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調個崗位。”


    李四麟明白了,更大概猜出來賈張氏為什麽這麽恨易中海,當年賈父死的早,一個寡婦帶著孩子,親戚還沒多少能撐起來的,會發生什麽事。


    被人欺負都是輕的。


    他和閆阜貴喝酒的時候聽說過,賈張氏十幾年前長得也不算醜,這裏麵會發生什麽一想便知。


    “對,四麟,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明白,淮如啥心思你也懂,你人脈廣,幫個忙,淮如那邊虧待不了你!”


    嘶,李四麟明白了,這老寡婦果然有一套啊,這話其實已經快挑明了。


    賈張氏生怕李四麟聽不懂,“四麟,你是個大小夥子,以後早晚都得找媳婦,放心吧,這個事你不用擔心會有麻煩,我是舊社會走過來的,知道我們和你碰不起,你一句話,可能我和棒梗就得掉河裏淹死,我不傻,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李四麟稍微琢磨了一下,這事對他而言真的很簡單,


    “好,咱們現在也別說死,等我傷好了,如果東旭那邊傷勢有好轉,就當咱們今天什麽都沒說,如果到那時,大媽你的主意還沒變,就按你說的來!”


    “好!”


    賈張氏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她更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許能漸漸好起來啊。


    這個對於李四麟而言就很簡單了,一句話的事,他看電視劇的時候就有點沒想明白。


    車間有女工嗎,肯定是有,像毛紡廠之類的紡織行業,是以女工為主的。


    可軋鋼廠這樣的單位,尤其是一線車間,女工真的是鳳毛麟角。


    也就焊工,質檢,可能偶爾會有幾個電工,其他工種女性太少了。


    車工,鉗工這都是重體力,一般女人幹不動的,當時易中海已經是八級工了吧,調換一下並不費勁。


    甚至都不需要花錢,男的一般自然是想去車間,賺得多啊,易中海出麵還能落下人情,可為什麽就沒人想到呢。


    易中海啊,你說他多壞吧,不好說,何大清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麽問題,也許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但這個人在其他事情上已經是到了道德的最底線,挺操蛋的!


    賈張氏迴到自己的家中,看著隻能側躺的賈東旭,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其實她不僅是傷心,有妒忌,更有恨鐵不成鋼的心!


    李四麟受傷,前前後後來了多少人,各種禮物,還聽說給他開藥的是國醫,自己一分錢都不用花。


    可自己兒子呢,這事本身就是丟人的事,居委會還來過兩次,把賈張氏和秦淮如罵的是狗血淋頭。


    要不是看在和李四麟一個院子的份上,恐怕就算是賈東旭傷好了,也得拉出去遊街。


    人緣也不好,傷了這麽久,單位一個同事都沒有過來看過。


    “淮如,和我出來,說點事!”


    秦淮如有點懵,跟隨賈張氏來到外屋。


    “娘,咋了!”


    賈張氏看著這張帶著幾絲狐媚氣的臉,攥了攥拳頭,又鬆開了,


    “我和李四麟已經說定了,過完年如果東旭這邊還沒好轉,你去替班!”


    這事婆媳之間早就商議過,說的非常直白,也是非常的赤裸。


    秦淮如壓下心中的喜悅,表麵上還是比較平靜的,


    “娘,等過完年再說,說不定東旭能好點呢!”


    賈張氏冷笑一聲,“希望如此吧,我告訴你,換了別人,我就讓她上環去了,如果是李四麟,趁著東旭還沒死,要個他的孩子!”


    這話可真滲人啊,秦淮如一下子腦袋嗡的一聲,聲音都哆嗦了!


    “娘,我聽不懂。”


    賈張氏更加的冷靜,冷靜的讓人害怕,


    “你今年26了,李四麟才19,十年後、二十年後李四麟正當年,你還能吸引他?”


    “有個孩子,即便你人老珠黃,看在孩子的麵上他怎麽也能照應你,何況棒梗這孩子三歲看老,成不了大器。


    可棒梗這孩子有一點好,疼自己的妹妹。”


    秦淮如想起棒梗在有小當的這些日子,做的還真挺有一個哥哥樣的,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賈張氏繼續說道,


    “李四麟不是個冷血的人,即便是不管你,也會管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可是咱們帶大的,這個孩子長大後,隻要有點出息,拉一把他哥,棒梗這輩子就不愁了!”


    “娘,這。。”


    秦淮如的臉頓時紅了,賈張氏格外的不屑,


    “別在我麵前裝了,又不是大閨女,記住了,你褲襠裏的玩意,賣給一個人,比賣給一群人要值錢!”


    這話說的很惡心,也很難聽,但就是事實。


    李四麟自然不知道賈張氏有這麽多心思,要是知道了恐怕也隻能說是佩服。


    一個寡婦能把以後的事想的這麽周全,不容易啊。


    其實仔細想想,也正常,四合院裏這麽多家,傻柱要不是聾老太幫一把,這輩子也就真絕後了。


    易中海,劉海中,閆阜貴,這些家哪個底子都比賈家要厚,可到最後,誰家的日子最舒服。


    隻有賈張氏!


    李四麟發覺自己可能是有點賤,以前忙忙碌碌的時候總盼望著能好好的歇歇。


    可是如今讓他老老實實在家,還真有點受不了。


    每天無聊的直撓牆,要不是閆阜貴送來的幾本書,那更是沒意思了。


    院子裏也十分的平靜,秦淮如似乎有點躲避李四麟的意思,他也不在乎。


    段源和李懷德來的也少了,現如今軋鋼廠算是變了天,他們作為直接的利益獲得者,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楊剛和李懷德也由原來的合作者變成了直接競爭者,雙方在爭奪利益,誰也不肯有一絲的退讓。


    段源也在忙著掌控軋鋼廠保衛科,他在這一點是沒有太大優勢的。


    最底層的人會因為你的背景懼怕你,疏遠你,但在這種更喜歡強者的地方,段源的身手和槍法實在是拿不出手。


    但他也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出手大方,最近他可是沒閑著,時不時的就搞迴一批軍用勞保,雖然不多,但質量上乘,也收了一部分人的心。


    阿湖也是幫了他不少,起碼在身手上幫他撐起了場麵。


    如今阿湖已經轉正了,而且作為整個軋鋼廠個人搏擊最強的一位,還當了一個小隊長,春風得意!


    出院已經半個多月了,這一天,四合院裏來了一個李四麟認識的人,此人正是於鳳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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