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謝景寒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皇後都知道了,任由溫夫人怎麽做,都無法改變。


    “而且那外室已有身孕,這件事若鬧大了……”溫舒窈輕輕一笑。


    喜鵲急忙道:“若是有庶長子,那不僅是丟了陳家的麵子,就連咱們國公府的麵子都沒了!”


    溫舒窈頷首:“不錯。”


    “你覺得,憑著溫以彤的性子……”溫舒窈眼眸彎彎,笑得格外狡黠,“她知道了會如何做?”


    喜鵲還未開口,便與溫舒窈對視上了。


    兩人主仆多年,這一看,她便明白了溫舒窈的意思,立刻答道:“小姐,您放心便是,奴婢這就去辦!”


    她眼中難掩興奮:“奴婢一定會將此事辦妥!保管讓二小姐知道這件事!”


    喜鵲做事,溫舒窈是放心的。


    ……


    次日早。


    千金坊內。


    作為全京城最大的銷金窟,哪怕是白日,這依舊是人聲鼎沸。


    陳徹身形高大,容貌俊秀,在一眾肥頭大耳的恩客中,顯得尤為出眾。


    他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從攬客的花娘中走過。


    若有花娘迎上前,他還要眉頭微皺,嫌惡地拂去身上的香粉。


    直到來到一處宅院前,他停下了腳步。


    陳徹在上麵輕輕地敲了敲,三長兩短,很快,院門便被打開,一張清秀的小臉露出,見到陳徹,她的眼中滿是欣喜。


    “公子!您來了!”


    她欣喜地將陳徹引入了宅院中。


    陳徹進去後不久,溫以彤便站在了這處宅子前。


    此時的溫以彤,心中的一團火正在劇烈燃燒著。


    她從未有過這樣憤怒的時候。


    “就是這!”


    她緊盯著眼前這間宅子,妒火幾乎要將她的心燃燒殆盡。


    跟在她身邊的下人們神情不安,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做。


    今日一早,溫以彤便找來管家,要了幾個粗使婆子與打手,氣勢洶洶的朝著外走。


    溫以彤乃是溫夫人的掌上明珠,縱然如今形勢有所變化,但在溫國公府當家做主的,還是溫夫人。


    因而溫以彤一聲令下,管家便派人跟了出來。


    溫以彤平日都是溫柔賢淑的,乃是京中名門貴女的典範。


    他們還從未見過溫以彤這幅模樣,就如同一個市井潑婦。


    來到這處宅院,他們更是驚訝。


    這可是私人宅院,若這麽闖了進去,被告到順天府,哪怕是溫國公府,也逃不了禦史的彈劾。


    “小姐,這可使不得。”


    問詢趕來的林嬤嬤連忙拉住了溫以彤。


    她麵上滿是焦灼,唯恐溫以彤會因此犯錯。


    能讓溫以彤如此在意的,不外乎是有關陳徹的事。


    林嬤嬤心中將陳徹罵了千遍萬遍,但在這樣的關頭,她還是緊緊地拽住了溫以彤的手,任由溫以彤怒發衝冠,也不敢放手。


    現如今溫國公府正處在輿論中心,倘若溫以彤再折騰出這些動靜,那整個溫國公府,都要淪為笑柄了,到那時,溫國公官聲被毀,這些年所做都一切,就都毀了。


    因此,溫以彤絕不能在今日衝進去找陳徹算賬。


    “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溫以彤雙眼赤紅,盯著麵前這幾個打手。


    “今日不將這宅子裏的狐狸精揪出來,你們……”


    “吱呀”一聲,宅子的大門隱隱透出了一條縫。


    顯然,是外麵的吵鬧惹來了裏麵主人的注意。


    林嬤嬤臉色大變,顧不得許多,連忙想要帶溫以彤離開此處。


    隻是林嬤嬤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院子裏人的動作。


    下人將門打開,一眼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溫以彤。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要將門關上。


    而溫以彤所有的理智,也早已在此刻消失殆盡。


    “給我砸!”


    她聲音尖銳,厲喝了一聲。


    這一次,身後帶來的打手一個個都衝進了宅子裏。


    溫以彤是溫國公府的掌上明珠,她發話,誰敢不從?


    林嬤嬤說到底也隻是個下人罷了。


    而在屋內正與解語花溫存的陳徹,在聽得這道熟悉的聲音後,臉隨之沉了下來。


    這樣關鍵的時候,竟然被溫以彤發現了……


    他眼神微冷,心中思索著對策。


    而這時,麵容清秀的女人一雙柔夷輕輕地撫上他的肩頭,渾身像是柔弱無骨般,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公子,是出了什麽事?妾身聽得外麵動靜不小。”她說話時,麵露擔憂。


    “婉娘,你在此處好好待著。”陳徹聞言,立刻反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撫了一句:“外麵的事,我會解決。”


    然而,他話音還未落下,房門便被人一腳踹開,隨後,迎麵而來一記重重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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