開後,剩下我們兄妹兩人相依為命,也沒有其他親人可以依賴。


    我隻能在工作、學習的同時,盡力支撐起我們倆的生活。


    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寶貴。


    更何況,妹妹從小缺失父愛,我這個做哥哥的,每見她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流淚,心如刀割。


    於是決定為她雕刻這尊木雕,以求安慰她的心情。


    否則,我又怎麽可能願意花費半年的時間去雕琢?這些都是心血之作。


    白天我忙於工作學習,夜晚則加班加點地雕刻,導致精神疲憊不堪。”


    當初我想,隻做個這樣的,不然真要把我的命給要去了。


    現今就算是讓我去做個木頭雕刻,這等同於在消磨我的壽命。


    你的所作所為,與 ** 有什麽區別?”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都變了:“柱子,我真的沒這意思。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去做那個木雕了。


    即便是院子裏其他人讓你做,我也會出麵阻止。


    這全都是一場誤會,真是怪我。


    我沒仔細了解情況,就急著召集了全院的會議,現在在這裏向你,也向全院子的人賠不是。


    全是因我疏忽,才有了這次的誤會。


    是我的過錯!”


    劉海中一看局勢不對,連忙開口:“這件事與我無關,1.9那天老易突然說要開全院大會,都沒說明情況。”


    閻埠貴點頭附和:“是的,我不知道詳情,要是早知道雕刻這個東西會那麽難,我是斷不會出席那次的會議。”


    易中海麵色鐵青,這兩個膽小鬼,這時候就把責任推到了一邊。


    這一次真是虧大了。


    信譽度在院子裏必然會下降。


    對於何雨柱的做法,他有些慍怒,不能私下溝通麽?


    何必當這麽多麵拆穿這件事,讓易中海徹底丟了麵子,真是騎虎難下了。


    雖然棒梗年幼,但也明白了事情的關鍵,意識到自己心愛的小玩意沒了。


    於是,他的眼圈一紅,“哇”地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賈張氏心疼不已,


    趕忙說道:“何雨柱,你就別找個理由不做了,不就是一個木雕嘛?有啥困難的?用得了你半年時間嗎?


    你這是在亂說!!!”


    不用何雨柱迴應,


    院子裏眾人已經開始譴責賈張氏。


    “你倒是很輕鬆說出口,那你來試試呢?”


    “賈張氏,你怎麽可以如此狠心?何雨柱兄弟倆已經夠慘了,你還想要置他們於死地嗎?”


    “這木雕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之作,我信任何雨柱所說的,他是個廚師,刀工雖然嫻熟,但與雕刻完全不同。


    要做到這個地步,不知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賈張氏,你也有孩子和孫輩,怎麽可以說這麽絕情的話?”


    “何雨柱養活自己和弟弟已經不易了,你還讓他騰時間來做木雕?


    柱子的時間難道就不算數了嗎?


    要麽你負責他們半年的生計,這樣他們就能專門給你製作木雕了。”


    “賈張氏,你應該給柱子道個歉!” “對,快道歉!”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情緒激動。


    賈張氏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心裏不服氣,但卻什麽都不敢說。


    易中海:“各位消消氣,賈張氏是因為特別疼孫子棒梗,情緒才有點失控。


    說話也有些過了。


    希望大家別往心裏去。


    東旭,還不快叫你媽向柱子賠禮道歉?


    難道將來你家就不想繼續住在院裏了嗎?”


    賈東旭迴過神來,連忙說道:“媽媽,您趕緊向何雨柱道個歉吧,有什麽事迴家再談。”


    盡管賈張氏心中不爽,但也隻能順著話說,向何雨柱道了歉。


    易中海見狀,急忙結束了全院大會,生怕再出什麽事。


    這一場大會,他徹底輸了。


    不僅沒能實現目標,還在大家麵前丟了臉,今後要治理大院的難度更大了。


    他對何雨柱的怨氣也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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