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 世紀初,大清沒落,外敵入侵,軍閥重生,社會動蕩不安,妖魔鬼怪橫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一片被遺忘的世界角落,隱匿著一個神秘而幽靜的惡人穀。穀中終年雲霧繚繞,恰似大自然精心布設的一道神秘帷幔。陡峭的山峰宛如巨大且威嚴的衛士,將這深不見底的穀地緊緊環繞。山峰之上,古木參天,枝葉繁茂交錯,卻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


    穀中的溪流潺潺流淌,那清脆的水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明晰,仿若大地在耳畔的輕聲低語。溪邊怪石嶙峋,青苔肆意蔓延,散發出潮濕且腐朽的刺鼻味道。偶爾有飛鳥疾速劃過天際,淒厲的叫聲在穀中悠悠迴蕩,愈發增添了幾分孤寂與蒼涼。


    “徒兒,記住,出了這穀,世間險惡,務必小心。”神秘幽靜的惡人穀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語重心長地對石峰說道。


    石峰拱手抱拳,神色堅定:“師父放心,徒兒定當銘記。”


    老者輕輕歎了口氣:“你雙目已愈,武功、醫術和異能也略有小成,是時候去闖蕩一番了。”


    石峰微微仰頭,目光如炬:“師父大恩,石峰沒齒難忘。此去定不負所望。”


    拜別老者後,石峰沿著穀底的一條蜿蜒小路前行,他身姿挺拔,步伐堅定,如同一頭在荊棘中獨行的孤狼,毫無畏懼。傍晚時分,狂風恰似惡魔般肆意咆哮,烏雲猶如洶湧澎湃的波濤滾滾翻湧。黯淡的天色下,遠處的山巒影影綽綽,宛如巨大的猙獰怪獸潛伏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惡人穀出口山頂,石峰迎風而立。他身著黑色風衣,那風衣寬大厚重,猶如一片陰沉的夜幕,衣角在狂風中肆意狂舞,他卻紋絲不動。他麵龐冷峻,輪廓分明,烏發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薄唇緊抿,眼神冰冷,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宛如一座遺世獨立的孤獨冰山。


    三年前的一天黎明,當第一縷曙光仿若輕柔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過薄薄的晨霧,輕柔地灑落在寧靜的石家村。村子被青山綠水溫柔環繞,嫋嫋的炊煙嫋嫋升騰,與晨霧相互交織纏繞。石峰身著樸素的粗布衣衫,邁著輕快的步伐行走在蜿蜒的小道上。小道旁的野花野草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在晨光的輕撫下閃爍著迷人的微光。石峰的眼眸明亮有神,恰似被晨光照亮的澄澈湖水,純淨且靈動,然而此刻卻透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深沉。腳上搭配著黑色的短褲,腳下是一雙破舊卻幹淨整潔的布鞋,顯得清爽而有精神。


    “小峰,別走得太遠,過會兒咱們就吃飯。”母親站在一所破舊的茅草房門口高聲喊道。


    “媽,好的!”石峰迴應道,聲音清脆卻隱隱含著倔強。


    下一刻,山頂的烏鴉發出一聲淒厲的鳴叫,那聲音淒慘至極,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絕望哀嚎。即便以往村裏的老人離世時,也未曾出現過如此悲涼的景象。


    突然,村裏的郵差匆匆趕來,帶來了一封電報。石峰望著郵差那凝重得如同鉛塊般的表情,心中驟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彼時,天空中的雲彩仿佛也瞬間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寂靜之中。


    當他顫抖著雙手打開電報,那幾行簡短而冰冷的文字,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冰刀,瞬間將他的世界無情地切割得支離破碎。父親在外地遭遇了意外,不幸猝然離世。


    這一噩耗猶如一顆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彈,在他家中轟然炸響。母親聽聞之後,悲痛欲絕,當場昏厥過去,猶如一朵被狂風驟雨殘酷摧殘的嬌弱花朵。家裏那破舊的桌椅仿佛也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黯淡無光,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而黯然神傷。


    母親醒來後,依舊以淚洗麵,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全部意義,那眼神就像兩口幹涸枯竭的枯井,再也難以泛起一絲希望的漣漪。石峰緊咬雙唇,一言不發,眼中卻燃燒著憤怒與堅定的火焰。他強忍著內心那猶如撕裂般的劇痛,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料理著父親的後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重而有力,仿佛在向命運示威。曾經那個雖不富足卻充滿歡笑溫馨的家,如今被悲傷和絕望的濃重陰霾層層籠罩,變得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徹底摧毀。


