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的“木乃伊”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向了妘建民他們。


    “道家陣法?”


    “你們不是喇嘛?”


    “不是,這位大嬸,你是從哪看出來我們是喇嘛的?你是被封印了這麽久,被封印傻了吧?”妘建民無情的嘲笑著這“木乃伊”。


    “既然不是喇嘛,你們為何阻止我化形!”


    “你們這群中土的牛鼻子!”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啊。你再罵句牛鼻子來。”


    “你們這些該下阿鼻地獄的牛鼻子!”


    “你再罵,我就針對你不客氣了。”


    “嘎嘎嘎,不客氣,牛鼻子,你現在就對我客氣了麽?”


    妘建民跟“木乃伊”鬥著嘴,旁邊連續扔出十七枚銅錢在“木乃伊”四周的張金堂,鼻子都快氣歪了。


    但是因為他嘴裏還在念叨著法訣,沒法跟張金堂鬥嘴。


    而其他人聽到妘建民的話,則是齊齊翻了個白眼。


    ——二郎這也太壞了。


    ——這裏麵,也就牛子一個道士啊。


    最後一句法訣說完,最後一個手訣打完的張金堂,氣唿唿的看向了妘建民。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二郎。”


    “道爺我在這布封魂陣說不了話,可顯出你來了是吧?”


    “還有你,你這個腦子不靈光的玩意兒,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裏就道爺一個道士,他們都不是。”


    “你罵道爺上癮是不是,是不是?!”


    “我讓你罵道爺,起!”


    肉眼可見的,“木乃伊”的四周出現了一道透明光柱,將它給籠罩在了裏麵。


    隨著光柱的出現,“木乃伊”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從它身上升騰起一股股的黑氣。


    黑氣在觸碰到光柱後,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罵,來,你繼續罵道爺來。”


    “來,罵啊,怎麽不罵了!”


    “等等。”突然間,賀行舟開口,叫停了張金堂。


    疑惑的轉過頭來,張金堂道“悶葫蘆,怎麽了?咦,二郎,你受傷了?”


    “不妨事。”妘建民的肩膀上,赫然釘著一枚鎮魂釘,這是剛才在跟被“木乃伊”控製了的賀行舟他們打鬥時,被賀行舟打傷的。


    聞言,眾人齊齊向妘建民看去。


    “抱歉。”賀行舟麵帶慚愧之色。


    “自家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


    “二郎,你沒事吧?”葉紅兵問道。


    “沒事。”


    “二郎,我給你處理一下。”李南星走了過來。


    “她的靈魂深處,是純潔的。”賀行舟迴答了剛剛張金堂問出的那個問題。


    “啥意思?”張金堂掏了掏耳朵。


    “她變成這樣,是有苦衷的。”


    “那肯定是有苦衷噻,要曉得她是被人剝了皮了。”


    “就算有苦衷,可她害了不少人。”


    “牛子,停一下吧,不妨聽聽在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麽事。”葉紅兵開口了。


    “你叫什麽名字?”葉紅兵看向了“木乃伊”。


    “關你何事!既然落到了你們手裏,有本事就讓我魂飛魄散,別搞封印那一套了。”


    “哎,道爺我看你是不服啊。”


    “等等,我來吧。”再次製止張金堂後,賀行舟掏出了引魂鑼。


    “鐺鐺鐺……”


    隨著賀行舟有節奏的敲響引魂鑼,“木乃伊”兇惡的目光漸漸變的迷離,最後變的清澈如水。


    “你叫什麽名字?”問話的同時,賀行舟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引魂鑼。


    “悶葫蘆,你這是?”


    “她靈魂的另一麵。”


    “卓瑪。”聲音溫柔甜美,帶著些許的傷感。


    接下來,在眾人的詢問,卓瑪的迴答當中,大家才明白了一些秘辛。


    那是在600多年前了。


    當時的客木叫做朵甘思。


    卓瑪出身一個小貴族家庭,從小便過著富裕的生活。


    就像是狗血的王子愛上灰姑娘,公主喜歡上窮小子那樣,情竇初開的卓瑪,喜歡上了他們家喂馬的奴隸,阿坦。


    那一年,卓瑪十五歲,也是阿坦被買迴到她家的時候。


    阿坦不僅馬養的好,騎術好,胡笳吹的也好。


    關鍵的是,阿坦長得一表人才不說,懂得東西還多。


    漸漸的,卓瑪便被阿坦給吸引了。


    卓瑪十六歲的那年,與大她六歲的阿坦,墜入了愛河當中。


    但是沒過多久,這件事就被卓瑪的父親給知道了。


    當時那個時候,一個貴族的小姐喜歡上一個奴隸,說出去都能把整個家族的臉丟幹淨。


    為了不讓家族蒙羞,卓瑪的父親決定將阿坦給除掉。


    貴族鏟除一個奴隸,說句不好聽的,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但最終,在卓瑪以死相逼之下,她的父親並沒有讓人打死阿坦,隻是將他給關在了馬棚裏。


    兩天後,卓瑪的父親告訴她,明天要帶她前往外地。


    卓瑪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父親是不會放過阿坦的。


    帶她前往外地,就是為了方便讓人在她離開這段時間,除掉阿坦。


    等她迴來已經見不到阿坦,可以說阿坦跑了,也可以說得病死了。


    反正,借口是很好找的。


    於是,卓瑪決定,當天晚上便放阿坦走。


    “我記得,那一天晚上,月亮很圓,星星也很多。”


    “微風徐徐吹起,空氣裏都是草的清香。”


    “半夜,我趁著家裏眾人都睡著後,帶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包裹,來到了馬棚裏。”


    “天真的我,想著與阿坦私奔,天涯海角,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我們逃走的時候,沒有被家裏的人發現。而且,阿坦還偷走了一匹馬。”


    “離開家幾裏地之後,我們興奮的歡唿著。”


    “我想到了一切,唯獨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的時候,卓瑪流下了兩行清淚。


    卓瑪沒有想到的是,阿坦,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三天後的夜晚,阿坦帶著卓瑪來到了這處山脈。


    這裏有幾個人,已經在等著了。


    “阿坦,他們是誰?”卓瑪疑惑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


    此時阿坦臉上的柔情消失不見,變換成了陰狠毒辣與陰冷。


    “過來。”阿坦拉著卓瑪,來到了為首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麵前。


    “噗通”阿坦跪倒在男人的麵前,低頭親吻著他腳上的馬靴。


    “普巴老爺,幸不辱命,人我帶過來了。”


    “阿坦,做的不錯。”


    “普巴老爺,那……”


    “放心吧,我之前答應你的,會做到的。”


    “給他。”


    普巴的話音落下後,從他身後走出一個幹練的漢子,將手裏的一個錢袋扔在了阿坦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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