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明天我要先去駕校考試,考完試一起去吧。”


    “行,我們等你。”


    江瓊蘭笑著說,


    “你好好考,爭取一把過。”


    晚飯後,陳陽迴到房間,拿出駕校的教材複習。


    窗外夜色漸深,路燈的光芒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第二天清晨,陳陽起了個大早,匆匆吃完早飯就趕往駕校。


    考試進行得很順利,他發揮出色,順利通過了科目二。


    走出考場,陳陽長舒了一口氣,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湧上心頭。


    陳陽的父母就在駕校門口等著,江瓊蘭和陳國成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臉上帶著關切。


    “陽陽,考得怎麽樣?”


    江瓊蘭一見到陳陽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陳陽揚了揚手中的駕照,


    “一把過!”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能行!”


    陳國成高興地拍了拍陳陽的肩膀,眼中滿是自豪。


    一家三口驅車前往醫院。


    病房裏,李宣婷正坐在床邊,握著母親張素倩的手,輕聲說著話,


    雖然張素倩毫無反應,但她依然堅持著,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母親。


    聽到敲門聲,李宣婷抬起頭,看到陳陽一家,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連忙起身迎接。


    “江阿姨,陳叔叔,你們怎麽還拿這麽多東西,太破費了……”


    江瓊蘭慈愛地笑了笑,


    “應該的,都是一點心意。”


    陳陽走到李宣婷身邊,輕聲問道:


    “阿姨怎麽樣了?”


    李宣婷的神色黯淡下來,


    “手術後本來恢複得挺好的,可是前兩天突然……偏癱了,而且……也說不了話。”


    江瓊蘭心疼地走到病床邊,握住張素倩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素倩啊,你要堅強,我們都等著你康複呢。”


    陳國成也安慰道:


    “宣婷,你別太擔心,我們會盡力幫忙的。”


    陳陽看著病床上毫無知覺的張素倩,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起當初那個精神矍鑠,慈祥和藹的阿姨,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不禁感到一陣酸楚。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臃腫,頭發稀疏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正是李宣婷的父親,李忠。


    看到病房裏堆放的禮品,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仿佛餓狼看到了獵物。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妻子的情況,而是環視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陳陽父母身上。


    “你們是誰?”


    李忠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善,像審問犯人似的。


    陳陽連忙起身介紹:


    “爸,媽,這是宣婷的爸爸,李忠。李叔,這是我爸媽。”


    李忠上下打量著陳國成和江瓊蘭,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他那件皺巴巴的襯衫和沾著油漬的褲子,無不彰顯著他的不屑。


    “哦,原來是宣婷爸爸啊,”


    他拖長了音調,語氣傲慢,


    “你們帶這麽多東西來幹嘛?我們家宣婷可不需要你們這些破爛玩意。”


    陳國成和江瓊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忍住了。


    陳國成語氣平和地說:


    “我們就是來看看宣婷媽媽,一點心意。”


    李忠不屑地冷哼一聲:


    “心意?我看你們就是想巴結我們家宣婷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窮鬼!”


    陳陽聽到李忠侮辱自己的父母,頓時怒火中燒。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李忠的衣領,指關節捏得發白:


    “你嘴巴放幹淨點!”


    李宣婷見狀,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勸阻:


    “陳陽,別衝動!爸,你少說兩句!”


    李忠一把甩開陳陽的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敢跟我動手?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你配得上我們家宣婷嗎?”


    “要不是看在你有點錢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接近我女兒?”


    陳陽強忍著怒火,他知道此刻不能衝動。


    他鬆開拳頭,眼神冰冷地盯著李忠,一字一句地說道:


    “李叔,我敬你是長輩,才對你一忍再忍。但是,你要是再敢侮辱我父母,就別怪我不客氣!”


    李忠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地叫囂起來:


    “喲,還威脅我?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我們家宣婷以後是要嫁給有錢人的,你這種窮小子,趁早死了這條心!”


    “爸!你夠了!”


    李宣婷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嗬斥道,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陳陽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江阿姨和陳叔叔他們來探望我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


    “朋友?哼!我看他就是想趁虛而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忠不屑地瞥了陳陽一眼,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看你才是癩蛤蟆!”


    陳陽再也抑製不住怒火,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桌上的水果刀和叉子被震得跳了起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病房裏的氣氛瞬間凝固,李宣婷和她的父母都愣住了,看著陳陽,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一直以來,陳陽在他們麵前都是彬彬有禮,溫和謙遜的形象,此刻的爆發,讓他們措手不及。


    “你…你還想打我?反了你了!”


    李忠捂著胸口,氣急敗壞地指著陳陽,臉上的肥肉顫抖著,


    “你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他說著就擼起袖子,作勢要衝上去打陳陽。


    陳陽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就憑你?你碰我一下試試!”


    他身形一閃,躲過了李忠笨拙的攻擊,然後反手一抓,將李忠的手腕牢牢鉗住。


    “啊!疼疼疼!放開我!”


    李忠疼得齜牙咧嘴,像一頭被抓住尾巴的豬,拚命掙紮著。


    陳陽並沒有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李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嗎?你嗜賭成性,欠了一屁股債,”


    “連你老婆的救命錢都拿去賭了!你還有臉在這裏耀武揚威?”


    李忠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陳陽的眼睛。


    他沒想到陳陽竟然知道他的秘密,一時之間慌了神。


    陳陽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病房裏響起了李忠的聲音:


    “媽的,今天運氣真差,又輸了五萬!不行,我得再去翻本!”


    “老婆的醫藥費?管不了那麽多了,先贏了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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