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交手的時候,這位先天中期武者,還沒有將沈煉放在心上,不過又來一名先天初期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純純地就是來主動送死。


    沒有防備之下,竟讓沈煉刀身上的血氣引動了體內氣血,更是侵入了體內,幸虧他反應迅速,調動體內真氣將那股血氣壓製了下來,才沒有造成太過於嚴重的後果。


    可如此一來,體內有詭異的血氣不斷侵蝕真氣,大戰之際,又騰不出手來將其驅除,隻能是不斷調動先天真氣,將其暫時壓製而已。


    一部分先天真氣用於壓製這股詭異的血氣,還需要分出一部分心力時刻檢查體內情況,一身戰力自然也就打了折扣,原本還占據上風的他,卻是與沈煉兩人打成了平手。


    吃了一次虧之後,這位先天中期武者自然也就學乖了,再也不敢直接硬抗沈煉刀身上的血氣了,都是以閃避為主,實在避不開的,也是憑借雄渾的真氣將血氣擊散,再也不敢觸碰了。


    血刀經意外立功,讓沈煉在戰鬥中的表現相當強悍,在另外一名先天初期錦衣衛的配合下,竟然漸漸地扭轉了局勢,開始占據了上風。


    這也就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名先天中期武者,竟然發現體內被壓製的血氣,在不斷侵蝕、汙染真氣的過程中,不但沒有被消磨,反到是漸漸壯大了起來,讓他不得不動用更多的真氣進行壓製。


    作為一名先天中期的武者,哪裏會不明白自身處境不妙啊,這股詭異的血氣若是不被驅除,就隻能是動用真氣進行壓製,可是在壓製的過程中,這股血氣還會不斷吞噬真氣,漸漸壯大,此消彼長之下,遲早會壓製不住,在體內爆發出來,那下場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可若是放開壓製,不給那股血氣壯大的機會,就會立馬爆發出來,雖然現在的威力不大,可旁邊還有兩名先天初期的錦衣衛虎視眈眈,這要是血氣在體內爆發,他恐怕當場就要身死。


    一時間,這名先天中期武者陷入到了兩難的處境中,不壓製是立馬死亡,壓製不過是拖延一段時間,屬於是慢性死亡,總之橫豎都是個死。


    沒奈何的,這名武者隻能選擇了繼續壓製侵入體內的血氣,拖延時間,等到戰鬥結束,或者有其他同伴騰出手來幫忙。


    隻是此人的想法很好,卻也難以為實現,藏在陳家大院中的先天武者,修為最高的都被許元憑借一人之力攔下,還擊殺了一人,剩下的人,也都有各自的對手。


    彼此修為相當,這些武者中,的確有人修行了一些精妙的武學,可許元帶來的人也不是弱者,放在偌大的錦衣衛中,都可以算得上是精銳了。


    拋開修為不提,所修行的功法那也是上檔次的,比起尋常錦衣衛可要強出不少,雙方的戰鬥,在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指望有人來幫忙,那是想都別想了。


    雖然措不及防下吃了點虧,但此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實力是極強的,修為在陳家這些武者中,連前五都進不去,但在經驗和武技的加成下,真正戰力也就僅次於那幾名先天後期武者而已。


    沈煉兩人到底在修為上差了一些,就算對手不在狀態,他們也一時間拿不下對手。


    就在這時,大戰中的眾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一道詭異的指勁突然出現,沒有半點阻礙的打在了那名先天中期武者的後心大穴上。


    這股指勁無聲無息,氣勁凝練、精純,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無影無形,就連宗師境中期的許元都沒有能夠察覺。


    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打在此人後心大穴後瞬間消散無蹤,就好像未曾出現過一般。


    可是就這麽一瞬間,此人原本運轉流暢的真氣突然就出現了一絲晦澀,一口真氣竟是沒有能夠提起來,雖然在下一刻就恢複了正常運轉,但卻是露出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沈煉的修為雖然不高,可天賦、資質卻是不差的,戰鬥經驗也豐富,在此人真氣運轉晦澀的那一刻,瞬間就感覺到了,當即就眼睛一亮。


    盡管他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此人在如此關鍵時刻竟然會露出這般致命破綻,卻也來不及過多的思考,手中長刀一橫,大量真氣灌輸進刀身之中。


    仿製的繡春刀在強大真氣的刺激下,都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刀鳴聲,一抹濃鬱的血光浮現在刀身上,將長刀徹底染成了血紅色。


