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麟盤算了一下,小廠距離新街口三公裏左右,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鍾,這不算遠吧。


    “不算遠,許叔,你找的地方在哪?多大!”


    “嗨,現在四九城的房子真是不好找,合適的人家不賣,不合適的自己也看不上,我在崇文門那裏找了一個大雜院,是東廂房,隻有兩間,麵積還有點小。”


    崇文門距離新街口最少有八九公裏的路,怪不得許父不願意呢,實在是太遠了。


    而且雖然他和許大茂分家了,也不想隔著這麽遠啊。


    何況院子裏什麽人,許父最清楚,這也是他最擔心的,萬一自己離著遠了,許大茂可玩不過這些老東西,不得被欺負死啊。


    “許叔,你看這麽辦行不行,我去給你問問,人家要換呢我就幫一把,對麵那家和院子裏的管事大爺有點小矛盾,孤兒寡婦的就想離的遠一點。”


    “不過人家是三間房,你是兩間,怎麽也得補點!”


    許父並不在意,“四麟啊,不瞞你說,我這個老頭子在四九城呆了這麽多年,關係有點,銀子也有點,這也就和你說,差點錢我補上不就得了嗎!”


    好,既然這麽說,李四麟打聽清楚那兩間房的情況就準備離開。


    許父還招唿李四麟去喝酒,李四麟拒絕了,還是先辦事重要。


    他也沒顧得上吃飯,溜達著就到了小廠胡同劉衛東家。


    劉衛東也是剛迴來,他最近一直在京城火車站(修建中)扛活,收入雖然不低,可下班也晚。


    劉母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看起來著實讓人有些難過。


    劉衛東看見李四麟來了,低頭打著招唿,苦難永遠是人成長的加速劑,雖然才隔了幾天,明顯看到這小子成熟了一些。


    李四麟也沒有廢話,直接將許父的事情和這小子說了說。


    劉衛東一聽馬上就同意了,崇文門距離京城火車站走路撐死十分鍾,如果真能搬去的話,他中午還能迴來給老娘做飯,晚上也不至於這麽晚才到家。


    何況劉衛東也清楚,自己這個房子不一定保得住,兩個人占三間房,早晚都是事。


    這也是李四麟的心思,這三間房規規整整,要是劉衛東他爹還活著,也許沒啥事。


    現在就剩一個半大小子,一個瘋娘,就算李四麟幫襯一把能怎麽樣,他不可能幫一輩子。


    不過劉衛東還是有些猶豫,他那可是三間房,對方怎麽也得補點。


    李四麟看出劉衛東的猶豫,好心提醒他說,


    “對方的意思是補給點錢,我建議你不要錢,要個工作!”


    雖說現在房子不讓買賣,可實際上也有各種辦法私下處理,一間東廂房市麵價格在二百到三百之間。


    這個價格換不到好工作,可力巴的正式工還是可以的,隻要是正式工就幹零活要強,最起碼他娘的治病錢可以報銷一部分。


    李四麟早就琢磨好了,鐵路的搬運工分臨時工和正式工,一個正式工的價格也就三百元左右。


    其實李四麟小叔和小哥都在鐵路工作,其實完全不需要許父去,可他不想用自己的關係,目前還不值得。


    當初他就可以去鐵路,可總是出門,家裏人不同意罷了。


    許家和劉衛東家算是公平交易,誰也不虧,等劉衛東去了鐵路,如果表現好在找人照顧一下。


    他也就是順手的事情,可對於劉衛東卻能影響一輩子,也不費勁,何樂而不為呢。


    劉衛東馬上點頭,這根本不用想的,現在誰不想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可沒關係錢都送不出去。


    李四麟這邊溝通好了之後再次返迴南鑼鼓巷,和許父也商議過了。


    你別說許父的人脈還真挺厲害的,他自然是願意啊。


    現在崇文門那邊現在不比起南鑼鼓巷強多少,而小廠離著南鑼也近。


    剩下的事李四麟就不管了,讓他們自己去商量吧,隻是告訴許父,不要欺負劉衛東,以後他會關注的。


    許父也不會起什麽歪心思,他是一個知道輕重的人。


    做好事的感覺還真挺不錯,不過忙乎完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還得自己做飯。


    好在許家還有點良心,李四麟剛點著爐子,許大茂就拿著一碗炒雞蛋,兩個饅頭過來了。


    “四麟,你這也辛苦了,也別嫌棄,家裏剩的一口,對付吃吧!”


    許大茂很會說話,這雞蛋明明就是現做的,饅頭也溫乎,李四麟更不是一個特別挑剔的人,這炒雞蛋已經很不錯了。


    許家做事比院子裏絕大多數人都強!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無奇,院子裏也非常寧靜。


    萬書唾棄的賈張氏也沒折騰過,每天不是做鞋就是看孩子,偶爾會訓斥秦淮如兩句。


    人家婆媳的事情誰也管不到。


    李四麟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了秦淮如這個小娘們不一般,是有些心計的。


    就像洗衣服,這寒冬時期,誰家洗衣服都會挑午飯過後,也隻有這個點井水不那麽紮手。


    可秦淮如卻不然,她總是挑清晨七八點,其他人要上班的時候拿著一盆衣服介子出來,要不然就是下午人多的時候。


    這無外乎告訴其他人,自己有多賢惠而已。


    賈張氏比李四麟想象的要聰明許多,很多時候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看起來這老寡婦比這還沒喪夫的未來小寡婦要機智的多。


    李四麟在這上麵吃過虧,所以觀察的格外仔細。


    不過是真的很饞人啊。


    你要說秦淮如長得多麽禍國殃民,還真不至於的,更到不了世間絕色那種程度。


    很多小說裏並沒有介紹一件事,距離南鑼鼓巷不到一公裏就是棉花胡同,那是哪?


    中戲!


    哪裏的美女有中戲多,那裏才是國色天香的聚集地。


    可太稚嫩了,不合李四麟的胃口。


    當然這話是有點扯,第一人家看不上李四麟,第二中戲在那十年可沒少被折騰了。


    反觀秦淮如,尤其是雙眼中的水意讓人不覺有種憐憫的感覺。


    偏偏還有一種另類的倔強,更讓人覺得可惜。


    最吸引李四麟的自然是身材和那白皙的皮膚。


    她的手已經略顯粗糙,臉頰也被苦難的日子摧殘,可是也許是上天的青睞,讓她衣服下的皮膚如水一般。


    沒有上手摸過,可秦淮如幾次無意間露出的腰肢是那麽的白嫩,脖頸下的豐滿也是從未因歲月和生育而帶來太大的影響。


    怪不得何雨柱被吸了半輩子的血,這樣一個女人對於一個大齡的童男子是躲不開、避不得、甩不掉的夢魘。


    李四麟心中有一個想法,有一天賈東旭離開人世間,這份苦就讓他來承受吧。


    他不懼夢魘。


    何雨柱,還是老老實實的結婚生子,對於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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