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幹辣椒,張金堂又開始擺活起來。


    “這零下30多度,上了山零下40多度將近50度,時間長了道爺也會被凍成冰塊的好吧。”


    “道爺這肉體凡胎的。”


    “你的符籙呢?沒有防寒保暖的?你猜我信不信?”妘建民直接掏了張金堂的老底。


    “咳咳。”


    見張金堂這樣,妘建民立即明白了。


    “老爹,牛子不是個好玩意兒,他坑你的薑糖跟辣椒吃,他肯定有防寒保暖的符籙,他不想給大家用。”


    “瞎,瞎說,你看我都凍得流鼻涕了。”


    “阿嚏!”


    “牛子,你這演技,太差勁了啊。”葉紅兵看不下去了。


    “這裏確實冷,比妖魔山冷太多了。”


    “牛子啊,你要是有可以禦寒的符籙,就拿出來給大家用用吧。”


    “老大啊,我本來想著是吃完飯給大家用來著。”


    “既然你說話了,那現在就給你們好了。”


    張金堂從懷裏掏出四張符籙,然後雙手快速結印,嘴裏念念有詞,分別打了出去。


    “好神奇噻,頓時就感覺沒有那麽冷嘍。”陳香興奮的說道。


    “切,牛子,你上山時候怎麽不給大家用呢?”


    “二郎,你咋知道上山時候我沒給大家用呢?”


    “你要用了,狐狸妹妹還能感覺冷。”


    低著頭,張金堂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她那是心理作用,之前的符籙時限,壓根就沒到呢。”


    “行了二郎,你就別逗他了。”


    “牛子啊,你自己怎麽不用呢?”


    老爹問道。


    “還得是老爹知道心疼人啊,不像二郎你,就知道編排我。一天不編排我,你就渾身難受是吧?”


    “老爹,你放心,我有抗寒的運氣法。”


    吃完飯後,葉紅兵安排了一下晚上的守夜順序,眾人便鑽進了睡袋裏,開始休息起來。


    翌日,眾人根據野豬人行進的腳印,繼續向著前方快速的進發著。


    下午時分,走在前麵的葉紅兵突然停下腳步,舉手握拳,發出了停止前進的指令。


    眾人齊齊向前看去。


    就見前麵一隻長得像羊,又有點像鹿的東西,正朝著眾人這邊看。


    “那是個什麽玩意兒?長得奇奇怪怪的。”張金堂問道。


    “是麅子,傻麅子。”見多識廣的李南星笑道。


    “老爹,麅子就麅子,為啥叫人家傻麅子啊?”張金堂表示不解,這是對前麵那個玩意兒的侮辱。


    “得,今天就讓你們看看,為啥說它是傻麅子。”


    說完話,李南星彎下腰,攢了一個大雪球,然後砸到了麅子的腦袋上。


    受此驚嚇,那麅子“嗖”的一下跑了,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我去,不是吧老爹。我還尋思把它逮住,今晚咱的晚餐就有了啊。”葉紅兵轉過頭一臉無語的看著李南星。


    “我說科長啊,莫著急,再等等,等會你就知道為何說它是傻麅子了。”


    “哦,對了,一會準備好抓它吧。”


    “老爹,人家都跑了,還能再迴來?”妘建民表示不信。


    哪有東西能傻到這種程度啊,明知道有危險,跑了以後再跑迴來找死?


    那不傻缺麽。


    然而很快的,眾人就知道為什麽麅子別名叫傻麅子了。


    因為剛才被李南星用雪球砸中的那隻麅子,真就又跑了迴來。


    跑迴來不說,還傻裏傻氣的歪著腦袋在妘建民他們六個人的身上來迴的看。


    那意思仿佛是說,我看看是誰剛才砸的我。


    ——還真是麅如其名啊,真是個傻缺啊。


    眾人心裏同時想起了這句話。


    這一次,葉紅兵沒有再給麵前麅子逃跑的機會,他快速出槍,兩槍把麅子給解決掉了。


    “得,今晚吃點好的。繼續前進。”


    將麅子扛到肩上後,葉紅兵帶著眾人順著野豬人的腳印,繼續向前走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眾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張金堂:不是道爺我說,這野豬人是真能跑啊。


    妘建民:如果明天還是找不到它,它可就跑進深山當中了。小興安嶺的深山裏,可是有東北虎跟熊瞎子的。要是遇到,就熱鬧了。


    張金堂:靠靠靠,二郎,你快呸呸呸。


    妘建民:幹啥?


    張金堂:你忘了你的體質了?完了,老大,我們估計後麵要遇到東北虎跟熊瞎子了。


    葉紅兵:牛子,你還怕那玩意兒?


    張金堂:老大,我又不是武鬆,我當然怕了。


    結果,第二天夜裏,一行人便真的與東北虎相遇了。


    當時,好巧不巧的,正逢張金堂的守夜時間。


    坐在火堆旁,張金堂正撥弄著火堆,往裏麵加著柴火。


    突然間,一陣虎嘯聲響起,嚇得張金堂渾身的汗毛直立。


    “起來,起來,都起來!”


    張金堂連忙站起身,將背後的七星劍取出來,死死的盯著虎嘯傳來的方向,大聲示警。


    “牛子,怎麽了?”


    “牛子鍋鍋,啥事噢?”


    “老虎,有老虎。”


    “二郎,你大爺的。都怪你昨天胡說八道。”


    “這咋能怪我呢?”此時妘建民已經從睡袋裏鑽出來了。


    “哪個方向?”葉紅兵問道。


    “老大,那裏。”張金堂用手一指。


    隨後,葉紅兵就開啟了全身金屬化的異能。


    “一會它要是攻擊我們的話,就交給我吧。”


    “科長,用不用給你弄點酒喝喝?”妘建民打趣道。


    “我也不是武鬆,用不著那玩意兒。”


    沒過多久,一頭成年的東北虎,便來到了距離妘建民他們前方20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見此,站在最前麵的葉紅兵,身上直接散發出了殺氣。


    感受到殺氣的東北虎,喉嚨裏發出陣陣“嗚嗚”聲。


    “去別的地方覓食吧,我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葉紅兵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足以讓前麵的東北虎聽的一清二楚。


    “不是道爺我說,老大,它能聽懂你的話?”張金堂小聲的嘟囔著。


    “動物都是有靈性的,我想,它可以。”


    正如葉紅兵所言,那頭東北虎聽懂了他的意思。


    盯著眾人看了一小會後,這頭東北虎慢慢的後退著,直至消失不見。


    “行了,大家睡覺吧,接下來我跟牛子一塊守夜。”


    “老大,它不能再迴來了吧?”張金堂問道。


    “牛子鍋鍋,沒想到你除了害怕雞,還害怕老虎噻。”


    “不是,狐狸妹子,你就不害怕老虎?”


    “老虎就是大一點的貓噻,有啥好害怕的?”


    眾人:……


    然而,妘建民卻從陳香剛才的話裏,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


    “狐狸妹妹,你剛才說,牛子害怕雞?”


    “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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