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金是大石的心意,素琴卻誤會了。


    按理講,我當然應該聲明,不能亂要恩德。尤其,更可能讓素琴誤以為,我心存齷齪,想從她那裏,索取什麽,得到些什麽。


    可大石也明確表示過,絕不能提他的名字。大石擔心,若素琴知是他送的,會有心理壓力。


    再且說了,從今日的情況來看,素琴對我雖好,但更像是姐弟之誼。還不至於,有什麽以身相許一類的事情發生。


    思前想後,我決定暫時不告訴素琴,等過段時間,再講明真相。打定主意,整個人因而鬆快起來。


    一高興,我就想折騰些事情。平時,我每周會搞搞大掃除。今天陽光明媚,我心情同樣明媚。屋裏衛生,雖會定期打掃,但自打租房以來,還沒大費周章過。


    稍一思考,我決定效仿曹超。


    曹超有個習慣,幾乎每個月,都會把房間重新布置。


    比如,把櫃子、沙發、桌椅,乃至床鋪,挪動一下,換個位置。起先,我隻以為,他圖新鮮。


    有一迴,在酒桌上,他剛新俘獲一位婦人芳心,不免有些得意,向我透露了一個秘密。


    原來,換一新房間布局,相當於有了新的運氣。


    “好運接踵而至。”曹超拍了拍我的肩,言語頗為誇張。我當然不奢求曹超的好運,隻是覺得,重新布局,相當於換了一個房間,會讓人心情愉悅,不至於進了屋,全是千篇一律的風景。


    另一個,床底下,沙發腳等不易隱蔽角落,容易積塵,時日一長,難免滋生病菌。


    說幹就幹,我打開手機,調出刀郎的歌,在刀郎雄渾深厚的歌聲中,開啟了我的周末勞動之旅。


    客廳衛生倒好解決,臥室頗費了些時間,衣櫃和席夢思,都是大物件,而且很重。尤其床,因為大,而屋裏空間小,無多餘空間挪動席夢思。


    試過幾次,最後,我隻好把床分步拆解,再搬到客廳或陽台擺放。


    搬床板時,突然金光一閃,接著,聽到一個清脆的響聲,有什麽金屬,落到了地板上。


    我沒在意,繼續拆床板。當搬走所有床板,清潔床底下的灰塵時,竟然發現一隻戒指。


    我本以為,隻是個玩具,是送席夢思時,無意中落在這裏了。撿起來,擦幹淨,看到戒指鑲了藍寶石,溫潤如玉,發出瑩瑩綠光。


    我來到陽台上,舉起戒指在陽光上比對,又學著影視上的樣子,將戒指放在嘴邊,輕輕咬了咬,應該是貨真價實的黃金。


    會是誰落下的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朱玲瓏。但很快,我就予以否定。我從未見過,朱玲瓏戴過戒指,況且,這枚戒指,看樣子,價格不便宜。


    朱玲瓏不可能如此大意,將寶物遺落在我家。再說,就算遺落了,她也會想方設法尋找。但她不曾有任何動靜。


    除了朱玲瓏,到過我家的,倒有好幾位女性。冬夏、麗枝、d姐,甚至杏花,都受邀或者主動到訪過。


    杏花和麗枝,沒去過我的臥室。


    冬夏去參觀過,但不太可能,把一隻金戒指,扔到我的席夢思床上吧。


    那麽,隻有d姐了?


    無論麗枝,還是她自己,都曾暗示過我,那一日,我大醉而歸,麗枝與她,共同扶我迴家。


    迴家後,麗枝借故有事,先行退去。剩下d姐一人,獨力照顧我。至於,如何照顧的,她未曾細言,我亦不得而知。


    深入分析,隻有d姐,最有可能。


    由此,我聯想起,上一迴,她登門來訪,送瑪卡與蜂蜜。送完禮物,還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讓我出門,她一人在我屋裏,待了十分鍾。


    十分鍾可以做很多事,當時,我東猜西猜,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如今看來,她一定是在找這枚戒指。


    隻是,誰也不知料到,戒指從靠牆的那一麵,掉落到了床板,又卡在床板中間。


    若不是我突發奇想,來了個乾坤大挪移,至今,我也不會知道,竟然有一枚寶石戒指,落在我的床上。


    整理好房間,我仍不放心,帶上戒指,直奔金店而去。


    起先,找了家小維修店,店主瞧來瞧去,大約以為,我這枚戒指,是路邊撿來的,問我要多少錢?


    我說:“你開多少錢?”


    他一聽,眼珠滴溜溜轉,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頭。


    我問:“一萬?”


    他微微點頭,我說不賣。拿了戒指,去了一家連鎖金鋪。


    大堂經理請人核實後,願意出價兩萬。這時,我心裏有了底,拿迴戒指,往家裏走。


    不論別的,單說身份,隻有d姐才與這戒指配得上。再結合她在我家時的異常舉止,因此,百分百可以確定,是d姐遺落下來的,無疑了。


    我躺在沙發上,舉起寶石戒指,欣賞了會兒,決定物歸原主。


    隻是,如何提這件事,卻頗為困難。我總不好說,我清掃衛生,在床板上撿了枚戒指吧。再說,你怎麽就認定,這枚寶石戒,是d姐的呢?


    如此一來,不免有些躊躇。


    正在發愁,曹超來了電話,說晚上有個局,一起出去聚聚。


    我問哪些人,曹超一一報了名。其中,隻有一個同事,我雖認識,也屬泛泛之交。其他人,就更不知底細了。


    我想了想,找個理由,婉拒了。


    曹超笑著罵了句重色輕友,你會後悔的,便掛斷電話。


    隔十來秒,電話又響了,這次,是陌生來電,接通,原來是快遞,說我有箱水果,在不在家,送上門來。


    我說在,來吧。


    我沒網購水果,誰寄的?三分鍾後,快遞員到了。


    收件打開,是一箱車厘子。快遞單上,查不出誰寄的,問快遞員,也說不知。


    誰啊,做好事也不留名。正在感慨,電話又響了,這次是d姐。


    我笑顏逐開:“正準備給d姐請客呢,你電話就來了。”


    d姐說:“真的假的。”


    我說:“當然是真的。”


    d姐說:“那怎麽不見你給我電話,倒是我主動來電找你。”


    我說:“d姐是姐姐嘛,關心貧苦百姓。”


    d姐問:“車厘子收到啦?”原來是你啊,我想,趕緊說:“正在拍照,準備發給你看呢。”


    d姐說:“晚上方便麽?”


    我說:“曹超曹大人,你還記得吧,他約我吃飯。哈哈,但我拒絕了。”


    d姐問:“為什麽啊。”


    我說:“因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今晚的時間,任由d姐差遣。”


    d姐說:“哼,淨瞎說。”


    又說:“晚上八點,上次那家星巴克,給你介紹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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