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落座之後,葛洪兵看著自己媳婦道“喝點?!”


    “新年夜,喝點。”吳秀蓮說完起身去拿杯子。


    杯子拿迴來後,葛洪兵給自己的媳婦也滿上了一杯酒。


    “哎你個臭小子,大人沒動筷呢,你先吃上了。”


    “行了孩兒他媽,大過年的,吃吧吃吧。”葛洪兵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道。


    “你就慣著他吧。”


    “來,我嚐嚐你這野雞蘑菇燉的咋樣。嗯,一如既往的好吃。”葛洪兵故意岔開話題。


    吳秀蓮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幹一杯,祝明年更好。”


    村落裏的家家戶戶,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東西,正在山林裏快速的穿梭著。


    穿梭的同時,這東西的鼻子還時不時的嗅著,改變著行進的方向。


    一個多小時後,黑色的身影,來到了村落附近的樹林當中停了下來。


    此時,村落當中除了迴家過年的人家之外,其它家都亮著燈。


    觀察了一番後,黑色的身影在一棵大樹上蹭了蹭自己的身體,向著村落的邊緣慢慢走去。


    好巧不巧的,這黑影來到距離村子邊上葛洪兵的家附近後,停了下來,躲在了大樹後。


    然後,它開始靜靜的等待起來。


    等到村落所有人家的燈都熄滅,變的一片漆黑時,這黑影仍舊沒有動。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黑影動了。


    它一步一步的踩在雪地上,腳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來到葛洪兵家的門外後,它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屋子內,傳來了唿嚕聲。


    它推了推門,沒有推動。


    想了想後,它用嘴上的獠牙,直接在門上戳了個洞,然後用力往外一拉扯。


    “嘩啦!”一聲,木門竟然被它整個量的給拆了下來。


    因為葛洪兵跟吳秀蓮都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迷迷糊糊當中是聽到了聲響,但是也沒在意。


    “誰家幹啥呢,大晚上的。”吳秀蓮半夢半醒間念叨了這麽一句後,繼續睡去。


    將門板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黑色的慢慢的走進了屋裏。


    翌日清晨。


    村落裏的人醒了之後,開始挨家挨戶的拜年。


    “哎?這老葛家是還沒起呢?”


    “燈都沒亮呢,肯定是沒起。”


    “昨晚肯定沒幹好事。”


    “哈哈哈。”


    “得了,別胡說了,他家還有個壯壯呢。”


    “拉倒吧,壯壯自己有個小屋。”


    “真的假的?”


    “這咋還能騙你呢?你沒去過老葛家啊?”


    “沒呢啊,我跟他不是一個隊上的。”


    “不是,張哥,你不跟老葛也不是一個隊上的麽?”


    “咋滴,不是一個隊的,就不能去他家了啊?”


    “我跟你說,當年老葛來的時候起房子,我可是去幫忙的。所以我清楚,當時他故意給他家壯壯留了個屋。”


    “這家夥夠賊的啊啊,心眼夠多。”


    “行了吧你們一個個的。”


    “說的好像你們都是一個屋,大通鋪一樣。”


    “哈哈哈。”


    一行人來到老葛家門口後,便發現了不對勁。


    “啥情況啊這是,這門怎麽還開了?”


    “這特麽哪是開了,這明顯被卸下來了啊。”


    “不會出啥事了吧?”


    “小王,你可別烏鴉嘴。”


    “走,進去看看。”


    “老葛,老葛!”


    “咦,什麽味?”


    “是血腥味!”


    “快快,快找燈繩,開燈。”


    燈打開之後。


    “哎呀媽呀!”


    “噗通。”


    被喊做小王的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其他幾個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操!死人了,快把隊長喊來!!!”


    1975年正月初五,也就是2月15號這天。


    早晨九點多,葉紅兵正帶著妘建民他們單對單的對戰呢,大喇叭裏就響起了聲音。


    “九處一科人員請注意,九處一科人員請注意,請立即前往四層會議室集合。”


    “我擦嘞,不是吧,大正月裏,就出事了?”坐在地上的張金堂聽到廣播後直接跳起來說道。


    也不知道他那小三百斤的身體,是怎麽就從盤膝坐地直接跳起來的。


    眾人跑到會議室後,像是往常一樣,孫局跟幾個處的處長,都已經等在這裏了。


    “人都來齊了哈,博遠,開始吧。”


    “是,孫局。”


    “大家請看。”


    張博遠投放出了第一張照片。


    看清照片上的情景後,妘建民他們的眉頭都是一皺。


    但是沒人開口,都等著張博遠講述。


    “事件發生在江龍省齊豐林場伐木工人居住的聚集地,因為常年累月有伐木工人在此居住,並且人數眾多的原因,現在那裏形成了一個小村落。”


    “照片上的死者,是一家三口。死亡時間,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


    “男的是林場的伐木工人,叫葛洪兵,老家關中的。”


    “另外兩個死者,一個是他的妻子吳秀蓮,另外一個是他們6歲的兒子,葛壯壯。”


    “根據法醫的檢驗,葛洪兵是被擰斷了脖子致死,葛壯壯是被硬生生的掏出了心髒。”


    “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他的心髒,疑似被帶走。”


    “至於吳秀蓮。”


    說到這裏,張博遠換了一張照片。


    “她是被實施了侵犯之後,被某種利器穿透脖子致死。”


    “另外,經過法醫檢驗,她的舌頭,被硬生生的給扥斷了。”


    “法醫推測,是兇手害怕她發出聲音唿救,所以才這麽做的。”


    “她被扽斷的舌頭,也消失了,疑似也被兇手帶走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葉紅兵開口打斷了張博遠。


    “張處,這兇手,應該不是人類吧?”


    “如果是普通命案的話,案子不會到我們局裏。”


    “嗯,確實不是人類,後麵我會講。”


    “繼續往下看。”


    “照片上的死者,也是這個村落的。死亡時間,是正月初三的晚上。”


    “死者於得水,林場伐木工人,他的死因跟葛洪兵一樣,都是被擰斷了脖子。”


    “他的妻子範杏花,死狀跟吳秀蓮一樣。”


    張博遠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金堂小聲嘀咕了一句。


    “虧的不是叫桃花。”


    然後,張金堂就被一旁的葉紅兵踩了一腳,瞪了一眼。


    “接下來,說一下案發現場的發現吧。”說完,張博遠故意看了妘建民他們一眼。


    知道重頭戲要來了,所以一科的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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