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杏花,我前往城中村,去玲瓏美發屋理發。


    誰知,到了美發屋前,卻發現大門緊閉。不是“今日有事,閉門休客”的告假,而是關門大吉的意思。


    玲瓏美發屋,地處深巷,房租應該不算貴,且生意也還不錯,為何卻淪落如此?


    我想起有一迴,來店裏問事,被店主誤會,以為我想幹些別的什麽勾當。於是,她當場怒懟我,說店裏幹的是正經營生,想消遣趕緊滾蛋。


    說實話,被她誤會,我並不生氣。反而隱隱生出一種歡喜。倘若這家店子,真的跟朱玲瓏有些關係。


    至少,她還有自己的堅守,沒有靠出賣靈魂,去賺更多的錢。


    可惜的是,玲瓏美發屋卻落得關門的結局。雖然我還沒找到,美發屋與朱玲瓏的真正關聯,但我已然,把此地當成了一個安慰點。


    前些時間,我與d姐的事,被發現了。或者說,我失去了d姐。現在,又失去了玲瓏美發屋。


    看來,我人生的主題就是失去啊。


    我在美發屋門口徘徊,連續吸了兩支好日子。可惜的是,我不知道,我的好日子在哪裏。


    正在彷徨無措之時,有位衣著暴露的婦人,款款行來。


    她塗著濃豔的口紅,頭發高高綰起,穿一件超級短的短裙。個子倒挺高的,但過於瘦弱。


    看到她,我真怕一陣風吹來,會將她吹倒。


    婦人離我三四米遠時,便咧開嘴問:“帥哥,宵夜麽,要不要宵夜?”


    睢她那模樣,我便知她應該從事哪個行當。但她問出來的話,卻讓我驚訝:宵夜是幾個意思?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間,離宵夜還早著呢吧。


    聽她說話,有那麽一刻,我瞬間想到了梅小姐。


    濃妝女人離管更近了,我聞到濃烈的香水味,是那種廉價的味道。因為隔得近,微微晃動的罩杯,顯得異常虛假。


    我沒理會婦人的熱情,掉轉頭,疾速走出巷子。


    從巷子出走,遊走在街頭,城中村的理發店,並不算少。玲瓏美發屋關門了,並不妨礙我理發。


    最終,我走進一家連鎖理發店,對理發師說明情況,坐在椅子上,等待理發師,改變我的發型。


    剪了頭,水洗過後,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理完發,走在街上,拐進美食街,突然胃口大開,走進一家飯店,點了一份豬腳飯。慢慢吃完,看看表,剛好七點半。


    走路到星巴克,也不過十分鍾出頭。


    有些奇怪的是,剪了發,我有些迫切地想要與仙哥見麵,聽聽他到底講些什麽。


    時間還早,我卻等不及了,但又不能表現得異常踴躍。於是,上街東遊西逛。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美的瑜伽館。


    我仰頭望了望店名,又看看了表,提腿上樓,去往瑜伽館。


    夜幕降落,城市的燈紅酒綠正在開始。但來做保健的女人,應該還沒出門。我猜測,麗枝此刻應該正在休閑。


    上到二樓,美的瑜伽館,卻是另一番景象。


    麗枝正忙得不可開支,同時為幾個女子糾正瑜伽的姿勢。練瑜伽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可以把身材完美地呈現。


    站在麗枝的瑜伽館,看著那些說不上年輕,也不算多麽貌美的女人,我被深深地震撼。


    被她們的身體曲線,被她們柔軟的動作所折服。


    倘若不是和仙哥有約在先,我或許會繼續待在這裏。


    至少,應該等到麗枝有了空閑,和她講講閑話。


    即使隻有兩句,也很不錯。


    享受了足夠多的愉悅,我轉身離開。


    轉身的那一刻,麗枝無意間迴了一下頭,擺出一個我無法形容的造型。


    對這個造型,我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颯,太颯了。


    麗枝顯然也看到了我,臉上的笑愈發明顯了,而且,嘴巴大張著,像在對我說什麽話。


    我迴頭笑容,怕影響她陪客,決然離去。


    到達星巴克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鍾。我遠遠看著星巴克,繞道而行。直達前方的十字路口,我再迴頭,再次來到星巴克,時間還差五分鍾。


    嗯,差不多了。我想。


    我整了整衣領,走進店裏。


    習慣性地,去找我與d姐,經常坐的位置。


    誰知,仙哥已經到了,就坐在d姐最愛坐的座位上。


    他的桌子前,擺著一杯美式咖啡。


    見我過去,仙哥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帶著淺笑對我說:“阿謙來了,坐啊。”仙哥如此坦然自若,以至我暗自捏了捏大腿,證明自己此刻不是在做夢。


    我在仙哥對麵坐下,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擺了一杯咖啡。


    “給你點的卡布其喏,剛送到的。”仙哥笑著解釋。我聽了,又是一驚。


    我微微往上望去,仿佛無處不在的監控設備,將我與d姐相處的畫麵,全部拍了下來。


    好在,在星巴克,我與d姐隻是喝咖啡,談談事,並沒有做出什麽越軌之舉。


    我說了一聲謝謝。


    聲音很小,小到我自己,都沒太聽清。淺嚐一口咖啡,我將杯子放在桌上。可是,放下咖啡,雙手無事可幹,不知道擺在哪裏。


    實在沒辦法,我隻好再次抓起杯子。


    飲一小口,就緊緊握在手中。


    相比我的緊張局促,仙哥微微笑著,好像在不停地安慰我。


    “今天天氣不錯。”仙哥飲一口咖啡,笑著對我說。


    我嗯了一聲,心想,你想講什麽,就趕緊講吧。


    這樣吊著,實在太難受了。


    沉默了兩分鍾左右,仙哥再次開口:“聽趙總講,你在附近租房子?”


    我點點頭。


    “有沒有想過買房安家?”


    仙哥問。


    我不明白,他為何問這個問題。


    稍加思索,我如實作答:“我就一個打工人,哪敢想這種事。”


    仙哥突然立正身體,以便和我靠得更近一些:“我有個朋友,手裏有幾套房想出手。價格很實惠,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實話,今天與仙哥會麵,我心裏做足了準備,但沒想到,他閉口不提d姐,卻像個好兄弟一樣,關心我的生活。


    我實在沒搞明白,他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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