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帶領弟子告誡太陰教方淩月不要插手他收迴無極門之事。方淩月不聽,隨帶弟子與吳崖子鬥在一處。


    楊清璿與李清元聯手纏鬥武音希處於下風,楊清璿更是重傷倒地。就在楊清璿雙目一閉,等待玉笛最後一擊,取掉自己性命之時,一道刺目火紅之光從天而降,騰騰火焰燒穿虛空,伴隨滾雷龍吟之聲殺到,一聲龍吟從天降,金光紅豔的火雲貼地衝向武音希。待武音希收玉笛,轉身應對時,雖然才兩三個唿吸的功夫,但是依然閃躲不開,太極鏡的光柱,被這金紅光雲猛烈撞上,一接觸,並未發出震動天地的轟響,而是光柱被光雲包裹,一條時隱時現的火龍圍著太極鏡光柱,猶如飛龍盤柱一般,一圈圈纏繞,火龍身上,道紋一層一層浮現,龍身熾火熱焰,熔煉著太極鏡光柱。武音希不敢怠慢,雙手極速掐訣,全力催動太極鏡,太極鏡放下的光柱更加凝實穩固,在火龍赤炎之下,微微抖動,勉強維持,竭力護主。四下裏數十畝方圓地麵,被火龍熔成了熔岩溪流,呈現出煉獄模樣。這條火龍,正是吳崖子的三龍鞭所化出的火龍,吳崖子神識看到李清元,楊清璿兩名弟子對戰有難,放出火龍急急趕來助陣。


    李清元一看暫無性命之憂,收起兵器法寶,飛身到楊清璿身邊,助楊清璿服下丹藥,楊清璿被玉笛貫穿的傷勢,肉眼可見在快速愈合。


    武音希被吳崖子的三龍鞭所化火龍困住,一時半刻無法脫身,李清元和楊清璿無法擊殺結丹修士,於是二人轉身去助戰大師兄李清風,他那裏情勢更加艱難。


    ……


    打到此刻,已經日暮遲遲,殘陽如血。


    空中方淩月以玉如意五色光焰和壓住吳崖子的滾滾水龍,雙手極速變幻手印,身後出現一個與自己同高的法陣,法陣放出奪目豪光,紅光由虛空處破出一個天缺巨口,其中飛出二十八隻彩鳳,金霧飄蕩。彩鳳數丈身長,並沒有火龍那般巨大,但是數量眾多,彩鳳扇動翎羽,空中便有靈氣所化狂風,卷起靈光如箭矢,紛紛雨點般衝向吳崖子的寶蓮金陣。


    彩鳳以自身撞向水龍,隨即爆裂成熔岩巨流,猶如火山噴發。水龍被撞,扭曲翻滾,隨後化為萬頃碧波在空中掀起二十裏廣,六丈高之海嘯狂潮,遮天蔽日撲向五色光焰和漫天彩鳳。第二隻彩鳳同樣以身撞擊水龍……待到第六隻彩鳳撞擊火龍之時,火龍長吟一聲,散盡最後法力,當空消失,空中海洋的景象也一並消失。剩餘彩鳳在五色光焰之後,猛烈扇動翎羽巨翅,齊聲鳴叫,五色光焰威力更大。


    三龍鞭劇烈顫動一下,靈光暗淡下去,所幸,火龍,雷龍並未受到波及。


    地麵上那條火龍死死纏住武音希,武音希在太極鏡光華明柱屏障之內,緊閉朱唇,神情異常緊張,麵色泛白,失了血色。


    ……


    程妙音那邊,與張玄真對陣霍寶慈。


    程妙音正隱匿蹤影,全力護住張玄真,無後顧之憂,盡全力攻擊,五行火球墜下地麵,霍寶慈側身一躲,眼明手快放出飛刀,靈光一閃,鋒刃已至張玄真麵前,三柄飛刀,麵門,胸口,丹田各一柄,拖著滋啦啦的微微電流之聲襲來。張玄真竟然熟視無睹,任憑飛刀攻向自己,自己右手催動南明離火劍,左手一揮,放出五行風刀。隻聽幾聲金屬碰撞的聲音,三柄飛刀盡數被彈開,張玄真周圍的凝實光罩,隱隱閃現了幾道光絲,便恢複正常。但是隱匿的程妙音卻峨眉緊蹙,貝齒緊咬朱唇,看來靈力消耗不少,畢竟結丹初期修士的攻擊,程妙音能用護體光罩硬生生接下,實屬不易。


