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神佛


    我隻相信我自己


    我有能力有勇氣了結我自己


    為什麽要相信虛無縹緲的東西


    <今天他們不會觀察你了,欺騙成功啦!>


    真的?


    許三白有些不敢置信,但心底卻鬆了口氣‘


    <……當然,這還真是不容易啊不是嗎,我們騙過了牠們,快結束了,牠們也沒耐心了,自然也就放鬆警惕了,我是被牠們鎖住的家夥,自然也能感受到變化>


    我的弟弟早就死了,在那場饑災發生時


    我會去哪,我並不清楚


    但我知道,我不應該留在這裏。


    <我就是你>


    許三白:嗯


    許白年:<哇!你都不驚訝一下的嗎>


    許三白:你就是我,我是你的人設,我會死亡,而你生生不息


    許白年(笑):<也不一定,我也可能是個人設啊>


    許三白懶得說什麽,他麵無表情的將刀從人的心髒中拔出


    人的生命要脈是心髒,在他剝開人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的罪惡無法贖清,上天不會收留自己。


    那個自稱使者的家夥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麽,不過得虧這些沒搞清事理的蠢家夥的存在也讓他終於搞清了這個世界的罪惡


    世界從來沒有改變


    人永遠都是那般虛偽的動物。


    許三白泄憤般割下人頭。


    <如果你想要活下來的話,我是有辦法的>


    許三白搖了搖頭,從他為自己取這名字時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許三白,一個極惡心的名字


    白吃白喝白嫖


    吃人肉喝人血再在需要時嫖個娼,雖然是把自己給嫖出去


    我為什麽要活著?


    是為了這世間的什麽?


    我的台詞,我的表情,我的大腦,看似是為我所掌控,卻是於你所俘虜


    我一介大老粗,哪裏懂字?


    不過是我的心髒在作祟罷了


    那女孩穿的如此華貴,我恨不得將她的衣服撕了!我隻知道她就是在拿著人民的血去演著人民看不懂的東西!


    <……她隻是個孩子>


    許三白頓了頓


    我的身體從來不屬於我


    因為我從來不是我


    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我,不過我並不存在


    看似多樣的選擇實則隻有一條


    許三白聽著慘絕人寰的叫聲,麵色冷漠


    許白年:<你太過憤世嫉俗了,社會的階層不是由她決定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難>


    許三白:然後呢?


    許三白安靜片刻


    許三白:我並不想去想這件事


    許白年:<那個女孩也把你當成家人了啊>


    許三白笑了笑,扯在臉上的線都有點疼


    許三白:她是把我當家人了嗎?一個易於掌控的工具罷了,我隻想迴到我的時代去做\"貧民窟\"的老大,隻有你這種傻子才樂意伺候她這種敏感的大小姐


    在殺完最後一個人時,許三白輕輕的唿出一口氣


    許白年:<……你明知道,那種吃人的時代……也好不到哪去>


    許三白:不要再講了!


    許三白停下迴去的步伐,冷風打在他身上將鬥篷吹的揚起


    許三白:不要再講了……求求你了


    我過不慣這種生活行了吧!


    我隻想安安靜靜的下地獄,而不是反複的在此處接受審判!我不想像個瘋子一樣去演一輩子永不落幕的戲!我有我的生活


    許三白眼神晦暗不明,執著的望著前方


    許白年安靜了幾秒


    <……你是個好人,不至於下地獄,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許三白:……隻有你會那麽覺得了小家夥……


    <嘚兒,你不信我我也沒話說>


    許三白聽著這玩笑似的語氣,鼻頭有些酸,看著這片寂靜的城市


    如果我去理解了那個孩子


    那我算不算背叛自己的時代?


    我的時代等我已經很久了


    你是傻子,我也是傻子啊


    明知最後成功的概率為百分之零點一,卻依舊要去挑戰呐,如果我是一個有記憶的人設,那我是否也有了靈魂,一個沒有靈魂的家夥真的會去嚐試欺騙那種可怕的家夥嗎?


    他的心髒猛的跳動著,卻沒有聲音從心底傳出


    但他知道,他聽的見


    這個世界可真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啊


    許三白嗬嗬一笑


    小孩在演戲


    大人在演戲


    我的心也在演戲


    似乎隻有在死亡的那一刻,一場戲劇才會落幕,殺青時人們的真實才會上演


    舞台在現實,現實在舞台


    我在哪?我是誰,這重要嗎


    連我的心髒都在茫然,又何況是我


    冷風觸碰不到他,他碰不到世界


    <……不要悲哀,去享受才能感到快樂>


    許白年嚐試安慰,奈何自己被困於這顆封閉的心。


    許白年撇了撇嘴


    俺連控製自己身體的自主權都沒有!可惡的白狐狸,簡直就是魔鬼呐!


    許白年將頭埋在懷裏,雙手緊緊的環著雙腿


    自己如同彩電中的npc,看似對自己掌握主權,實則壓根動不得。


    你太軟弱了


    我也是


    \"先生,您迴來了!″


    伊索爾德坐在軟墊子上,正譜寫新曲,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暖黃的燈光下遙望外麵的一片祥和夜景。一轉頭便看見靈體狀態的許三白。


    自從先生喜歡鑽進實體裏後她就沒有再合上過房門


    今日的先生格外的冷漠。


    伊索爾德見怪不怪


    先生有時對自己格外的專一,有時卻恨不得鑽進犄角旮旯裏永遠不再見。


    可沒事,自己永遠愛著先生


    許三白抓起刀,狠狠的摔到地上,刀被插在地上,上麵未擦拭幹淨的血液順著刀身緩緩往下流著,留下一層鮮紅的血跡,他的心髒猛烈的跳動著,不管許三白怕不怕,反正許白年是很討厭血腥的。


    伊索爾德微笑著站起身,如同戀愛中的少女一般小跑著來到許三白身邊,對許三白沾滿血液的鬥篷視若無睹。


    許三白越是冷臉,她反倒越加熱切


    和狗皮膏藥一樣,好煩人


    但伊索爾德熱臉貼冷屁股,壓根不在乎,好惡心


    <…人家也不是傻子,你那麽對她她又不是感受不到,你有很多種方式去報複對方,可你偏偏要選擇精神攻擊,效果不大還令人討厭>


    許三白就差翻白眼了。


    聖男又心思敏感


    這種過激的言語隻有你會信了


    美麗的女人都是有毒的花,忍不住靠近準毒死他。


    根據多年的處事經曆,許三白堅信自己的經驗。


    許白年:<我隻是希望你小心點,她是個好孩子,但是她的價值觀確實有些可怕,但這並不代表她就無藥可救>


    許三白在麵具下咧咧嘴


    許三白:管她好的壞的,死了一律都沒了


    許白年:<(?w?)她還是個孩子。>


    許三白:唧唧歪歪,跟個女的一樣


    許白年:<女生也不一定唧歪,說這話時不能以偏概全>


    許三白掏掏耳朵


    許三白:你今天的話格外的多


    許白年:<狂歡之夜,開心一下(?ˉ??ˉ??)>


    許三白:還希望你滾遠點


    見到許三白眸光暗沉,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伊索爾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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