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允的手已經沒什麽知覺,根本伸不直,想要從地上起來都做不到。


    站在一旁的人說:“她手被打傷了。”


    南雲景這才明白,他彎下身,將她被抱了起來,宴允也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她靠在南雲景身上。


    南雲景又有些嫌棄,她身上太髒。


    被南雲景踹開的人看向宴允。


    “你身上背負的血債,我一定會讓你償還的。”


    他從地上爬起來就要逃跑。


    南雲景將宴允交給經過的雲逸。


    雲逸突然被南雲景塞了東西在手上。


    和他一起的人問雲逸:“這人是?”


    雲逸低頭看見宴允,那手臂上還不斷流出的血染上了雲逸的手。


    “你怎麽了?”


    南雲景看向要逃跑的人:“在我麵前難道還要逃跑嗎?”


    一旁的人小聲說:“還是送去官府吧?”


    南雲景一個飛踹直接將他的手臂個折斷。


    那人不管疼痛,他忍著疼,衝著雲逸他們一行人怒罵:“你們救了一個兇手,她殺了我全家,害死了我所有親人,你們和她一樣,也該死。”


    雲逸皺眉,對著旁邊的人使眼色,其中一名少年走上前舉起手,一拳打在他臉上。


    “這些話,你去官府說吧。”


    雲逸看向同行的人要將宴允交出去。


    “這丫頭怎麽辦?”


    同行的人看向他,他們還要把這人送去官府。


    “這丫頭就拜托你了,先送去醫館。”


    “你們?”


    話音一落,同行的人已經幫著南雲景將地上的人給押著,他們看向南雲景。


    “要是你再出手,這人就直接死在這裏了,我們送他去官府。”


    那個人往官府走,雲逸叫住他們:“就沒有一個人和我一起嗎?”


    “你趕緊去,那丫頭的表情可不好。”


    雲逸低頭一看,懷中的人本就表情痛苦,現在就更甚,他也不好再停歇,抱著宴允就趕緊去醫館。


    今天要是換做其他人就是被打死了,也會傳得沸沸揚揚,更不用說是鄭府的千金。


    宴允那張臉算是出名。


    在這裏很少有人不認識,不過這些人都選擇視而不見,沒有去救人。


    要不是雲逸出現,宴允今天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宴允被送去醫館之後,有人瞧著可以撈一筆,跟著他們到醫館之後,立刻去了鄭府的錢莊。


    “大掌櫃,有人找陸公子。”


    陸岩正和大掌櫃對上個月的賬單,有人進來傳話。


    陸岩和大掌櫃相互看了一眼。


    要是陸遠,錢莊的人是認識的。


    “那我出去見見他。”


    陸岩放下手上的事,跟著傳話的下人出去。


    那人站在錢莊門前,一直東張西望的看,陸岩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人。


    在看見對方,還是有禮的問:“請問是找我嗎?”


    對方認真打量這人之後,記得這人是現在在鄭府。


    “鄭家那個小姐受傷了,你給我一點銅板,我就帶著你去找人。”


    陸岩聽見那句鄭家的小姐受傷,瞬間就皺眉。


    “這件事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要是想要銅板,自己就可以給他,但是用寧兒表妹安危來做借口,這不是自己想看見的。


    那人見他不信:“你要是不信,那就換個人來和我說,這人不舍得,那就找大掌櫃。”


    他墊著腳,往錢莊裏麵看:“大掌櫃在哪裏,我要見大掌櫃。”


    正在說著,大掌櫃就出來了,看見那人要找誰出聲問:“這是誰?”


    那人一看大掌櫃,覺得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就要說話。


    陸岩卻一把拉住他。


    “現在就帶我去,要是你說的話是假話,後果你一定要能承擔才行。”


    那人一看陸岩的臉色,本來還想要錢,瞬間就不敢了。


    “那你跟著我來。”


    陸岩簡單和大掌櫃說了寧兒的事情,大掌櫃隻管錢莊的事情,至於府上的事情那就不歸他管了。


    “您先去吧。”


    陸岩一把抓住那人就去找宴允。


    醫館裏,老大夫還在看宴允的手,現在腫起來,就像是暗黑色的腫塊,他先施針,然後讓藥童去煮竹筒,要先放血。


    宴允平躺在竹床上,雲逸看著她目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就覺得莫名的不和場景。


    要是其它丫頭肯定哭的特別慘。


    雲逸自己年紀不大,可對上這丫頭,就覺得摸不著頭腦,他半彎下身小聲和宴允說:“疼得厲害,你就哭。”


    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就讓他覺得不自在。


    可宴允根本就沒理他,她目光是看著天上,可腦子裏麵混亂一片,不僅頭疼,身體也疼。


    分明是那人想要殺死自己,差點死掉的人是她,可他卻說是自己害了他。


    這讓宴允頭腦混亂,她想到那人想要魚死網破一般想要砸死自己,也直接感受到自己差點就死在那裏的恐懼感,她確實害怕,就連身體都控製不住,全身顫抖。


    雲逸看她那一直往下掉就是不出聲的眼淚,就覺得心裏憋屈。


    “你要是疼,你就大聲哭。”


    可宴允還是沒出聲。


    醫館的大夫倒是覺得這丫頭能忍,落針之後,黑色的血瞬間就出來了,藥童在旁邊遞著藥筒。


    雲逸看宴允麵色慘白的,問藥童有沒有手帕,藥童專心幫著大夫,根本就沒迴答雲逸。


    雲逸隻能撕開自己外衫,這外衫可吸汗,他幫著宴允擦汗。


    大夫將宴允手上的瘀血抽出,看被砸中地方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就怕裏麵的骨頭斷了,去將藥箱給我提來。”


    藥童立刻去提藥箱。


    雲逸偶然抬頭,看見她手根本不受控製地垂落,隻覺得過於刺眼,幹脆扭過頭不去看。


    要是自己可以早一些出現,應該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雲逸想歎一口氣,可那好像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隻能繼續撐著手幫宴允擦汗。


    大夫接過藥箱,要為宴允固定手腕。


    “丫頭,忍著點。”


    雲逸不合時宜地說了一句:“她說不出話的。”


    而在外麵。


    傳信的人帶著陸岩進了醫館,他指著正在給宴允接手骨的大夫,“你看看,我說人在這裏。”


    陸岩闖進去在看見宴允那張虛弱的臉,就覺得天旋地轉的,這是第二次,也是這樣虛弱的模樣。


    帶路的人趕緊趁著這個機會說:“你答應給我銅板的,你不會不給我吧。”


    陸岩將帶著的錢袋子扯下遞給那人,“去外麵等著我。”


    他走上前有些著急的唿喚。


    “寧兒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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