    那邊張玄真的南明離火劍和五行風刀已經殺至霍寶慈近前,霍寶慈以僅有的六柄飛刀應對,叮叮當當,好似打鐵一般,一個唿吸的功夫,似乎有百次刀兵碰撞之聲。最終南明離火劍勝出一籌,劍尖突破霍寶慈貼身的六柄守護飛刀,砍傷其手臂,霍寶慈疼得哎呀一聲,摔在地上,滑出十數丈遠。張玄真也趁熱打鐵,五行之術,一息間三百枚水箭紛紛落下,在霍寶慈摔出去的十數丈地麵上,落滿刺入地麵的水箭。霍寶慈左躲右閃,腿上又受傷流血。待霍寶慈穩住身形,來不及管自己的傷勢,立刻雙手快速掐訣,收迴剛才的三柄飛刀,九刀環繞,銀輝光耀,護住身腰。霍寶慈已然心中大驚,沒想到麵前這個築基巔峰的修士如此難對付。他絲毫未有受傷,卻連傷我兩次。想到這裏,默念神咒,雙手擺出祭寶訣,可是神咒還沒念完,咒訣還沒結束,忽然覺得自己後心處寒意襲來,一聲“不好!”還沒有出口,霍寶慈同時向前衝去,可是已然來不及。原來是程妙音的九陰紫虛劍背後偷襲,在霍寶慈遁光剛起,就被九陰紫虛劍鋒刃劃傷,在其背後劃出足有一尺長的傷口,鮮血湧出,血染衣背。一擊得逞,九陰紫虛劍又快速隱匿不見。霍寶慈的麵前,隻有張玄真和南明離火劍。


    一次輕敵,連輸三陣,身受重傷,霍寶慈開始全部注意力放在對手身上,再不敢輕敵妄動。雖然霍寶慈心中懊悔剛才大意,但直至此時,她仍未意識到,自己在和兩個人作戰……


    ……


    大師兄李清風麵對程正玉。其頭頂上的方印長至五六丈方圓大小,銀光符文不斷流轉,與其上方的青銅鼎形成對峙。在程正玉的法寶青銅鼎麵前,李清風顯然更為吃力,嘴唇發青,麵無血色,雙手拚命向方印處施放靈力。方印在空中不停抖動,而青銅鼎則穩若山嶽橫亙。


    不遠處楊清璿在掌門放出的火龍出手之後,騰出空擋,緩了口氣。抬眼間大師兄李清風疲於應對,立刻前來助一臂之力。


    空中程正玉見有一築基女修飛身前來,立刻變換手訣,青銅鼎壁上浮現靈獸,隨程正玉手訣變幻,紛紛化形而出。三丈長的獨角靈獸飛出,直衝向過來幫忙的楊清璿,楊清璿一揮手,明月輪銀光一閃,對著獨角靈獸,劈頭砍下,靈獸化為碎光散去。又一隻噴著火焰的靈獸從一旁側襲而來,口吐青藍精火,火焰所過之處,樹石皆成飛灰,楊清璿眼見難以躲開。四師兄李清元危急關頭趕來,拉住楊清璿的手臂,向一旁飛去,才堪堪躲開。四師兄李清元的穿雲嗩呐聲音衝擊靈獸,靈獸一碰到嗩呐之音,嘭的一聲化為萬顆光點不見。緊接著又是一頭六目妖猿,數丈身高,怒目藍睛,舉拳奔來。


    大師兄李清風雙手全力一推,空中方印略向前移動一絲,自己單手掐訣,以五行之術,射出五行風刀,劈向程正玉,程正玉隻是輕輕一揮袖子,便將飛刀全數卷下,反手一彈,彈出程正玉自己運轉的無形之術所化風刀,風化刀鋒,鋒有寒光,朗聲道:“試試我的——”。楊清璿一看不好,大喝:“大師兄小心!”同時放出自己的明月輪,替大師兄擋住一部分風刀攻勢。大師兄自己卻連中三刀,右腿中的一刀傷口深可見骨,李清風麵容扭曲,疼痛異常。楊清璿依然飛身到了大師兄身側,右手高舉,手掌推起明月輪,明月輪瘋狂旋轉,兵刃撞擊之聲連綿不絕,一個唿吸便能聽到百次碰撞,好似錚錚琴弦彈出一曲十麵埋伏。


