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虎在黑牢裏被錢捕頭打斷手腳,險些喪命。幸得吳崖子救命,拜入無極門。程玉梅也被吳崖子施法相救,醒轉過來,身子大好。


    督軍府後門外是一條長久荒廢的黃土堆砌河岸的野河,此河名為後小河。此時已是張鐵虎從牢裏消失的第二日晌午。春末時節,亂風揚土。


    一身捕快打扮的錢到守從府衙出來 ,正沿著後小河走,河麵倒映著岸邊柳樹,鳥鳴啾啾,楊柳依依,河水蕩漾,蜻蜓如箭,魚戲如線。不過,錢捕頭做的虧心事太多,沒心情欣賞風景,腦子裏還在琢磨事。


    宇宙間美麗景色數之不盡,可是人眼能觀察的卻很有限,再者,人心內的醃臢事情又遮掩去了大半視線,故而凡人之眼能賞的景色,卻反而變得少之又少。普通凡人卻愈發變得滿腹牢騷,怨恨日盛。一生若是無法清除掉內心的醃臢汙穢諸塵埃,不能欣賞天賜美景,不能享受原本無掛礙的人生,可真是遺憾之至。


    錢捕頭琢磨的,正是昨天牢裏出了大事,而且是怪事,手腳被打斷的張鐵虎消失了,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連夜把看到張鐵虎離奇消失的犯人都審了一遍,結果犯人個個都說是神仙下凡,從牢裏救走了人。


    錢到守認為這就是犯人在胡扯,哪來的神仙?就算有神仙,憑啥救那個張鐵虎?定是那個救走張鐵虎的混蛋,給這些犯人們使了錢,買通了犯人,串了口供。但是也不對啊……動機呢?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錢到守這邊正在想著,那邊出現一個年輕人,擋住了錢捕頭的路。這人身著淡藍色短外氅,黑色劍袖,頭上幹幹淨淨挽起一個仙髻。錢到守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一個陌生麵孔的外鄉人,但是很明顯,來者不善。


    藍色外衣年輕人正是這次跟著吳崖子一道出來的三弟子——丘清陽。六尺身高,灰白道袍至膝蓋處,清秀麵龐,身背長劍。他是奉師命,來了卻錢到守和張鐵虎之間因緣的。


    丘清陽一仰頭,開口問道:“認識張鐵虎吧?”


    錢到守一聽,感覺是正主來了,應該就是麵前這人救的張鐵虎。於是問道:“是你幹的?牢裏搶人?”


    丘清陽:“以後,張鐵虎和你沒關係了。”


    錢到守:“你是誰呀?這麽大口氣?娘的,老子連你一起抓了,你信不信?”


    丘清陽:“凡人,口氣真不小,拿得了我,你盡管來拿,隻怕你不敢!”


    沒等錢到守開口,丘清陽運轉靈力,自地麵飄至半空,展開一個兩三尺大小的圓形靈陣,十八把靈氣化成的飛劍顯現,每把劍的劍尖正對著錢到守,一切隻在一個唿吸之間完成。


    十八靈氣飛劍‘嗖’一下飛至錢到守麵門前,停住了攻勢。其中一把靈劍的劍尖直頂著錢到守的鼻梁。丘清陽故意把聲勢做足,震懾住錢到守,以免他以後找張鐵虎家裏的麻煩。十八靈氣飛劍一顯現,四周十方便是霹靂雷鳴之聲大作,震得河水水麵一陣陣劇烈波動。


    錢到守此時,早已沒了剛才的威風,兩條腿不停發顫,軟得站不直,下巴也合不住,‘啊吧啊吧’想說卻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擠出一堆求饒的說辭:“神仙祖宗饒命啊!……小子肉眼凡胎,不認識仙家老爺啊!……小子給神仙祖宗磕頭!……” 說完,‘咚咚咚’ 在地上不停磕頭,磕得滿臉是土。