    父親下葬那天,天空陰沉得仿佛即將崩塌,細密的雨絲紛紛揚揚地灑落。石峰麵無表情,眼中卻透著無盡的哀傷,那滴落在父親棺木上的眼淚,仿佛是一顆燃燒的隕石,蘊含著他內心的怒火。


    處理完父親的葬禮,讓本就一貧如洗的家,更是如同墜入了無底的冰窟。母親還在迴想著父親在世時,一家人辛勤耕作,日子雖不寬裕,卻也充滿溫馨和睦的美好景象。


    父親為了改變家庭的命運,毅然決然地決定外出闖蕩,踏上了那條充滿未知與艱險的經商之路,滿心期望能為家人創造更加優渥美好的生活條件。


    然而,這晴天霹靂般的噩耗來得太過突然,父親的猝然離世,讓這個家瞬間失去了主心骨,往日那充滿歡笑的溫馨影子消失不見,仿佛一座失去了支柱的宏偉大廈,隨時都有可能轟然崩塌。


    處理完父親後事的第二天,第二個沉重的噩耗接踵而至。一群兇神惡煞的陌生人氣勢洶洶地一腳踢開那本就搖搖欲墜的破舊院門,院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仿佛是惡魔降臨釋放的恐怖煙霧。他們蠻橫地闖入了石峰家的院子。這些人是父親生意上的債主,聽聞父親去世的消息後,便迫不及待地前來討債。當時,院子裏的老槐樹在風中瑟瑟顫抖著,樹葉沙沙作響,似乎也在為這悲慘的一幕而悲哀歎息。


    帶頭的男人臉上滿是麻子,在鎮上號稱“王麻子”,一臉兇神惡煞地對著石峰的母親吼叫:“石遠山死了,欠我們的錢,你們來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們要是不還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王麻子滿臉橫肉,臉上留有一條約五厘米的猙獰刀疤,那刀疤猶如一條令人膽寒的蜈蚣,眼中閃爍著貪婪和兇狠的邪惡光芒,仿佛要將石峰和他的母親無情地吞噬。他一把抓住石峰母親的頭發,用力往後扯,母親疼得慘叫起來。“王麻子”惡狠狠地說:“今天要是拿不出錢,就把這房子給我拆了!”


    旁邊的幾個手下也跟著起哄,其中一個瘦高個一腳踹翻了院子裏的水缸,水嘩啦啦地流了一地。另一個胖子則把雞窩裏的雞抓出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雞撲騰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石峰怒目圓睜,冷冷地喝道:“放開我娘!”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勢。


    那兇狠的模樣再加上那震耳欲聾的吼聲,把石峰和他的母親嚇得像兩隻驚慌失措的鵪鶉,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


    石峰強壓著怒火,試圖與他們講道理:“各位,我家現在確實困難,能否寬限些時日?”


    “少廢話!”王麻子根本不聽,抬手就給了石峰一巴掌。


    石峰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無比,他握緊拳頭,正要反擊,卻被母親攔住。


    王麻子笑裏藏刀地看向石峰,對他母親說道:“這小子倒是不錯,如果還不上錢,我們就把他帶走。”


    母親聽見這話,急忙將石峰一把緊緊護在身後,對王麻子說道:“欠你們的錢,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如數還給你們,求求你們給我點時間。”


    王麻子哪裏能聽得進母親的苦苦哀求,轉身就向石峰猛撲過來,母親一把將石峰用力推開,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王麻子等人,對石峰大聲唿喊:“小峰,快跑!”


    石峰看了母親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轉身拚命向村外那片茂密而險峻的山林跑去。然而,那些討債人對他窮追不舍,在山林中如惡狼般四處搜尋他的蹤跡。山林中,古木參天,荊棘叢生,陰森恐怖得如同人間地獄。


    石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拚命奔逃,腳下的枯枝敗葉被踩得“沙沙”作響,慌亂中,他跑到了一處懸崖邊緣。


    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惡人穀,雲霧在穀底翻騰繚繞,猶如一片神秘莫測且極度危險的未知世界。石峰迴頭望去,追債人的身影越來越近,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但眼神依然堅定,毫無退縮之意。


