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去了宴允的屋子。


    鄭吉華正好也在碰上過來的陸蘭。


    倒是麵上溫和,對著陸蘭笑著問,“怎麽過來了?”


    陸蘭將手上提著的籃子也給帶了過來,她說,“寧兒才從外麵出來,想來一定身上都是冷的,我在府上沒什麽事,熬了一些甜湯,所以特意送過來。”


    宴允聽見陸蘭說起甜湯就立刻皺眉,想起上一次因為在長古城因為甜湯差點送了命,自然也高興不起來。


    鄭吉華對陸蘭的貼心反倒是十分滿意,他伸手將那籃子給接了過去,對著陸蘭說,“寧兒身邊有你,倒是讓我也放心了。”


    陸蘭靦腆的笑了笑。


    她跟著鄭吉華進了屋子,目光在四處看了看,瞧著宴允放在一旁的那隻黑鷹,倒是有些裝作奇怪的說,“寧兒,難道你不怕嗎?”


    那黑鷹也立刻就對著陸蘭叫了起來,就好像十分不喜歡她一般。


    宴允看了陸蘭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說什麽。


    鄭吉華站了一會兒,他那邊事情還沒做完,因為寧兒才會匆匆忙忙的迴來,現在還要過去。


    他讓陸蘭陪著寧兒多一會兒,沒事的時候都多過來陪陪宴允,不然寧兒一個人在府上也寂寞。


    陸蘭自然說好。


    “我一定會好好陪著寧兒的。”


    兩人都對上次的事情避而不談。


    宴允不說,陸蘭也就輕鬆跟著裝傻。


    等鄭吉華離開。


    陸蘭坐在一旁,盯著那隻飛進來的白鷹,目不轉睛的倒是看得認真。


    她有些酸溜溜的說,“明明我才是二哥的妹妹,他卻將那白鷹送給了你。”


    宴允聽著她的話,這倒是來自己鬧脾氣了,那陸山願意送給自己,那她又有什麽能說的。


    自己原本還想讓白鷹也飛走,可那白鷹現在跟在身邊,根本就不離開。


    她還要準備雞肉給它們。


    陸蘭原本還以為宴允會說自己,畢竟她可是因為自己才開口說話的,在那之前居然十幾年都沒說過話。


    陸蘭想想都覺得她比想的還要可怕,她從腳到頭的打量宴允說,“難道你真是因為我才開口說話的?”


    宴允不迴答,直接將陸蘭當成空氣。


    沫兒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是遠遠看見鄭吉華走了之後才進來的,看見坐在屋子裏的陸蘭看了一眼,就和陸蘭對上視線。


    陸蘭倒是十分敏感那些看著自己的目光,所以沫兒看見自己的第一眼,陸蘭就發現了她的視線。


    她迴頭看向沫兒。


    在發現那張臉之後倒是皺了皺眉。


    “這般嚇人倒是也敢出現。”


    陸蘭本就生了氣。


    看見宴允院子裏的丫頭也就直接將氣給撒了出來。


    沫兒的臉雖然現在確實有些嚇人,不過府上的人多數都知道,就連宴允也沒多說什麽,反倒是陸蘭直接指責她的臉。


    沫兒想到自己的臉,立刻低下了頭。


    她伸手擋住臉,對著宴允說,“小,小姐,您,我這就去廚房給你拿你要的東西。”


    要做可沒說,讓沫兒去幫自己拿什麽東西,她隻是不想對上陸蘭所以尋找個理由離開罷了。


    宴允側過身看了看沫兒離開的身影。


    她看向陸蘭,陸蘭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說沫兒的話有任何的波動,反倒是覺得自己說得對。


    那般長相要是沒看見的人肯定都會被嚇一跳。


    陸蘭想起鄭吉華,對宴允說,“寧兒你也是,你將這些醜東西都留在院子裏做什麽,看著都嚇人。”


    說完她看著那黑鷹,兇神惡煞的樣子,就一點也不想要了,一點也不可愛,就連那白鷹也一樣,不給自己的東西,她也不要。


    宴允將林公子給自己的藥,灑在了黑鷹的翅膀上。


    黑鷹趴在那裏,沒什麽動作,宴允又立刻將自己沒穿的那些衣裳放在一旁給鋪著做了一個簡易的窩。


    陸蘭問了幾次宴允,她都不說話,分明可以說話的家夥裝作啞巴一樣,不給自己迴應,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陸蘭輕拍了拍桌子站起身。