    丘清陽:“既已知錯,張鐵虎這案子,你自己給衙門交代清楚,不可再為難張鐵虎和程玉梅,也不可為難張、程兩家老人。”話音剛落,丘清陽一抬手,一道小指長短的靈光從錢到守的眉間鑽入,錢到守隻覺眉間一麻,便沒了其他不適感覺。錢到守一愣,不知發生了何事,丘清陽說道:“本門修道,自有好生之德,不害你命。剛才給你下的靈咒乃是防著你心懷惡念,去找張鐵虎和程玉梅報複。你若違逆,此咒可招來天雷將你擊殺,死後你魂魄墜入血河地獄。你可明白?”


    錢到守:“小子知道,小子明白,哦哦不——,是孫子,孫子知道,孫子明白!”


    丘清陽一臉嫌惡地輕聲說:“誰是你爺爺?晦氣!你若敢有半點違逆,定叫你萬劫不複,不得超生。”


    說完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錢到守在地上跪趴著過了很久,聽不到動靜了,才壯著膽子,慢慢抬頭,果然,那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錢到守一屁股坐在了河灘的泥地上,水濕了褲子也不知道,滿頭虛汗,錢到守不住用河水打濕的袖子擦臉上的冷汗,結果是越擦越濕,越擦越髒。


    ……


    隔日中午,柳青風暖,薄雲萬裏。


    張鐵虎家裏不大,一間會客的外屋,一間睡覺的裏屋,張鐵虎長大後,張貴把外屋又隔開一部分,給張鐵虎睡,這樣外屋就更小了。


    但是今天是個大日子,張貴一家人還是把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正屋神龕上點了高香,掛了三清上仙的神像,門簾子用紅繩綁著,看著既喜慶,又莊重。張貴家沒有上好的家具,張鐵虎去找稍富裕點的鄰居借來了兩把梨花木椅子擺在神龕前邊正中央位置。吳崖子此時端坐在外屋正主位。張貴和程有吉分列東西兩邊。


    張鐵虎和程玉梅沐浴更衣,互相拉著手,程玉梅羞紅著臉,一起來到屋門口,正式行拜師禮,拜入無極門下,無極門跟著吳崖子來的五位師兄師姐,此刻就在屋外半空低懸,四方鄰裏都來看熱鬧,都說是張貴,程有吉祖上積了大德,這輩子有神仙臨門,兩家孩子拜入仙家門下,鄰居們都想來沾沾福氣。


    待張鐵虎、程玉梅行‘拜師禮’畢,吳崖子哈哈大笑,很是高興,說道:“既已入我無極門,我便賜你二人兩個新名字吧,與凡俗了斷,一心修行。張鐵虎以後是張玄真,程玉梅以後是程妙音,如何?”


    兩個年輕人拱手跪拜,迴道:“師傅對我和玉梅有再造之恩,猶如再生父母,從此以後,我和玉梅願意追隨師傅,鞍前馬後,孝敬師傅,絕不背叛師門。張玄真攜程妙音,叩謝師傅賜名,銘記師傅引我等入道,度我等出苦海大恩,沒齒不忘!” 說完,又磕頭三次。


    這情景,讓兩家的母親們忍不住捂著嘴,哽咽地落下淚來,說不清是高興還是難過。


    此以後,除了二人的父母,世上再無人知道張鐵虎和程玉梅這兩個名字了。


    吳崖子:“好啦!好啦!給你們介紹一下師兄師姐們。” 說完,吳崖子衝門外高聲道:“你們幾個也進來,見過剛收的師弟師妹—— ”


    門外齊聲迴道:“是!”


