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捧著信件。


    蕭臏給出的迴答,是意料之中,可又有些失望。


    她與蕭臏成婚數載,深知他的秉性,在蕭臏眼中,宣國公府的未來,宣國公府的名聲,以及宣國公府的榮耀,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重要。


    包括溫孤氏。


    包括她。


    也包括國公府諸位公子女郎。


    明知如此,秦氏仍有些怨。


    畢竟這迴可是蕭有瑢出嫁,作為父親,他應該在場。


    蕭有瑢正在試穿出嫁當日的吉服,款式是提前選定的,目前試穿也是為了看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話,還有時間修改。


    她試穿完,覺得腰身大了,正要同秦氏說,卻見秦氏坐在一旁不語。


    蕭有瑢摘下頭上的鳳冠,遞給一旁的司琴,叮囑司琴捧好。


    她拎起繁瑣的繡滿珠翠的裙擺,歡喜地去到秦氏麵前,期待地問:“母親,父親是不是迴信了?他能否在女兒大婚當日趕迴來?”


    今日蕭有瑢不光試了大婚當日的吉服,還試了妝容。


    她本不是明豔的長相,可被這一打扮出來,當即添了幾分奪目的光彩。


    蕭有瑢額間的大紅花鈿之間,點了碎的金箔,這使得她眼睛更亮,整張臉也更加動人。


    秦氏見她滿眼期待,再一想蕭臏信中冷淡的態度,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同蕭有瑢說。


    然而她不說,蕭有瑢也從她的神情裏感受到了。


    蕭有瑢眼裏的光亮黯淡幾分。


    秦氏拉過蕭有瑢的手。


    她明白蕭有瑢這會兒的心情。


    她年輕的時候也當過秦家的女兒,也曾婚嫁,曾在大婚前的一段時日裏憧憬過在婚禮當日能夠父母在場,還能得到雙親的庇佑和祝福。


    秦氏的家族比不得國公府尊貴,又是靠著老太太的這層關係被送進宣國公府的,家中也不止她一個女郎,不過當年她被納入宣國公府時,父母都是在場主持大局的。


    蕭有瑢失落道:“父親迴不來嗎?”


    秦氏對她說:“你父親前段日子跟天理教的逆黨交戰,受了傷,加上禹城距離望都有些遠,來迴奔波需要花費些時日,再說天理教那群逆黨也盯著你父親,一旦你父親有所動作,他們便會盯死你父親。”


    蕭有瑢表示能理解。


    她希望婚禮當日雙親在場。


    可也不希望蕭臏因為要迴來參加她的婚事被天理教的逆黨們盯上。


    -


    轉眼,便是蕭有瑢出嫁的日子。


    宣國公府的下人們忙成一團,就連空淨院的人也被調派去不少人手幫忙。


    爆竹聲不斷。


    府裏的丫鬟紛紛簪上紅花,小廝護衛們腰間則綁著喜慶的紅帶。


    前來恭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歲歲跟在溫孤霧白的身邊。


    今日蕭有瑢成婚,作為兄長,溫孤霧白雖然沒有像蕭若經蕭若岩一樣參與到攔新郎接人這一流程,卻也站在一旁看著。


    眾人起哄,讓溫孤霧白出對子為難高徹。


    高徹一身紅袍,麵露難色。


    他去年秋闈落榜,今年的春闈也沒他的份兒,論才華,他不比蕭若經差,卻比不了蕭若岩,更比不了溫孤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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