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也順勢逢場作戲,故作親昵地貼近薄津恪,臉上帶著勾魂奪魄般的笑。


    原來薄津恪還挺關心外界的傳言,最近網上對於她在瓊州島的私生活討論度極高,熱度都快逼近一線明星了。


    不過她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非要說貞潔,她的第一次早就用在了那個神秘的男人身上,身材,聲音,都是她喜歡的。


    至於樣貌,天太黑,再加上走得急,沒太看清楚。


    但從觸感來看,鼻梁高挺,五官深邃,應該長得也不錯。


    總之體驗感還算滿意,也算是成長了,她倒也沒什麽好懊悔的。


    但越靠近薄津恪,許時顏越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和那個男人重合。


    可如果真的是他,又為什麽死活不肯承認?


    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不想跟她扯上太多關係。


    第二,他去瓊州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讓她知道。


    她對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周悅悅一副身心遭受巨大打擊的模樣,連退好幾步,眼神複雜。


    大概怕這個場景被人看到,自己也會遭殃,周悅悅拿起自己的包,逃也似地離開了。


    見人走了,許時顏鬆開薄津恪,眼波流轉,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秀眉微蹙,似是有些自責。


    “我是不是演得太過了,萬一周小姐一氣之下,把我們的關係透露出來那可怎麽辦?”


    薄津恪唇角的弧度擴大,“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現在知道怕了?”


    “我倒是不怕,畢竟我的名聲已經是這樣了,我隻是替薄先生擔心,跟我這種水性楊花,不幹不淨的女人傳出緋聞,對您的事業和形象,可是毀滅性的打擊。”


    像薄津恪這麽聰明的男人,更會懂得趨利避害,真的會願意承擔這種風險?


    薄津恪目光幽幽,依舊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模樣。


    水性楊花,不幹不淨?


    還真敢說。


    薄津恪想起那個晚上的纏綿,許時顏的輕吟響在耳邊,縈繞在周圍的馨香,像是引人墮落的致命陷阱。


    大概也有一部分藥物的關係,他從沒像那樣失控過。


    許時顏的身體到底是第幾次經曆這種事?


    那生澀的,手足無措的迴應,還有天亮之後,床單上的那抹落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沒想到許小姐這麽在乎輿論,那你也應該了解,關於薄津恪的名聲。”


    薄津恪一副旁觀者的模樣,饒有趣味地欣賞著許時顏的表情變化。


    “據說,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冷血得沒有人性,但凡被他盯上的人,連死亡,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薄津恪的傳聞,許時顏當然了解,但正麵評價居多,遠沒有薄津恪說的那麽嚴重。


    薄津恪說這種話,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威脅,提醒她注意分寸,知難而退。


    可惜,許時顏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是嗎?”


    許時顏微微一笑,“那看起來,我和薄先生像是難兄難弟了,我爸媽,大概率不會親自同意我和盛之俞取消婚約,而薄先生沒有女人敢輕易靠近,現在又被迫相親,幹脆咱倆湊一對,一勞永逸,如何?”


    沒想到許時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就連薄津恪都微微一愣。


    “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


    許時顏困惑地撓了撓頭,“難道是我表達得還不夠準確,那我再說得清楚一點,我,想和薄先生,以合作為目的結婚。”


    說完,許時顏又加了句,“您放心,此舉隻是權宜之意,畢竟薄先生也不想被盛爺爺整天盯著去相親吧,而我,也能徹底斷了爸媽的念想,其實也算是變相地跟盛家結了親。”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那雙流光粼粼的眸子,黑眸冷寂,過了好一會兒,磁性的聲音才響起。


    “像是個值得考慮的好辦法。”


    沒有正麵迴答,意思就是暫時沒考慮好,或者拒絕。


    做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盡力了。


    “好,那我就等著薄先生的答複。畢竟我們的家離得很近,您隨時來,我隨時候著,我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許時顏優雅地提起裙子,施了一個歐式宮廷禮,然後轉身離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優雅慵懶,漫不經心。


    那些故作的柔情,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收迴。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離去的背影,一瞬間想到了貓。


    ……


    剛迴到別墅,許時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時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通。


    “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壓沉著的聲音,語氣沒有質問和指責的意思。


    居然是大哥許明軒。


    許時顏感到有些意外。


    許明軒平時忙得腳不沾地,就連迴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怎麽還有空來管她離家出走這種閑事?


    “我在哪兒不重要,總之,我現在很安全,也很快樂,既沒夜夜笙歌,也沒殺人放火,乖得不得了,就用不著你們來操心了。”


    許明軒眉心皺成了“川”字。


    “你有什麽不滿迴家再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是許家的大小姐,沒有資格在外麵做自由散漫,遊戲人間的紈絝。”


    許明軒的語氣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許時顏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命令,可此時,她卻不敢直接嗆迴去。


    大概是血脈壓製,又或者她知道許明軒的行事作風。


    萬一把他惹急了,許明軒就算是派人把整個盛京翻過來也要找到她,到時候情況更麻煩,她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浪費。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迴家住。”


    她隻說迴家住,可沒說要待多久。


    第二天,許時顏簡單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徑直迴到了許家。


    剛進大廳,她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許明軒,許明華,就連正在拍戲的許明遠也在。


    這麽大陣仗,頗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


    許母走過去接過許時顏手中的行李,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氣性怎麽就這麽大,那個經理已經被你大哥送進監獄了,站在身敗名裂,徹底洗清了你的責任,你一個人在外麵,沒朋友又沒錢,萬一再遇見壞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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