    一刀橫掃而出,濃鬱的血氣彌漫在空氣中,不要說接觸了,就算相隔數尺,也感覺到一陣血腥味湧入鼻翼,頓時有些頭暈目眩。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兩名先天武者都很快恢複了清明,可沈煉的刀光已經到了麵前,幾乎沒有給人閃躲的機會。


    先是真氣運轉出現晦澀,一口真氣沒有提上來,剛剛又被那濃鬱的血氣影響,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不但露出了致命的破綻,更是失去了最佳的閃躲機會。


    沒奈何的,在無力閃躲之時,隻能是盡力催動體內真氣,連壓製體內那道詭異的血氣都顧不上了,強提一口真氣,灌輸於雙掌之間,猛地拍出數掌,打在了沈煉的刀身上。


    掌勁與刀光碰撞之下,發出了一聲聲悶響,被打散的血氣、掌勁、先天真氣四散開來,卻是沒有了多少殺傷力。


    拚命之下,沈煉這全力一刀的確是被擋下了,可體內那道詭異的血氣卻是徹底沒有了壓製和阻攔,在體內到處亂竄,所到之處,稀疏的真氣被一擊即潰,還將其給吞噬,成為了壯大自身的養料。


    武者體內的血氣也被引動,加入到了這股血氣之中,不斷地增強其威力,一條條經脈被越發壯大的血氣不斷摧殘、肆虐,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傷痕。


    “噗。”


    體內有異種血氣亂竄,已經無法被壓製了,經脈受損的武者再也忍不住,喉頭一甜,一口逆血當場噴出,臉色蒼白,渾身的氣息也變得有些萎靡。


    一看此人樣子,就知道是受傷了,如此難得的機會,若是被放過,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同樣受到了血刀刀法影響的先天初期錦衣衛,反應最快,順勢一刀劈出,直取此人的腦袋,想要將其一刀梟首。


    經脈受損,血氣在體內亂竄,真氣也提不起來的先天中期武者,在此刻和一個不通武道的普通人,其實也沒有多少差別。


    麵對一名先天初期武者的絕殺一刀,根本就無從抵抗,隻能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微微晃動了一下身體,偏了偏腦袋,讓這力劈華山的一刀沒有將他的腦袋劈成兩半,而是偏了幾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吸引了眾多正在激烈大戰的武者們的注意,紛紛循聲看了過來。


    這名先天中期武者的確是在最為關鍵的那一刻,躲過了致命的一刀,可是卻也沒有能夠完全躲過,沒有劈中他腦袋的那一刀,順勢而下,將他的左胳膊齊根砍斷。


    斷裂的胳膊遠遠的飛了出去,掉落在地上,斷臂處,鮮血噴湧而出,就如同噴泉一般。


    最可怕的是,此人不但被砍掉了一條胳膊,體內的血氣依舊還在經脈中四處亂竄,不斷侵蝕他的真氣、破壞著他的經脈,讓他連一絲真氣都無法調動。


    這種情況下,想要自行點穴止血都做不到,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大量的鮮血不斷地從斷臂處噴湧而出,不消一時三刻,堂堂一個先天中期武者就將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沈煉身形一動,來到此人身前,左手在其身上連點,將多處要穴全部禁製住,如此一來,此人是真的失去了任何戰鬥能力,順便也將其斷臂處的血給止住了。


    在控製此人的時候,修行血刀經的沈煉當然也察覺到那股正在此人體內肆虐的血氣,以他如今的修為,倒是有能力將這股血氣引出來,但他並沒有這麽做。


    留下此人活口,不過是為了一個人證而已,等到案子結束之後,此人照樣是死路一條,留下這股血氣在其體內,還能夠繼續壓製其修為,讓他沒有任何反抗力,算得上是雙重保險。


    輕輕吐了口氣,沈煉大聲喊道:“許大人,此人就是當日殺害暗探之人,屬下奉總旗大人之命,已經協同同僚將其拿下。”


    “哈哈哈,你叫沈煉是吧,幹得不錯,將此人押出去,交給蕭總旗看押,務必不能讓此人死了。”


    憑借一己之力就壓製住了5名先天境武者,還擊殺了一人的許元,聞言哈哈大笑了一聲,快速說出了自己的命令。


    雖然沈煉是蕭無痕的下屬,出現在這裏,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屬於是違背了他的命令,可正因為其出現,才能夠生擒殺害暗探的兇手,可算是大功一件。


    有了這個真正的兇手在,陳家“謀反”之事,也可以算得上是板上釘釘了,即使日後有人拿此案說事,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和證據,不會落人話柄。


    “是,屬下遵命。”


    沈煉二話不說,一手持刀,一手抓住地上那名斷臂武者的衣領,將其給提了起來,徑直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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