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見蕭若經坐在椅子上吃茶,一時間麵露難色,她望向溫孤霧白,湊過去問:“世子,奴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蕭若經見她知道怕了,得意地哼笑兩聲,他隨手把茶盞往幾上一擱,發出‘砰’一聲響,接了歲歲的話:“沒錯!你就是給二哥添麻煩了!”


    歲歲盯著鳥籠裏的鳥兒看了幾眼:“……”


    那隻鳥兒仿佛意識到即將被拋棄,趴在鳥籠裏一動不動。


    歲歲見狀,臉上湧現一絲不忍。


    蕭若經見她神色已有鬆動的跡象,乘勝追擊道:“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是想搶了本公子的戰利品給你家主子惹麻煩,還是識相點把屬於本公子的戰利品交出來。”


    聰明人都知道怎麽選。


    他看這丫頭也不至於傻到沒救。


    歲歲的眼睛裏閃動著掙紮的波光:“……”


    這好難選啊。


    盡管歲歲知道自己最終會如何選擇。


    可心裏那種拋棄鳥兒的負疚感依舊很折磨人。


    大概是因為被一再轉賣過,拋棄過,所以歲歲在麵對鳥兒的時候,很難不產生共情的心理。


    麵對眼下僵持的局麵,歲歲生出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溫孤霧白注意到她捏住鳥籠的手指緊了緊,秀眉因糾結的心理擰成一團,眸光也驟然黯淡時,到底不忍心讓她為難,對候在一旁的大夫道:“勞煩大夫為她處理傷口,順便給那隻鳥也處理一下。”


    歲歲抬眸,眼睛裏的黯淡消失。


    大夫先是看了眼歲歲,然後又看了眼鳥籠裏的鳥兒。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鳥兒的診金算上?


    畢竟,他是靠賺取患者的診金謀生計的。


    “兩份診金。”溫孤霧白看穿大夫的心思,直接出聲,他在歲歲驚訝的目光下勾唇,而後看向坐著不肯走的蕭若經,說:“至於這兩筆診金,都算在三公子頭上。”


    蕭若經蹭一下站起來,顯然,他對於溫孤霧白的處理方式極為不滿,不願承擔兩份診金。


    他道:“二哥,過分了啊。”


    溫孤霧唇角噙笑。


    蕭若經這會兒心中有氣,沒空去細想溫孤霧白這麽做的緣由, 咬牙道:“二哥,你公然偏袒這丫頭,把我的戰利品給她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我來支付診金!”


    他說完猶覺不夠,又氣勢有點弱地補充:“二哥,護短不是這麽護的,欺負兄弟也不是這麽欺負的。”


    他又不是冤大頭。


    這診金他說什麽也不給。


    花塋上前,道:“三公子,鳥兒的傷,歲歲額間的傷,皆是因你而起,難道不該你負責嗎?”


    蕭若經繼續辯駁:“鳥兒的傷是本公子做的,但那丫頭額間的傷跟本公子有什麽關係?”


    流月見花塋一個做奴婢的都跑出來說話了,一想自己是三公子的丫鬟,不免為自家主子鳴不平,不甘示弱道:“鳥兒是三公子打的,本就是三公子的東西, 況且歲歲的傷跟三公子八竿子打不著,憑什麽要三公子負責診金?”


    溫孤霧白示意大夫先為歲歲包紮,又讓泱十吩咐外間的人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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