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你也不用這樣說,因為那城主,我們現在可以隨意進城,想要搶那家都可以,這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


    大當家自然也不否認,城主帶來了好處,隻是搶走自己的肉,他不高興就要罵幾句。


    “你讓兄弟點一點,明日就將東西送過去。”


    “是。”


    他往裏麵走,“我進茅廁,你跟著我做什麽?”


    對方捂住肚子。


    “大當家,我也想進去。”


    “我先進去,你給我去別處,不然臭到我了,我弄死你。”


    小弟慌張地離開。


    就在大當家放水蹲下。


    黑衣人立刻跳了過去,在那個大當家還沒開口之前,一刀就切斷了他的脖子。


    黑衣人感歎還真是輕鬆。


    他將人遮擋好,伸頭讓宴允進來。


    等宴允走進去,看著已經咽氣的大當家,再次對身邊人的實力覺得恐怖。


    “走了。”


    “請等等。”


    宴允拿出匕首,直接就在大當家臉上用刀刃破開兩道劃痕。


    想到明天要送給城主的東西。


    宴允拉過他的手指,閉眼,直接切下。


    黑衣人看她動手太慢。


    “要是你這樣慢的話,會惹出大麻煩。”


    他伸出手對著那大當家睜著的眼睛直接伸了進去。


    宴允閉上眼可還是其它液體給飛濺到了臉上。


    “走。”


    幹掉了大當家,宴允和黑衣人去找了那個人口中要送去給城主的箱子。


    剛才的小弟還在吩咐人。


    “要裝好,用最舊的箱子,不能讓人看出來。”


    宴允和黑衣人就躲在石牆上。


    隨著外麵有人出聲。


    “有人死了!”


    本來就鬧哄哄的地方更加吵鬧。


    就連本來裝盒的那個馬賊也立刻就過去了。


    宴允縮在角落裏,頭頂上還頂著枯草,從縫隙裏看著那足足半屋子的金銀財寶,眼神立刻就亮了,旁邊的黑衣人顯然也和宴允想法一樣。


    兩人都盯著那些金銀財寶。


    因為外麵發現了屍體,馬賊窩裏麵立刻就鬧騰了起來,不止他們的同夥,就連大當家也死了。


    二當家看著大當家的慘樣,臉上滿是憤怒,他碰著大當家的脖頸,雖然開始發冷,卻還是能感覺到溫度。


    “給我找,人一定就在附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抓到。”


    可不合時宜的是他的肚子鬧騰起來,而周圍的那些人也同樣,更有甚者,還直接吐了出來,他想到了什麽,叫人:“去找那個大夫。”


    他們不可能這麽多人都一起鬧肚子的。


    他捂著肚子蹲下。


    “二當家,要先將大當家扶出來嗎?”他說完看了一眼,滿地都是血的茅廁。


    “中毒的家夥去找大夫,其他人先跟著我。”


    沒有肚子疼的人都在四處找人,就連放金銀財寶的那個屋門也被人推開,他們本來是沒有抬頭的,可讓人討厭的是,老鼠從四處爬出來,嘰嘰喳喳地叫。


    那些人看向縫隙,就對上宴允的眼睛額。


    他瞬間大聲唿喊,“人,人在角落裏。”


    黑衣人抓住宴允一躍而起,一腳踹中跑來的人,“趕緊走。”


    聞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黑衣人將宴允抓住往房簷上一提,“先上去。”


    等那些人對上黑衣人。


    宴允早就收起匕首,而是拿出另外的粉末,對著那些人就吹了下去,黑漆漆的夜色,都還沒看清宴允做了什麽,就覺得眼睛裏一陣刺痛。


    “有什麽飛進眼睛裏了。”


    勉強適應的眼睛,那些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又被吹進眼睛裏,隻能先停下追過去的腳步。


    黑衣人抓住房簷,跟著也跳了上去。


    在上去之後,黑衣人誇獎了她。


    “你的腦袋很靈光。”


    宴允隻是做了自己預想被發現之後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現在趕緊逃跑。”


    硬碰硬他們是沒有能對抗的。


    兩人鑽進樹林,多虧黑衣人一直對她的訓練,所以她也能跟上,對方駕輕就熟帶著宴允一路逃迴城內,城門正好打開。


    宴允直接進去。


    黑衣人叮囑:“迴府上去,我會來找你。”之後又往迴跑。


    宴允不知道他想什麽,隻能自己迴鄭府,她往前走著,卻被騎著馬過來的人擋住去路。


    宴允抬頭一看。


    不正是南雲景嗎?


