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洞吳煩惱對鬥炁宗許淩霄,二人一番大戰,炁宗許淩霄勝出。


    觀鬥席眾弟子看向北麵卷軸,兩個身形正是逍遙門鬥法弟子嶽東來,以及無極門鬥法弟子張玄真。


    臨上台前,程妙音囑咐:“夫君,你且多加小心,輸贏不重要隻要你安好。”


    張玄真迴答:“娘子莫要擔心,你我同練魔元經,打不過的話,逃跑的本事,人界無人能敵。”


    程妙音不舍:“可我還是不放心,要不我於暗處,一如既往護你可好?”


    張玄真:“這在座的均是大門大派的厲害角色,怎會看不出來?”


    那邊的執事弟子等不及了,催促道:“你二人夠了沒有?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如此這般難分難舍邪?”


    張玄真對那邊執事弟子歉意一笑,轉頭對程妙音一揮手,自己便飛身 飛身上明鏡台。龍象真人給張張玄真和嶽東來授符籙。


    張玄真拱手自報家門。


    嶽東來同樣拱手道:“逍遙門嶽東來,請賜教!”


    客套已畢,嶽東來飛身入半空,祭出自己的兵器,三尺二寸長短,五十斤重的玄鐵重劍。


    張玄真飛身而上,祭出自己的南明離火劍。


    嶽東來道:“入玄門之前,在下乃行走江湖之人,憑借此劍,行俠仗義,快意恩仇,一柄重劍舉世無雙,一身功夫無人能敵,曾在華山之巔與東南西北各路高手論劍問道,得天下第一之虛名。後來偶遇天南第一劍修前輩與其道侶,來人界逍遙天地,這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為上仙途,拜入逍遙門之後,更是見識了修士之能。我這天下第一的虛妄之名,真的讓人尷尬。”


    周圍觀鬥席上的人群開始不耐煩了:“兩位道友,是鬥法比試呢?還是聊家常呢?”


    “廢話真多啊!”


    “遇到如此囉嗦的人,對麵認輸吧!哈哈哈……”


    張玄真:“在下知道了。那要動手了!”說完,張玄真手指一揮,南明離火劍微微一顫,直飛而去。隻見嶽東來一轉身,向地麵砸去,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張玄真莫名其妙,飛身至嶽東來頭上,問道:“道友,這是……”


    嶽東來:“張玄真道友在天道宗與衡山方家動手,一人滅其滿門,在下也在場,看到了!自知抵不過你那千裏火龍,但是八門鬥法之際,又不準棄權,故而和逍遙門掌門商量,才出此下策,投降便了!”


    張玄真略感遺憾:“道友這是何必,八門鬥法又不傷及性命,切磋交流,也有所悟……”


    嶽東來:“算啦!不比啦……鬥不過……唉……走啦。”說完,扛著自己的大劍,離開明鏡台。


    全場一片噓聲。


    程妙音迎上來,笑靨如花恭喜道:“恭賀夫君,口水退敵,舉世無雙,哈哈哈哈……”


    張玄真苦笑一聲:“娘子就不要打趣了,唉……!”


    無極門張玄真勝!


    ……


    王玉陽仙指一揮,畫軸飛上明鏡台北空。眾人再看卷軸,接下來一輪是在衡山方家梁不虛,與混元無量派花間住之間進行。


    梁不虛和那天在天道宗門口時一樣的勁裝裝扮,顏色換成了外黑內藍,道髻整潔,一條紅褐色木頭簪子插在發髻上麵。


    梁不虛對麵的女修,便是混元無量派的鬥法弟子,花容月貌,嬌豔多姿,嫵媚娉婷。齊腰長裙,大袖長袍,花紅柳綠,纖塵不染,體香飄渺,赤足腳踝上,紅繩子掛著一個桃花金墜子,懸於空中,足不沾塵。這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近身打鬥的修士。


    梁不虛抱拳行禮:“在下衡山方家,梁不虛。”


    花間住一拱手抱拳:“梁道友,幸會。在下混元無量派,花間住。”


    梁不虛:“愁人西風,高柳垂陰,留我花間住。真是好容貌,好名字。”


    花間住:“衡山方家,佳麗姬妾,多如牛毛。我這樣的,在你們方家,恐怕還不如廚娘吧,就莫要浪費口舌奉承了,動手便是!”


    梁不虛迴道:“花道友,得罪了!”說完,雙手在身前圓畫太極,引動體內靈力,祭出六柄隕鐵神劍。


    花間住漫不經心,手指一動,虛空中,祭出一柄大斧,斧身上刻有名字——八山花石開天斧,斧長兩丈,斧刃長一丈二尺,基本上,這柄巨斧,整個斧身都開了刃。


    張玄真:“這花道友神識著實厲害。”


    程妙音:“看她如何比試吧!這樣的嬌小女修,僅憑神識調動如此巨斧對付六把神劍,應該是有過人之處。”


    梁不虛也猜測如此巨斧,招式必然不靈活,於是留一把神劍護身,其餘五支神劍化為五道靈光,瞬間刺到花間住的身前。未曾想,身長兩丈開外的巨斧,一個唿吸的功夫也沒有用了,便橫擋五招,將五支神劍盡數撞飛。緊接著一陣飛旋,雖然虎虎生風,但是速度極快,眨眼間迴到花間住身側。花間住前後都沒有挪動一下身形,便安然鬥過第一個照麵。


    梁不虛認定花間住破綻必然在近身,於是再次催動五支神劍,手握一柄長劍,靈光一閃,飛至花間住近身,藏身五支飛劍中,身體躲過斧刃,手腕一抖,握劍提撩,從花間住右腰處,橫掃向左肩。花間住身影飛動,順著劍掃方向,斜飛出去,梁不虛手裏的劍,竟然沒有追上花間住,心中暗道:“這女修身法夠快,我手裏的劍竟然追不上。”


