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經冷笑著警告:“今日的事,你若敢不經過本公子準許,自作主張跑去告訴青鎖姑姑,讓此事入了夫人的耳,本公子就把你發賣出去。”


    流月立馬跪下,她雖不明白蕭若經為何如此,但還是嚇得渾身發抖。


    流月好不容易遇到宣國公府這樣的顯赫家族,當然不肯被發賣他處,急忙道:“是,公子,奴會管好這張嘴的,奴跟公子保證,今日之事絕不會外泄一個字,否則奴……奴……”


    她努力尋找著能令蕭若經信得過的說詞,但可能是過於緊張,半天沒能組織好語言。


    蕭若經沒工夫聽她廢話,直接讓她滾出去。


    等人走了,他耳根子也清淨了。


    蕭若經拿了塊點心吃著。


    他是看那臭丫頭不順眼。


    可不代表他就樂意采納流月出的餿主意。


    再說他今日如此丟臉,傳出去他蕭三公子的麵子往哪裏擱?以後又該如何在外麵立足?


    一件小事兒罷了。


    不值得上心。


    更不值得鬧得滿府上下皆知。


    流月被罵出去後,滿心不平,又不敢真的跑到青鎖姑姑麵前說一個字。


    因為她知道,三公子當真做得出來把她發賣的事。


    -


    歲歲在擔憂今日的事情會招惹麻煩。


    直到坐在書案前時,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溫孤霧白見她眼神放空,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從書案之上找出一把戒尺,這間屋子是按照學院的課堂來布置的,其中的一應擺設也跟學院類似,甚至連夫子們該有的東西他事後都有讓泱十補齊。


    他走到歲歲麵前,用戒尺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語調略顯嚴肅:“上課期間分神,改罰。”


    他嘴上這般說,實則戒尺打下去的時候沒用多少力道。


    歲歲倒是被這一敲給敲迴了神,她下意識抬頭,並用手捂了捂腦袋。


    注意到溫孤霧白手裏拿著的一柄泛著冷光的戒尺時,歲歲不由得迴想起那日在亭子裏看見蕭有瑜被女先生用戒尺打得手心泛紅的一幕。


    瞧那樣子,一定很疼。


    她的先生是一位看似嚴厲實則溫和的人,他的桌上也會準備戒尺,可幾乎沒有用過。


    乍一眼看到溫孤霧白手裏的戒尺,歲歲有點發怵。


    比起這個,歲歲更擔心的,是蕭若經的事情。


    她問:“世子,三公子迴去後真的不會說出在空淨院遭遇的事嗎?”


    溫孤霧白就知道她還擔心著。


    畢竟歲歲謹慎的性格是骨子裏就有的,加上前麵十多年的經曆讓她根本不敢活得放肆一些。


    “他不會說的。”


    歲歲虛心請教:“為何不說?”


    三公子的脾氣一看就是被家中長輩慣著的,否則哪能養出那等跋扈的性情?


    溫孤霧白用戒尺將她麵前的《三字經》翻開一頁,讓她用手壓住,見她又是這副執著的眼神,一笑過後,為她答疑:“因為我同三弟同住國公府十幾年,又一同長大,他的性情我了解。”


    忽而,他將嗓音一壓:“他怕丟臉。”


    少年時期的蕭若經非常愛麵子。


    長大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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