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滿意的。


    不過是短短的一次見麵,她便知道了這個驚天秘密。


    收下全部的見麵禮,溫舒窈在司青的護送下,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車內,喜鵲臉色煞白。


    縱然是厚厚的粉,也無法遮掩住她內心的驚恐。


    “小姐!”她聲若蚊蠅,“昨夜那個男人……是……”


    “是二皇子。”溫舒窈神情淡然,將她不敢說出口的話徑直挑明。


    喜鵲被嚇得往四周看去,臉上神情不安,目光間更是充滿了驚懼:“您小心些!隔牆有耳!”


    她防的是司青。


    聞言,溫舒窈無奈一笑:“你以為方才你那樣小聲的話,他就聽不見了?”


    喜鵲一愣,溫舒窈繼續說道:“我不僅知道了昨夜的男人是二皇子,我還知道了與他私會的女人是誰。”


    “是誰?”喜鵲驚訝道,“難道您也瞧見了?”


    “傻丫頭。”溫舒窈沒好氣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字一句道,“有時候不光要看,還要動腦子的。”


    “你想想,能讓他稱作娘娘的,不就隻有宮裏的妃嬪了?而皇後娘娘親口說,昨日婚宴,張貴妃提前離席。”


    這一句話不長,但卻讓喜鵲反應了許久。


    “您是說……那女人是張貴妃?”


    “不錯。”溫舒窈頷首,“昨夜私會的二人,正是二皇子與張貴妃。”


    門外,司青大聲咳嗽起來。


    他耳力上佳,溫舒窈二人在馬車內說的話,不可避免地傳入他的耳中,他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並沒有刻意去聽。


    誰知喜鵲小心翼翼,引起了他的興趣,而溫舒窈最後那一句話,更是讓他臉色大變。


    隔著一層車簾,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王妃,這話可不能亂說。”


    皇子與妃嬪私通,這不僅是殺頭的大罪,更是驚天醜聞!有損皇家顏麵的事,一向都是血流成河。


    隻消溫舒窈這一句話,便能掀起腥風血雨。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可馬車內卻遲遲沒有傳出聲響。


    一時間,他這顆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此刻,車門被人敲了敲。


    “司青,如今我是什麽身份?”


    他聽見這聲音,背後便挺直了。


    “您是景王府的女主人,景王妃。”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這話。


    車內傳來溫舒窈一聲輕笑。


    片刻後,他聽見了溫舒窈的迴答;“既然如此,那我想要讓你去辦一件事。”


    司青背後發寒,直覺告訴他,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甚至是……有關剛才溫舒窈所說的那件事。


    但他很快又興奮起來:“王妃,您想要做的事,莫非就是……”


    話剛說到一半,他就飛快搖頭:“不行!此事關係重大,還是等到王爺迴來後再做定奪。”


    “聰明。”溫舒窈低聲道,“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這件事。”


    “妃嬪與皇子私通,可不是小事,而且二皇子在奪嫡之中隱隱占據上風,難保其中不會有張貴妃出力,他們兩人勾結,輕則敗壞皇室顏麵,重則禍及國家根本。”


    “你說,這該查不該查?”


    溫舒窈壓低了聲音,帶著蠱惑。


    司青愁眉苦臉:“王妃,您就饒了屬下吧!這件事,屬下可不敢輕易做主。”


    然而,下一刻從車簾內伸出了一隻手。


    這隻手潔白如玉,但司青一眼看見的,是手中握著的令牌。


    司青瞧見這令牌,便覺得兩眼發昏。


    這不正是謝景寒臨走前給溫舒窈的令牌嗎?有了這枚令牌,溫舒窈可以調動景王府的一切人力物力,包括他在內,見到這令牌,就沒有說“不”的機會。


    “屬下遵命。”司青艱難應下。


    溫舒窈滿意的將令牌收迴,補充了一句:“你放心便是,此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知王爺,你若是等不及,現在就可以寫信去兗州。”


    司青聞言,暗暗鬆了口氣。


    馬車一路平穩地抵達了景王府。


    這還是溫舒窈第一次來景王府。


    或者說,是這輩子第一次來。


    上輩子,她作為溫以彤的娘家人,也曾來過景王府做客。


    不過溫以彤那人素來多疑,酒席上多看了傳聞中不舉的謝景寒一眼,溫以彤便再也沒有邀請過她。


    謝景寒深受帝後寵愛,他的府邸,是京城眾多世家大族府邸之中最大的,是他還未到出宮立府年紀時,皇帝便力排眾議,擋下了禦史的彈劾,將景王府建好了。


    “王妃金安。”


    溫舒窈剛下馬車,便聽得聲音洪亮的一聲喊。


    隻見景王府的下人們齊刷刷兩排站在門口,一個個畢恭畢敬,朝著她齊齊行禮。


    “喜鵲,吩咐下去。”溫舒窈心情好,眉眼彎彎地笑道,“今日府中上下,每人多發一個月月銀。”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恭維的笑容顯得愈發誠懇了。


    景王府常年沒有女主人,男主人又是個醉心公務的。


    他們每個月也就是老老實實地領月銀,隻有逢年過節才能多點銀子。


    這世上,還沒有嫌銀子多的人。


    溫舒窈隻是賞賜了一個月的月銀,便收買了大部分人心。


    司青在一旁看著,心中嘖嘖稱奇。


    這樣厲害的手腕,當初到底是誰透露出的風聲,說溫家大小姐是個繡花枕頭?


    他心中滿是對溫舒窈的敬佩,在不知不覺間,那些對溫舒窈的蔑視已經消散,他快步走在溫舒窈前麵,一邊走一邊介紹著景王府。


    ……


    此時的宮中。


    張貴妃長長的指甲劃過麵前這張畫紙,她姣好的麵容在一瞬間扭曲成了一團。


    她身旁的嬤嬤連忙跪下,隨後,滿殿的宮人都跪做一團,隻是,她們的臉上沒有驚恐,隻有麻木。


    張貴妃脾氣陰晴不定,她們早已習慣。


    “百子送福……”


    她低低的笑了出聲。


    伺候張貴妃多年的平嬤嬤心中大駭:“娘娘!您息怒啊!”


    張貴妃抬起一雙淩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平嬤嬤:“息怒?本宮該如何息怒?”


    “誰都能生,獨獨本宮不能生!憑什麽?”


    “就連皇後,都老蚌生珠,有了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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