    讓人生厭的家夥。


    她離開時還是裝出一副笑臉的樣子,她對著宴允說,“寧兒妹妹,給你準備的甜湯可要記得喝。”


    陸蘭從宴允的屋子離開。


    小妾身邊的嬤嬤也一直在四處遊走,發現陸蘭和寧兒如今更加親近,她又擔心起小妾。


    而小妾這邊,她自然也是恨透了老夫人。


    那老夫人如今根本就是將自己當做丫鬟一樣對待,每日裏還要去幫她洗腳,揉肩,就連起床這些事情都要自己親力親為的去做。


    老夫人說以前也沒讓她做過這些,現在自己在她身邊所以也應該享受享受。


    小妾倒是不明白大人為什麽還不將老夫人給送迴長古城去。


    快些,將她送迴去才好。


    小妾給老夫人洗完腳,覺得自己整個手都髒了,她跑迴院子讓下人給自己打了水,又倒了不少花瓣收集的露水進去,將手泡在裏麵。


    嬤嬤迴來看見小妾立刻就說,“夫人,陸蘭那丫頭可不安分的,現在一直在大人麵前出風頭。“


    小妾現在也沒辦法,老夫人一直纏著自己,她根本就分不開身來。


    她如今越發覺得疲憊。


    大人又對自己可有可無的疏離,她自然就覺得不高興。


    而且她還聽到老夫人承認的正妻也隻有陸蘭一人。


    小妾生氣掀了盆,自己這麽多年,在她麵前做得還不夠嗎?


    嬤嬤倒是想了一個辦法。


    她走向小妾,靠在小妾身邊耳語,她輕聲說出自己的那個辦法。


    小妾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嬤嬤,對著嬤嬤怒吼道,“荒唐,你這是在說什麽話!”


    嬤嬤還是看見的這般發氣的小妾。


    她果然還是腦袋不知道變通,還將鄭吉華放在第一位,可現在鄭吉華分明就沒將她看在眼裏,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她們什麽都不會得到。


    如今那陸蘭不僅在拉攏寧兒,就連府上的丫鬟,現在也逐漸都在聽陸蘭的話,反倒是小妾這邊,活得就像個以前的婢女一樣,沒什麽區別。


    所以嬤嬤才會想了這一出。


    “夫人,奴婢這也是為了你好。”


    小妾自然不答應,“你,要是在這邊說這些話,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言語犀利地拒絕了嬤嬤說的這些話。


    “你就將這些話給爛在肚子裏,你若是再說起一次,我就讓大人將你給趕出去。”


    她這一次也不再顧及什麽母女之情。


    顯然,嬤嬤說的這話讓她無法接受。


    而就在遠京城內。


    因為南妃下毒,皇帝臥病在床,身邊守著的皇子請了數不清的大夫,卻也不能將皇帝的毒性給徹底根除。


    皇帝半夢,半醒之間對著大皇子司馬日吩咐,“就由你,親自去南境一趟。”


    那南境雖說已經歸順,卻也時常不安分,如今這一場刺殺,更是讓老皇帝心中起了殺意。


    而他也因為這場病也不得不定下太子之位,而他三個皇子之中,他自然也有中意的。


    不過,卻也不會這樣輕易地讓位。


    司馬日去南境滅了南境族人。


    司馬月則留在遠京城內,老皇帝下令。


    “那些人既然能夠進遠京城,一定在那裏落腳,一定要給我查,牽扯這件事情的人給全部查出來。”


    至於司馬炎。


    皇帝讓他陪著自己身邊。


    司馬月敏銳地察覺了什麽,卻也沒有當場反駁,隻是說自己一定會將此事給處理妥當。


    當晚,鄭吉華的府上就有人上門來拜訪。


    鄭吉華看向來人來詢問關於石虎的事情。


    那人將石虎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說給了鄭吉華,不過現在鄭吉華也動不了那石虎。


    因為那石虎要跟著大皇子一起去南境。


    石虎也跟著出動的話,那南境這次自然也是兇多吉少。


    大黃子氣勢洶洶。


    城中也戒備。


    那人看向鄭吉華輕聲詢問,“大人,我們又該如何?”


    鄭吉華說,“自然是做我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可以有什麽下落呢?”


    那人點了點頭說,“已經找到人了。”


    鄭吉華聽到那句找到人立刻神情大變。


    他立刻出聲詢問,“人在哪裏?”


    對方告訴鄭吉華,他想要找的人如今正在二皇子身邊,算是二皇子的軍師,隻是這人如今不在遠京城內。


    “那他的娘子在何處?”