    大師兄李清風一身鵝黃齊膝的敞胸道袍,二師姐周清明一襲淡綠長裙,三師兄丘清陽淡藍長衫,四師兄李清元淺灰長衫,五師姐楊清璿飄飄粉紅百褶裙。藍、綠、灰、黃、紅五色身影,飛落至院落中。


    吳崖子一一做了介紹,其中最年長的大師兄李清風有兩百多歲。最年幼的楊清璿,表麵看上去和程妙音一樣的年齡,十六七歲,可是實際上,確有九十多歲了。改顏換麵,體型變化,青春常駐,此乃是修真之人的基本能力。


    拜師之後,因為還要盤桓幾日才去玄陰洞天,吳崖子決定在程有吉家裏叨擾幾日,給程有吉一些銀錢,程有吉哪能收錢,說成啥也不要,程有吉把自己家的屋子全都收拾出來,搬過來和張鐵虎一家暫時擠住在一起。程有吉家的客廳留給無極門幾位男弟子,老兩口的臥房則是吳崖子一人使用,兩位女弟子則使用程玉梅的閨房。程有吉家確實比張貴家大了很多!


    張玄真、程妙音自此是從頭收拾斷凡俗,五行團成一靈根,要修煉那虛無造化先天炁,鍛造萬古千秋不朽身。


    ……


    當日夜間,彎月高懸,蘭若古寺門口。


    中州玄意門掌門趙玄機從入定中驚醒,一看九星大陣,四十九個光點,現在熄滅了七個了。


    前幾天,趙玄機放出神識,在太原府四處尋找雙魚佩,蹤跡全無。趙玄機現在很確定,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應該是有高人下了符咒隱匿氣息,否則,雙魚佩不可能氣息全無,雙魚佩雖然不是什麽通天靈寶,但是也靈力強大,不可能結丹期修士的神識都無法探測出來。


    趙玄機睜開眼睛,盯著九星陣,決定還是親自去城裏看看有什麽線索。隨即騰的一聲,身化一道銀光,穿越碧空,從蘭若古寺門口,在夜幕中劃出一條絲滑亮銀曲線,衝向太原城,地麵上隻留下一圈慢慢散開的浮塵,幾個弟子收到了掌門趙玄機的神識傳音,一字一字清晰渾厚:“我去城裏搜索陰陽雙魚佩,玄意門弟子在此等候為師消息。”


    四名弟子齊聲:“謹遵師命。”


    ……


    太原城上空的夜幕中,一個身影借著夜色的掩護,隱匿了氣息,正在飛行。


    正是玄意門掌門趙玄機。


    趙玄機放出神識,減慢了身速,細致地一點點搜索雙魚佩的靈氣氣息。


    猛然間趙玄機一個激靈。


    自己已經結丹巔峰修為,有人赫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他自己竟然毫無察覺,真是驚出一身冷汗,趙玄機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同時趙玄機已經祭出護身法寶,一把紫色三角幡旗懸於趙玄機頭頂,放下護體金光,有此金光在,什麽妖魔,雷電,刀劍都無法傷及自身。右手雙指一伸,祭出一個手腕粗細的圓形鐵環—— 玄鐵鐲。玄鐵鐲通體黑色,泛著靈光,在趙玄機身前懸空旋轉,隨時準備出擊。


    吳崖子現身,飄然而至,一拱手笑到,“福生無量天尊……無極門掌門吳崖子,有幸得見玄意門掌門趙道友,幸會,幸會,哈哈哈哈哈……”


    這吳崖子笑臉相迎,倒是讓趙玄機放下一些戒備,趙玄機於空中放慢身形,向吳崖子一拱手道:“原來是無極門吳道友,幸會,不知吳道友,鬼鬼祟祟跟著我,意欲何為?” 此時,趙玄機的玄鐵鐲,迅速縮小了數倍,向趙玄機的袖口飛去,瞬間消失。


    “哈哈哈哈……” 吳崖子尷尬一笑,說道:“那在下便開門見山了,聽說那玄陰洞天已經降臨凡世,趙道友擅長布陣,尤其懂九星大陣,可打開玄陰洞天的空間入口,不知趙道友,可否慷慨一二,許我無極門和趙道友的玄意門共同進那玄陰洞天探寶?”


