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還沒等劉大山有啥動作,一道黑影從窗外躥了進來,如鐵鉤一樣的爪子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尖銳的爪子洞穿了他的喉嚨。


    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咯,咯,咯。”


    瞪大雙眼,捂住脖子的劉大山,嘴裏發出如此的音節。


    似乎的感覺到了危險,劉大山的兒子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雨,越下越大,如同瓢潑,雨聲掩蓋了嬰孩的啼哭聲。


    聽到自己的孩子哭,王愛芬還以為他餓了,就要起身將他抱起喂奶。


    結果。


    “噗呲。”


    剛剛坐起身來的王愛芬,就被剛才殺死劉大山的那個東西,用利爪洞穿了心髒。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牆壁上,映出了一個有著雙翼的影子。


    盯著啼哭的嬰孩,這個怪異的東西發出了陣陣類似於“笑”的聲音。


    然後,它低下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漸漸的,嬰孩的啼哭,消失了。


    翌日清晨,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停了,天空晴朗,萬裏無雲。


    空氣當中漂浮著剛下完雨後,特有的泥土氣息。


    像是往常一樣,張二妮來到了劉大山的家裏。


    但是左敲門,沒人開,是右敲門,也沒人開。


    張二妮的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


    站在門前駐足了一會兒後,張二妮迴到了自己的家裏。


    “娃兒他爹,你跟額起瞧一下嘛,額咋敲門,娃兒都不給開,莫不是出啥事兒咧?”


    “你就是瞎想嘛,能出啥事兒?怕是睡得太沉咧。”


    “你跟額起看一下能咋嘛。”


    “去去去。”


    背著雙手的劉栓子跟他媳婦張二妮來到劉大山家門口這裏後,正如張二妮所說,無論怎麽敲門,裏麵都沒有動靜。


    劉栓子的心裏開始泛起了嘀咕。


    ——不會真出了什麽事吧?


    想到這裏,劉栓子去往了他兒子劉大山隔壁的鄰居這邊敲響了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


    “栓子哎,大清早的,弄啥哩?”


    “柱子嘞,把梯子給額借哈嘛。”


    “你借梯子做啥用去哩?”


    “山子不曉得咋咧,額直敲門都莫人開。”


    “你稍等一哈兒,額這就去給你取來。”


    梯子取過來後,劉栓子將其靠在牆上,然後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山子,得行不?要不要額爬上去幫你一哈兒?”


    “額中滴很。”


    “噗通”


    “哎呀。”


    “你麽得事吧?”


    “麽事!”


    牆內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從裏麵打開了。


    門一開,劉栓子的媳婦張二妮便躥了進去。


    劉栓子跟柱子跟在後麵,向著裏屋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柱子也跟上了,完全就是好奇心起,為了看熱鬧。


    結果,劉栓子跟柱子剛走到裏屋的門口,還沒有進去,裏麵就傳來了張二妮的慘叫聲。


    “啊~~~”


    緊接著,往裏麵瞅了一眼的柱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連滾帶爬的向著大門外跑去。


    “來人呐,出事兒咧,死人了嘛!”


    1977年6月18日,749局基地。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梅雨季節。


    九處一科的人員,正在休息室這邊閑聊著。


    “二科那幫家夥真幸運,梅雨來的前一天就走了。”


    張金堂話裏話外都充滿了羨慕。


    “幸運個屁,他們去了皖省,那個地方現在也是梅雨季節。”葉紅兵道。


    “哎,這樣的話,道爺我心裏就舒服了。”


    “有啥好舒服的,迴頭咱再出個棘手的任務。”妘建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閉嘴!”


    其他四人紛紛抬頭,對著妘建民瞪眼。


    “我錯了,我錯了。”妘建民連忙抱拳作揖。


    五分鍾後。


    “九處一科人員請注意,請立即前往四層會議室集合。”


    廣播中的這句話一出,眾人看向妘建民的眼神中,都好似帶上了殺氣。


    “啪。”率先站起身來的葉紅兵,直接給妘建民來了個大逼兜。


    “走,去會議室。”葉紅兵看了一眼齜牙咧嘴的妘建民後說道。


    “啪”張金堂有樣學樣。


    “啪”這是李南星。


    “小狐狸,你可不興學他們哈,不好。”


    陳香衝著妘建民露出個大大的微笑,然後一腳踩在了妘建民的腳麵上。


    “嗷~~~”


    會議室內,孫項天帶著幾個處的處長,已經等在這裏了。


    一科的人員到了後,孫項天開口道:“人都到齊了,開始吧。”


    “是,孫局。”張博遠應了一聲後,站起了身來。


    邊走向投影儀,張博遠邊道“這起事件,有兩個案子。”


    “都是滅門慘案。”


    “事件發生在三秦梁州南幽鎮的上壩村與下壩村。”


    張博遠說到這裏的時候,陸遠欲要關燈。


    “陸處,稍等一下。”


    “我先跟大家說一下這上壩村與下壩村。”


    “兩個村……”


    五分鍾後。


    “陸處,可以了。”


    燈關上後,張博遠將照片放在了投影機上。


    “第一起案子發生在6月5日的上壩村。”


    “死者為劉大山,與他的妻子王愛芬,以及他們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照片上的,便是死者劉大山。”


    說到這裏後,張博遠便不再說話,而是每隔半分鍾,換一張照片,直換了5張不同角度拍攝的劉大山屍體照片。


    “有發現沒有?”


    張博遠看向了一科的眾人。


    “不是人為的。”張金堂率先開口了。


    “廢話!”葉紅兵轉頭瞪了一眼張金堂然後低喝道。


    這要是人為的普通案件,又怎麽可能轉到749局這裏。


    “張處,您可以將剛才那張,拍攝的死者傷口的照片,再放一下麽?”妘建民道。


    “稍等。”


    很快的,劉大山的傷口特寫照片,被張博遠給放了出來。


    “這傷口……”妘建民嘀咕了一句後,看了看自己的五指。


    “老爹,我怎麽感覺,好像是被禽類的爪子扼住脖子後,用力洞穿的啊?”


    “就像是,鷹的利爪一般。”


    妘建民看向了李南星。


    而聽到妘建民話的孫項天及其他幾位處長對視一眼後,全都微微點頭,看著妘建民的目光中,帶著讚許。


    “二郎,你的感覺是對的,根據死者的傷口形狀、周圍的痕跡來看,就是禽類的爪子造成的。”


    “難不成,這次我們的任務是,麵對一個鳥人?”張金堂適時的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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