    那人聽鄭吉華問起那人的娘子立刻說,“探子迴稟,她跟著那人一起離開了遠京,在不遠處的莫石河。”


    如今皇帝陛下,身邊都缺人,各位皇子自然也會立刻召集身邊的人為了下一步做打算。


    “大人,可是已經想好要做什麽了嗎?”


    鄭吉華聽見莫石河。


    他抬頭看了看窗外,立刻出聲吩咐道,“來人,備馬,帶著人,我要去莫石河一趟。”


    鄭吉華說走就走。


    他離開府上,府上也就自然成了宴允的天下。


    她如今能說會道,府上的那些人都不敢隨意對宴允,畢竟她才是最大的主子。


    宴允原本還擔心那石虎跑來府上鬧事。


    不過聽下人說石虎已經跟著隊伍出了城。


    宴允也就立刻放下心來,現在那黑鷹倒是可以好好養傷了。


    因為要照顧黑鷹,宴允也就沒有再動太多出府的心思。


    又聽人說起遠京內如今有些動蕩不安,宴允自然也擔心說書院的那些人。


    讓府上的侍衛跟著自己,去了書院那邊。


    一去書院,倒是遇上了許久沒見的人,舒淑撞進宴允懷中,對著宴允一直撒嬌。


    “寧兒姐姐,我們可許久沒有見到了,我還以為這書院不會再開了。”


    她們不過是去了長古城一趟迴來這書院卻也沒有再開了,就連韓書也沒有再來過。


    宴允說,“舒淑你若是願意來的話,書院裏麵也有人在的。”


    就在宴允和舒淑說著話時,那書院有人將門給打開。


    青兒對著宴允小跑了過來。


    和舒淑一樣看見宴允又驚又喜,眼裏那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一直在掉。


    宴允立刻拿出手帕給她擦拭眼淚。


    “還能跑起來,看來倒是好了,既然好了,反倒是還哭了起來。”


    青兒對著宴允就要跪下去,宴允一把拉住她的手,“你這是做什麽?”


    青兒抽泣著說,“青兒早就說過,要跟著小姐,可小姐將我丟在這裏,那就是不要我了。”


    宴允聽著倒也奇怪,對著青兒問,“我和誰說過有不要你的這句話嗎?”


    青兒搖了搖頭,“那自然是沒說過。”


    “既然沒說過那我也不會做,讓你留在這裏。自然也是讓你過得更舒心一些。”


    青兒卻搖搖頭說,“不跟在小姐身邊,我這心裏也不安,時刻都要擔心小姐。”


    宴允聽著無奈地歎了口氣,比起擔心自己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更好,她身邊好歹還有個鄭吉華。天塌下來還有他頂著。


    跟著自己身邊的青兒,身邊現在除了自己也沒其他人。


    宴允不想讓青兒再迴鄭府那邊去。


    倒是一旁的舒淑看見青兒哭得梨花帶雨也覺得奇怪。


    “寧兒姐姐,她怎麽哭得這麽傷心?”


    宴允對著青兒說,“你看看,連這小孩子都說你。”


    青兒立刻擦了擦眼淚。


    她站在宴允身邊,說什麽都要跟著宴允迴去,她們三人站在那書院門口。


    一旁的馬車又停了下來,一旁的俞芝走了下來。


    “鄭小姐。”


    她驚喜地叫了一聲,自己來了這麽多次,還是第一次遇上宴允,所以更歡喜。


    幾個人都站在書院麵前。


    倒是更巧了,幾個人都碰到一起去了。


    這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好像也不對,宴允對著她們三人說,“走吧,去書院裏再聊聊吧。”


    聽著宴允的聲音,舒淑在一旁倒是毫不吝嗇的誇獎。


    “寧兒姐姐,你的聲音可真好聽。”


    宴允知道她無非就是誇獎自己,她笑了笑,她倒是覺得叔舒淑長得更可愛。


    看見舒淑,宴允就想起了舒先生,也不知道現在如何安置。


    舒淑拉了拉宴允的手,對著宴允揮了揮手。


    宴允看她有話要說,低下頭將頭靠過去。


    舒淑小聲地說,“祖父說,讓我傳話,讓我告訴你,他一切都好。”


    宴允看向舒淑,倒是沒想到先生能猜中自己的心事。


    她笑了笑,這種好消息,聽著人也覺得高興,隻要舒先生沒事,那就是好事。


    她摸了摸舒淑的頭。


    “那樣自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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