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終於受不住了,痛哭流涕的把二十年前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了出來,就差迴憶自己喜歡穿什麽顏色的內褲了。


    左其星來迴問了好幾次,細節也都對得上,這才相信了她說的話。


    “那麽,那段時間,可有外人來訪?”


    文氏冥思苦想,半晌才道:“都是與各家正常往來,隻宮裏來送過幾迴賞賜。”


    宮裏的賞賜?左其星想了想,縣主與皇家沾親帶故的,宮裏有賞大約也是正常的。


    “還有別的嗎?”


    文氏思索再三,終是搖了搖頭。


    看來在文氏這裏也隻能得到這些信息了。


    左其星脫離問話模式,微眯起眼睛看著她道:“你一個小妾,竟敢往主母的補品中下紅花,你膽子不小啊。”


    “我錯了,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雖然中毒的事與她無關,但是她也的確是有了做壞事的動機,也付出行動了,頂多算是未遂。


    左其星也沒放過她,打沙包一樣對她拳腳相加了一番,直打得文氏鬼哭神嚎,絲毫沒了樣子才罷休。


    文氏被左其星扔出了衡廬院,整個人衣衫不整,發髻散亂。她一個人跌跌撞撞,揀著沒人的小路迴了春山居,一路上生怕被人撞見。


    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王嬤嬤與春柳,見到自家夫人迴來了,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夫人你去了哪裏,可把我們急壞了。”春柳一邊把文氏往裏屋扶,一邊口中念叨著。


    被春柳扶著,文氏呲牙咧嘴,隻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連肉都碰不得。


    待終於迴了迴屋,文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精神一放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頹靡得很。


    “夫人可是遇到了什麽事?”王嬤嬤也問。


    文氏一言不發,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說被左其星抓去打了一頓嗎?這事如果宣揚出去,對她也不好,還容易被左其星報複。


    今日左其星能夠不知不覺的擄走她一次,保不齊明兒個還能再擄走她第二次,到時候她怕是就要徹底完了。


    “別問了。”三個字,文氏說的有氣無力。


    福康縣主死了已經二十一年了,她留下來的嫡長子早已經被馴化,構不成威脅,可是萬萬沒想到,竟是那個被扔在外麵二十年的老四,找了迴來,開始刨根問底。


    二十年前自己做的那點事,最後也沒能成功,她以為早已經過去,不曾想,竟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刨了出來。


    看著文氏的狀態,王嬤嬤與春柳識趣的閉了嘴,不再追問。


    衡廬院中,左其星與霍景安相對而坐。


    霍景安眉頭微擰,道:“所以說,我母親所中的毒,與後宅的爭鬥無關?”


    “應是如此。”左其星把對文氏的問話一五一十同霍景安說了。


    二人一起,把得到的信息逐條分析,最後得出結論,最有可能做成這件事的,是安國公或者宮裏的某一位。


    “時間太久遠,也不知能否查到母親當年與誰有仇怨。”


    “我已經找到了當年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再過幾天就能到京城,到時問問她。”


    “隻能如此了。”左其星拍了拍霍景安的肩:“二十年都過去了,也不差這三五日的,我們總會查到事情的真相。”


    霍景安點了點頭。


    要說感情,他與母親從未見過麵,談不上什麽深厚的感情,但身為人子,有些事情不止感情,也是義務,是為了給予自己生命的人必須要做的。


    更何況,在他成長的二十年間,自己也遭受到數次生死劫難,這件事,怕是還未結束。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左其星突然湊過來,滿臉希冀的問道:“你父親,能不能動?”


    文氏的手感很好,左其星有點想抓安國公了,整個人躍躍欲試的。


    霍景安看她一眼,無奈道:“現在還不行。”


    安國公勢力繁雜,在朝中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動他,需要踩在他的底線上,過猶不及。


    左其星撇了撇唇角,頗有些惋惜。


    霍景安見她如此,趕緊抱起人來進行了一番白日解毒,忙到她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這媳婦如今是放飛自我了,再過幾天,怕是連聖上都想抓來玩玩了。


    ——


    徐盛這幾日也不知怎的,頻繁做夢,而且那些夢境,都真實的可怕,即便醒來,也深深烙印在腦中,像是迴憶一般真實。


    在夢中,他與左其星成婚後,生活十分順遂。


    左其星在家中與他母親嫂子都相處的十分融洽,家裏事都被她處理的井井有條。


    他的仕途也一片坦蕩、節節高升,自己的才能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不過幾年時間,一路從巡城司做到從三品京衛指揮使。


    隻不過,夢中的所有場景,陪在他身邊的,一直是靖安侯的大小姐左其星,而不是他現在的未婚妻左秋月,左秋月則是嫁到了左其星現在的夫家,安國公府去了。


    他不禁想到,如今二人交換了親事,他與左秋月成婚後,也會官運亨通嗎?會一路高升,幾年時間便達到從三品的高度嗎?


    想到最後,他給了自己肯定的答複。


    能力是自己的,他一步一步平穩走上去的,旺夫這種事,隻是民間傳聞而已。


    再加上看看如今的霍景安,竟是連一官半職也沒有的。


    隻不過,隨著夢境的增加,他控製不住的更加關注起左其星來。


    在他的夢中,京城最火的安遠樓就是左其星的產業,他不知真實情況是否如此,隻在巡城時特意挑選永安大街方向,時常在安遠樓門口徘徊,還真讓他發現了,左其星與她那閨中好友廉染,三五不時便會來安遠樓吃飯。


    徐盛也有些迷惑,因為在他的夢中,左其星並沒有廉染這樣一位出格的朋友。


    他如今也是說不清,自己這離奇的夢境究竟是前世發生的,還是純屬巧合。


    反倒是左秋月,時常與他見麵,隔幾日便會在百味齋買一份荷花酥給他帶上孝敬母親。


    還有,每次見麵,左秋月都會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他已經升到從三品指揮使了一般,令他十分受用。


    罷了,徐盛想,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也該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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