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烤火


    沈言心對著秦氏感激一笑:“謝國公夫人成全。”


    蕭若岩看向秦氏:“母親……”


    秦氏衝他一搖頭。


    蕭若岩:“……”


    老太太見狀,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想到蕭卉的一片苦心就此作廢,這令她看向沈言心的目光中,浮現幾分惋惜之意。


    然沈言心是蕭卉唯一的女兒,她若執意如此,老太太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選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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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一紙退婚書後,沈言心隻覺得長期壓在心裏的重量總算消失,她也沒說要去哪座寺廟清修,而是在辦完事後告辭,乘坐馬車離去。


    老太太拄著拐杖,親自出門相送。


    雪地裏,沈言心披著素白的絨毛披風,她妝容素淨,身上無一件首飾,微笑著與宣國公府的人一一道別後,踩著腳凳,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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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歲歲在宣國公府過得最安靜的一年。


    沒有鑼鼓喧天。


    沒有喜慶嘈雜的鞭炮聲。


    也沒有城中當紅的戲班前來府裏唱戲。


    整個宣國公府,籠罩在一層灰蒙蒙的陰鬱之中。


    那日沈言心上門退婚後,便從此遠離沈府,而沈府的境況也因著幺娘一事一落千丈。


    這日,沈鬆前來遞上拜帖,想求宣國公或是溫孤霧白出麵,替他在當今麵前美言幾句,讓當今收迴成命,保住他在通政司經曆的位子。


    結果,沈鬆的馬車剛到國公府外,還沒來得及請人通報,就被得知消息的老太太派遣身邊的李嬤嬤連轟帶罵地將他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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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歲裹著毛茸茸的衣物,抱著貓兒年年在屋內烤火。


    冬日嚴寒。


    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


    因蕭卉的事情剛過,顧忌到老太太的心情,秦氏今年便要求府裏一切從簡。


    不過秦氏當家素來寬厚,還是按照慣例給各院派發了新的衣裳首飾,還給府裏的下人們分發了紅包,並吩咐廚房為府裏沒能迴家過年的下人們加了幾個豐盛的菜肴。


    溫孤霧白的身體一到冬日便不能受寒,因著有當今的格外恩準,他就連去翰林院的次數都在減少。


    像是堆積的一些需要處理經他處理的公務,都被泱十尫九從翰林院抱了迴來。


    書案之上,一遝遝文書堆積成一座座小山,把溫孤霧白那張穠麗深刻的臉都擋住了。


    歲歲坐在一旁烤火,見溫孤霧白已經執筆寫了好一會兒,猜到他手指必然凍得冰涼後,抱著貓兒過去。


    溫孤霧白見到她來,身體往旁邊一讓,給她留出空位來。


    歲歲如今與他愈發親密,親親抱抱都是家常便飯,自然也習慣了同坐一處。


    她抱著貓兒在溫孤霧白讓出來的那一片空位坐下,並將暖和的貓兒放在他的腿上,然後拉過溫孤霧白果然凍得冰冷的雙手,用自己的手為他取暖。


    貓兒到了冬日,就是一個行走的暖手爐,它隻在溫孤霧白腿上待了一會兒,便有了熱意。


    歲歲感受著他指尖的冰涼,秀眉微微蹙起,有些擔憂溫孤霧白的身體。


    雖說他現在懂得愛惜自己,但每到嚴寒時節,咳嗽或高燒總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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