    一不小心,他踩著一根腐朽的木材,腳下一滑,瞬間跌下了那深不見底的峽穀,此時耳邊是唿嘯而過的狂風,身體如同墜落的流星般急速下墜。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黑暗的無底旋渦,意識逐漸模糊不清。不知過了多久,“噗通”一聲巨響,他重重地落入這惡人穀穀底的一條河流中。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他無情淹沒,他拚命掙紮著,卻被洶湧湍急的暗流卷入水底,身體不斷撞擊在堅硬鋒利的石頭上,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無情地切割著他的身體。


    當他蘇醒過來,恢複意識時,隻覺得全身疼痛欲裂,他拚命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仿佛被永遠囚禁在了黑暗的牢籠之中。四周是潮濕的石壁,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不斷迴響。


    “我石峰絕不會就這麽倒下!”他在心中怒吼著,那聲音仿佛能衝破這黑暗的束縛。


    這時,他腦海裏不斷浮現著,他的母親還在家裏,還在被那群追債人威逼。盡管身處絕境,他骨子裏那股與生俱來的倔強和對生存的強烈渴望被徹底激發。


    在這黑暗而寂靜的穀底,他開始了艱難地摸索前行,憑借聽覺和觸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尋找食物和水源。餓了,就摸索著在河邊尋找一些能果腹的草和岸邊掉落的野果;渴了,就趴在地上,順著水流的聲音尋找溪水。


    就這樣,他在穀底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有一天,他在摸索中偶然發現,有一個山洞,洞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這股香氣讓他疲憊的身心為之一振,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希望曙光。洞外,藤蔓垂掛,陽光偶爾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是誰?”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在洞內響起,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石峰毫不猶豫地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爬去,來到了老者跟前。將自己的悲慘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對方。


    “我叫石峰,石家村人,今年十四歲,......。”他的話語簡潔明了,眼神中卻滿是倔強與不屈。


    老者名叫弦風,是一位絕世高手,因厭倦了外界的紛爭,便隱居在此,潛心鑽研武學、醫術和異能術。聽了石峰的講述,被他的遭遇所深深打動,決定出手相助。


    弦風不僅精通醫術,而且身負一門絕世武功——“運氣為劍”。這門武功能夠將體內的真氣凝聚成無形之劍,威力驚人,恰似雷霆萬鈞之勢。同時,他還掌握著一種神秘的異能——“透視洞察”,可以透過物體看到其內部的結構和隱藏的事物,甚至能夠洞察人心的善惡與想法,如同擁有一雙洞察世間萬物的神奇之眼。


    弦風每日不辭辛勞地爬到懸崖為石峰采集草藥,熬製藥湯,細心為他治療身上的傷口和失明的雙眼,同時,也開始傳授他武功、醫術和異能的修煉之法。


    起初,石峰根本無法感受到體內那股神秘的氣息,更別提開啟那神秘的“透視洞察”異能。


    每次嚐試運氣,身體都會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有千萬隻惡魔在瘋狂啃噬一般。


    但他咬牙堅持,一聲不吭,眼神中隻有堅定。


    弦風在一旁耐心地指導著他,糾正他的每一個錯誤的運氣方法和姿勢,用溫和而堅定的話語鼓勵著他。


    日子一天天過去,石峰漸漸能夠感受到體內那一絲微弱的氣息在緩緩流動。傷勢也在逐漸好轉,眼睛雖然還看不見,但已經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亮。


    “徒兒,你的根基已漸穩固,接下來,為師便傳你這“運氣為劍”的精妙劍法。此劍法講究以意禦氣,氣隨意動,劍出無形,傷人於百步之外。我也會引導你開啟那“透視洞察”的異能,這將是你人生路上立足的又一強大助力。同時也會將我畢生醫術傳授於你。”弦風的聲音在洞內響起,充滿了威嚴與期待。


    石峰眼神堅定,拱手道:“多謝師父!”


    此時,洞外的天空中,一輪明月高懸,灑下清冷的光輝,照亮了山穀的輪廓。微風輕輕拂過,帶著夜晚的涼意,草叢中的蟲鳴聲此起彼伏,仿佛在為這師徒間的傳承深情吟唱。遠處的山巒在月色下顯得更加雄偉而神秘,而山穀中的溪流潺潺流淌,水波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宛如一條流淌著希望與決心的璀璨銀河。


    石峰望著洞外,心中暗暗發誓:“待我重迴世間,定讓那些惡人血債血償,救出母親!”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王麻子背後似乎還有著更強大的勢力在操縱著這一切,等待著他的將是更加艱難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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