    她抬起手,可手上滿是血跡,她趕緊收迴手。


    南雲景隻是掃了她一眼,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宴允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嚇了一跳,可他一言不發的將馬匹調轉方向,宴允看著那方向是去鄭府,自然也不用問為什麽要將自己送上馬了。


    隻是她橫在馬匹上,唿吸都覺得不通暢了。


    而且那馬背一直又在顛簸。


    宴允覺得還不如跳下去。


    好在鄭府不遠。


    南雲景駕馬繞著鄭府去了後門。


    他抬手提著宴允,直接就將人給丟了下去。


    宴允摔在一旁的草叢上,都還沒開口,南雲景已經駕馬離開。


    人都走了,宴允自然也就沒話說。


    她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翻身跳了進去。


    她躲開府上的丫鬟迴到房間,當她洗掉手上和臉上血跡,換下衣裳,第一時間就去了茹青房內。


    茹青已經醒了,坐在銅鏡前上藥,見宴允過來,也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的。


    主動出聲:“小姐。”


    宴允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已經想明白。


    宴允靠過去提醒她:“不要被嚇到。”


    茹青不解:“什麽?”


    宴允把帶迴來的手指放在了茹青麵前。


    茹青麵色發白,她看向宴允:“小姐。”


    她驚慌出聲。


    宴允卻豎起手指,示意她保持安靜。


    “這手指的主人就是傷害你的人。”


    茹青知道她不會撒謊,但是比起報仇,茹青更擔心的是她的安危。


    她帶著哭腔的說:“小姐,你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宴允卻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我已經不會讓別人傷害我了,你也一樣,那個家夥已經死了。”


    茹青渾身泄力,摔在地上。


    而因為宴允和黑衣人在馬賊窩裏麵鬧這一通,第二天吃長古城遭受了更大的報複。


    隻要從城內出去的人都被馬賊給殺了,倉皇逃迴城內的人報信之後,城內的人都希望城主和官府的人能討個公道。


    城主借口出城去巡查,卻是取走山賊送給他的東西。


    隨從站在一旁小聲問:“城主大人,這些山賊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


    城主卻無所謂,讓人抬起那個箱子。


    聽說是當家的死了,不過馬賊的那些當家,要死多少都無所謂,畢竟不缺馬賊,想要做大當家的家夥多得是,但要是出現不懂事的家夥,那就更要死。


    “把箱子放在馬車裏麵去。”


    等隨從將箱子端上馬車。


    城主也立刻上馬車,隨從去了馬車外,城主直接就將那箱子打開,確實裏麵裝的是金銀財寶,但最上麵放著幹煸的人眼。


    城主卻一絲慌張都沒有。


    他拿起那顆眼珠,麵色都沒變,他打開馬車的木窗,將那雙眼睛直接丟了出去。


    “迴城。”


    城主迴到城中,說自己去了城外,那些馬賊已經被震懾,不會再有動作。


    城內的人半信半疑,卻沒有人再敢隨便出城。


    每天大開的城門卻見不到離開的人。


    雲逸告訴宴允。


    這樣的情況持續半個月,城內就會出麻煩。


    宴允還在想為什麽,城內開始傳來其他消息,運送來城內的糧草也被馬賊給搶走了。


    要是大戶人家有自己的糧倉不必擔心,但是那些沒有糧倉的人就會鬧事。


    每日在城主和官府門前的人圍得水泄不通。


    可城主卻直接一句。


    “我已經和鄭府說好,沒有糧食的人先去鄭府取。”


    他自然沒和鄭府說好。


    鄭府和錢莊每天都被人給圍的水泄不通。


    老夫人不明白城主為何這般為難鄭府,管事知道原因,卻沒有貿然開口,已經按照大人的意思送給城主他想要的東西,卻也沒有填上那個獅子開口的城主。


    老夫人讓朱嬤嬤給自己梳妝,她要出去見城主。


    管事想到府前的那些人。


    “老夫人,現在出不了府。”


    朱嬤嬤也去看過,出不去。


    而這時,茹青行禮走了進來。


    “老夫人。”


    老夫人頓時怒不可遏。


    “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茹青已經知道自己來這裏會遭受什麽,卻也沒有失去儀態,將手上的信交了出去。


    管事立刻去接。


    “是小姐讓我送來的。”


    管事打開看了看,認出是小姐的字跡。


    確認了一遍:“是小姐讓你送來的?”


    “是。”


    管事將紙張轉交給老夫人。


    宴允的提議是既然城主將人推到了鄭府,那也沒必要和人心惶惶的人僵持,將糧倉的糧食先分出來。


    老夫人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丫頭愚蠢。


    “那些隻想白拿走鄭府糧食的畜生,我為什麽要可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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