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練的是八卦,而李家練的是八極,都是傳統國術中比較善於搏殺的。


    馮宗湖自認為練得好,自小就不服李四麟,更主要的原因是那可是他親太奶,結果對馮宗湖遠不如對李四麟,吃醋了。


    可惜,打不過,那真是打不過,從五六歲開始就一直被李四麟按著打,一直打到十四五。


    那時候李四麟徹底長開了,人高馬大,而馮宗湖雖然也有一米七六,可比起李四麟差遠了。


    自那之後才算服氣,能躲就躲!


    可李四麟是什麽狗脾氣,就是去年見麵還將這小子暴揍一頓呢,要不是馮宗湖他姐攔著,都打哭了。


    二舅一把將馮宗湖拽出來,


    “臭小子,路上我和你說的記住了嗎?”


    馮宗湖內心是即興奮又有點不舒服,進城肯定是好啊,他倒是沒有不服李四麟,馮家的人不管有沒有本事,有沒有學識,誰有恩誰有仇這個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懂。


    他難過的是,本來已經有人要介紹媳婦了,可現在一切都消失了。


    其實更多的是忐忑,他不知道進城會有什麽等待著他,已經十八的小夥子,房山離著京城又不遠,可長這麽大,他才去過兩次。


    二舅非常認真的看著李四麟,


    “四麟,我問了一下,這份工作怎麽也得值六百,這小子進木材廠是學徒工,一個月十八,留兩塊錢的租房子錢,留六元錢自己花,剩下的都給你,多少你也別嫌棄,這已經是夠意思了,這錢你要不收這份工我也不要!”


    李四麟很是無奈,他要真缺這份錢早就拿著介紹信賣了,還至於這樣。


    不過二舅也挺倔,李四麟想了想索性說道,


    “二舅,這事聽我的,我也不多說什麽,六元錢少點,你給他留十元,剩下的也別給我,給我姥!”


    大舅剛想說話,被李四麟攔住了,


    “大舅,別說了,這是你娘,也是我姥,這個錢就當我孝敬的!”


    姥姥嗬嗬一笑,“這錢給我也行,我給你們留著!”


    這才算皆大歡喜,李四麟事情也交代完了,接下來才是他最喜歡的環節,那就是喝酒!


    酒一直喝到下午四點多,直到李四麟將兩位舅舅全喝多了才算結束,表哥們也來了幾個,不過沒怎麽喝。


    雖說是同輩,可年紀差的有點大,也沒什麽可說的。


    到了晚上,姥姥本來想留李四麟住下,可明天李四麟雖然請了假,但依然有事要做。


    起碼得給馮宗湖辦手續之類的。


    二舅家早早的準備好了馮宗湖的行李,整整一大包,大舅那邊也找人開了介紹信,沒這個東西對方是不接受的。


    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可李四麟依舊是耳目清醒,這點酒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騎上摩托,帶著馮宗湖,一溜煙的就走了,直奔南鑼鼓巷而去。


    他這一天過的是心情舒暢,可在大半個東城卻炸了鍋。


    抓起來近三百人,木材廠,搪瓷廠的都迴家了,可其他工廠呢。


    齊所早就打好了招唿,像數字的印刷廠,包括轄區內絕大多數單位保衛科的領導都去領人了。


    以前和街道派出所關係好一點的,一般都不會為難,那些關係不好的可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軋鋼廠,今天更是鬧翻了天,起碼有幾十人被抓,而且每個都直接被關押。


    看守的工安說了,等上班之後直接就判,該殺就殺,該送到清河挖沙子的一個也不放過。


    聽到這句話,這些家屬們更瘋了,這年頭刑罰可沒有具體的幾年幾年,按情節輕重的判。


    說不好聽的,真要是斃了,你還真沒辦法,誰讓你犯法了呢。


    不說廠裏,就是四合院也是如此,易中海和秦淮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有些人也真的是活該,就如同賈東旭。


    李四麟其實已經暗示許大茂,這幾天哪都不要去,並且也透過他,告訴自己院子裏的人消停幾天。


    他不是多大方,而是畢竟在一個院子裏,很多事怎麽也得麵子上過得去。


    實在是懶得麻煩。


    許大茂在這種事上也是很聽話,這段日子在街麵上一說許大茂是新來治保委李老四的好朋友,好鄰居,大家都給點麵子,這也讓許大茂沾了不少的光。


    在這件事上許大茂還真挺聽話的,雖然沒有明說,可也露出口風了。


    別說何雨柱是傻柱,他本來心思著去鴿市給妹子淘換一張自行車票呢,可一聽許大茂的隻言片語,馬上斷了這個念頭。


    何雨柱能聽懂,其他人也懂得八九不離十。


    偏偏有賈東旭這個純煞筆,許大茂說的時候他沒在家,秦淮如也告訴他了。


    可這廝偏偏不在意,他的心思也不純,這話以後再說,結果半夜去了,大清早也沒迴來。


    有被放迴來的木材廠的員工看見賈東旭了,告訴了秦淮如。


    要說賈東旭是煞筆一點都不為過,行動被抓的時候他看見李四麟了,要是當時打個招唿吧,李四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迴去得了。


    畢竟是來買東西的,事也不大。


    但誰知道賈東旭看見李四麟偏偏一言不發,事就這麽發生了。


    他不說話也有原因,賈張氏讓秦淮如幫著洗衣服,賈東旭嘴上什麽也不說,心裏總是有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這也正常,誰家媳婦給其他爺們洗衣服,誰能樂意啊。


    要是這貨說出來,也許賈張氏還能聽,可他偏不說,那不是活該嗎。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秦淮如馬上去找易大爺去了,她一個鄉下來的女人,在麵對派出所的時候,是啥也幹不成的。


    易中海依仗著自己歲數大,在廠子裏有一定的資曆,在所裏也有點關係,直接去所裏詢問。


    結果可想而知,他是有點關係,可在今天完全不好用。


    易大爺也去找了聾老太,可聾老太更是沒搭理他,完全裝作聽不見。


    眼下二人都麻爪了,賈張氏還不在家去了鄉下。


    “隻能等四麟迴來了,聽人說昨晚上他也是帶隊的!”


    易中海為難的說。


    秦淮如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覺得難為情,之前已經被掐了一把,而昨天幫著李四麟洗衣服的時候,又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內衣。


    畢竟是別人的媳婦,幫其他男人洗內衣,這實在是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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