    ……


    張玄真這邊稍占上風。霍寶慈背上重傷,鮮血不止,張玄真抓住機會,五行火球,風刀,水箭,鐵斧同時攻下,霍寶慈九柄飛刀左突右擋,編製銀光護網,護網之後,霍寶慈終於有機會祭出自己的拇指大小的紫金鈴鐺,鈴鐺飛至頭頂,長大數倍,明光閃耀,向下放出神光護主,張玄真的五行之術無法突破。九柄飛刀不再需要防守,於是重新列陣於霍寶慈身側,一個銀光法盤出現在霍寶慈身前,飛刀懸停於法盤的相應位置,蓄勢待發。


    法盤已成,霍寶慈卻因傷勢重,不住地咳血。法盤嗡鳴不斷,向周圍散發靈光威壓,一圈圈擴散。張玄真身形一晃,已瞬間和霍寶慈隻有兩丈距離,南明離火劍撞在法盤之上,“鏘”一聲被彈開,同時打出的風刀,金斧也一樣被彈開,張玄真倒退一旁。剛才嚐試了一下,這法盤確實結實。


    霍寶慈輕輕說道:“現在輪到我了!”話音一落,頭頂的鈴鐺“叮鈴當啷”亂音四起,張玄真忽然感覺頭痛欲裂,天旋地轉,體內翻江倒海,張玄真頓時抱頭摔倒在地,痛苦難當。還未及有反應,那法盤的九柄飛刀化為九道寒光,直刺張玄真。眼見著九光奪命,張玄真無路可逃。虛空中驀然一個綻放藍色光芒,鑲嵌各種寶石的仙傘飄至張玄真身前,急轉快旋,神光炫目,神光上道紋閃動,將張玄真護在當中,九道寒芒皆被寶傘擋下,霍寶慈緊緊催動法盤,九柄飛刀上下翻飛,天上地下,從各個方向寒芒急射,寶傘前遮後擋,無一疏漏。


    程妙音傳音給張玄真:“夫君,你感覺如何?剛才那鈴鐺是神魂攻擊。”


    張玄真:“無礙,你我修習太清通玄修神術,此等神魂攻擊,即便是我毫無防備,也隻有感覺被蚊子叮咬了一下,神魂卻不會受傷。”


    程妙音微微一怒:“別講大話!都什麽時候了……”


    霍寶慈的這個鈴鐺法寶,能傷心神,直入魂魄,專攻神魂,輕者神識受損,重者魂魄不保,百試百靈,還沒有遇到敵手。看到張玄真痛苦模樣,斷定張玄真神魂受損,無力抵抗,若破了此寶傘的法力,張玄真便如砧板魚肉。霍寶慈此刻仍以為寶傘是張玄真暗自祭出自保的。


    看到霍寶慈的法陣如此強大攻勢,程妙音便暗暗催動九陰紫虛劍,突然偷襲,霍寶慈畢竟結丹修為,身形神速,豈會再次受傷。


    霍寶慈大怒,對張玄真吼道:“鼠輩!你竟然還有能力反擊!”


    方淩月卻當空朗聲嗬斥,聲如洪鍾:“背後傷人算何本事!寶慈,你怎的還不知曉,對手一明一暗,有兩人在對付你——!待我擊殺吳崖子,就來滅掉暗藏的小人。”


    霍寶慈恍然大悟:“多謝掌門提醒,弟子明白了。滅殺這兩個小嘍囉,何須掌門出手!”


    便手掐靈目訣,並指如劍,輕點眉心,以靈目觀察周圍,隻是在張玄真背後不遠處,看到非常不明顯的一絲絲靈氣異動,根本無法追蹤,無法辨識。心中暗道:“這是何法門?隱匿身形,根本無從追蹤,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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