    梁不虛繼續手挽一個劍花,劍身靈光大放,原來是看到了巨斧的斧刃竟然已經向他這邊而來,背劍擋住巨斧斧刃,身體追向花間住。梁不虛身後巨斧瞬間移動,快過梁不虛的身形,擋住梁不虛的前進方向,梁不虛空中橫掃一劍。這細劍如何能彈開巨斧,梁不虛隻是借巨斧橫掃之力,順勢飛出,正好追到花間住身側,人到劍到,揮劍眨眼兩招橫劈左右各一下,再劈花間住脖頸和腰間。花間住在空中,玉足懸空連蹬兩下,靈力在其足底接連輕爆,力向上推,如同足底生力,身形加速又躲開兩劍。


    梁不虛另外五支飛劍魚貫成環形,在花間住身後早已形成包抄之勢。待花間住轉身躲避時刻,五支飛劍尖芒齊向花間住刺去。花間住手指亂舞,巨斧唿唿亂飛,竟然迅捷超過飛劍,擋下五支飛劍,周圍被巨斧帶起的狂風亂吹,刃芒閃動,劈下淩亂飛劍,斧刃已轉頭砍向梁不虛。梁不虛正追花間住,斧刃迎麵砍來,躲閃斧刃來不及,直接雙臂撐劍,垂立神劍直接硬擋斧刃。一聲巨響,梁不虛被打飛十數丈,在明鏡台遠處邊緣穩住身形。同時花間住巨斧斧身一掃,將五支神劍如繡花針一樣掃到一旁,斧刃又朝梁不虛追來。梁不虛立刻側飛躲閃,神識一動,收迴六支神劍在自己身旁。


    梁不虛不斷加速身形,靈力全部灌注腰腿,才僅能勝過巨斧半步,這巨斧實在是靈活快速。花間住並未飛至梁不虛近處對攻,而是在遠處以神識引動巨斧,劈砍擋削。


    梁不虛一想:“若你不過來,我便被巨斧耗死,還是我主動出擊!”想到此處,神識一引,六支神劍繞著梁不虛,如鐵桶一般,硬生生冒著錚錚亂響,勢沉力猛的斧刃劈砍,衝向花間住。巨斧翻滾迴身,也飛向花間住護主。同時斧身上,竟然幻化飄出無盡飛花。待到梁不虛以暗招藏劍攻擊花間住丹田的時候,花間住周身已被無數飛花包圍,飛花碰到梁不虛的劍鋒,當當一陣刺耳碰撞之聲,擋下了梁不虛的劍勢。


    梁不虛心中暗驚:“原以為這飛花是幻術,迷人心智,沒想到是武器,竟然如銅澆鐵築一般堅硬。”


    斧刃又殺到梁不虛身後,梁不虛空中側身翻滾,躲過斧刃,左手一撐斧身,借力使力,飛出數丈。雙手飛速掐訣,五支飛劍轉頭齊刷刷升至空中,一個唿吸的功夫就化為千支短劍,閃動銀芒,如光柱落下,直取花間住周身花雨。一時間火花四濺,倉啷聲亂響,花間住側飛躲避,飛劍竟跟著花間住如蟒似蛟,緊咬不放。花間住巨斧連砍百下,也如抽刀斷水,毫無效果。


    在花間住情勢危險之境,梁不虛不知何時,飛身截住了花間住遁光,迎頭揮劍如風,橫掃花間住脖頸。花間住驚叫一聲,側身空中飛滾,身體躲過,卻被劍鋒割斷一縷青絲。開天斧在花間住身後連砍數十下,擋住梁不虛和短劍飛蛇,花間住才有機會躲在一邊,穩住心緒。立刻雙手飛速掐訣,默念神咒,神識引動一寶物,於虛空出現在花間住身前。梁不虛看到一個黑黢黢的東西,閃動靈光,不知是何物,立刻收迴飛劍,六劍圍繞梁不虛,以守勢靜觀其變。


    花間住祭出的寶物幾個唿吸間,變大到十丈方圓,眾人皆看出來,原是一座山。待此山再變大幾倍,山上的桃花林清晰可見,桃花山還在繼續變大。花間住已翹腿坐在桃花山上,花顏玉容。細眉柳腰腰如眉,留住百花花間住,桃花神山山落花,開天香斧斧開天。


    花間住笑嘻嘻看著梁不虛,仿若百花仙子。


    桃花山迅速長大,竟然比明鏡台還大,從半空徐徐落下,梁不虛對著桃花山底,以飛劍亂砍亂刺,結果隻是掉落一些碎石飛灰。桃花山上,靈光閃動,瑞彩映天,層層疊疊,飄出漫天桃花,如雪紛飛。


    梁不虛被困山下,飛花糾纏,噴嚏不止,一開始還能克製,到後來,梁不虛的噴嚏竟然多過了唿吸之聲,一唿一吸之間,就是五六個噴嚏,無法克製,梁不虛已然完全成了砧板魚肉。


    花間住在桃花神山上,笑得前仰後合。


    桃花巨山之下,忽然傳出梁不虛的喊聲:“花道友阿嚏……你贏了……阿嚏……在下……阿嚏……認輸,請花道友阿嚏……花道友……阿嚏……手下……阿嚏……留情!”緊接著叮當一聲,梁不虛竟然打噴嚏把手中劍都掉落地麵。


    花間住微微一笑,手訣一掐,收起千仞桃花山。一切歸複平靜。


    混元無量派花間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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