    趙玄機想:“吳崖子厚著臉皮要跟我進玄陰洞天,想必早已得知陰陽雙魚佩的下落。這就清楚了,原來,我一直探查不到雙魚佩下落,是被這家夥收走了。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隨即便問道:“吳道友,這麽說,陰陽雙魚佩是在你手裏咯?”


    吳崖子:“哈哈哈……那雙魚佩雖然不在我手,但是我知道下落何處,若趙道友答應,我自然在幾天後,親自把雙魚佩給趙道友送去。”


    趙玄機:“玄陰洞天中,靈寶仙草頗多,誰不願意獨享獨占,把你無極門拉進來,可不就是多了一群人和我玄意門分寶了嗎?”


    吳崖子:“趙道友有所不知啊—— 一者,沒有雙魚佩,確實很難進得去洞天大門。再者,在下剛入道時,曾伴隨本門老祖共遊天下,聽得老祖提到過‘太和幽冥境’,這‘太和幽冥境’是一處及其廣闊的妖域魔境,一直伺機進犯我人界,太和幽冥境空間與我人界空間有一處芥子空間遊離於二者之間,時而在我人界,時而在那太和幽冥境,玄陰洞天便成了兩處空間最為薄弱之所。洞天裏雖然寶物頗多,但是危機更多,而且還有三大靈獸鎮守其中,分別是極火麒麟,紫星妖蟒和寒冰玄鳥,三靈獸均是擁有結丹期,元嬰修為的厲害角色,我無極門雖不是什麽天下大派,但是也有些寶物,比如伏魔鎮靈鼓,正好克服這三大靈獸。如何?趙道友?與我無極門結盟,不辱沒你們玄意門吧?”


    趙玄機安靜聽完,這些內容,伏魔鎮靈鼓,三大靈獸,太和幽冥境,和他探查出來的消息並無出入,應該也不是吳崖子憑空捏造,若能結盟,的確是利非害。故而,趙玄機爽快答應了下來。兩位掌門便約好,幾日後,在蘭若古寺門口碰頭。


    ……


    太原西北五十裏處的唿延村,此村背後西麵便是聳峻秀美,壁立千仞的太原名山—— 崛圍山。


    隱隱約約聽到山間樵夫,身披朝霞,入山砍柴,悠揚唱道:“唿延村西聳天際,滿山森森樺柏林。南側楓葉掩青坡,北側高峻飛雲峰。多福寺,舍利塔,萬年靈地崛圍山……”歌聲有濃濃信天遊的韻味,穿山過林,迴蕩雲霧之間。


    高山之巔,林濤日出,崛圍山顛,日出時分,正是天地靈氣濃鬱的時候。楊清璿,張玄真和程妙音三人,盤腿而坐,閉目靜心,采納天地靈氣。


    早在來太原府之前,吳崖子占卦演命,算得自己此一世,精進修為,並非終極目的,而是成為持有陰陽魚佩之人的登天階梯。


    在進入玄陰洞天之前,抓緊時間助張玄真和程妙音二人采靈煉氣,自然也是吳崖子的主意。若要帶張玄真二人進入玄陰洞天,以兩個人凡人肉胎的體質是不可能的。除非脫胎換骨,否則必被玄陰洞天的邪陰惡寒之氣所傷。如今看來,這持陰陽魚佩之人,應該便是麵前吳崖子新收的兩名弟子


    對於入門級別的兩個後輩,五師姐楊清璿擔負起了教導師弟師妹的責任,開始修煉早課。


    五師姐清甜柔和的聲音,不緩不急地開始講道:“第一課《丹田開合吐納》”


    楊清璿手拿一根小木棍,開始指點,“首先下頜微收,虛靈頂勁,正直垂鬆……” 一邊用棍頭在二人相應身體部位輕點一下,告知師弟師妹如何動作,一邊背誦口訣 “現在,雙手環抱太極,掌心相對,玄真師弟,你的掌指向前……過了,斜一點……好……嗯,可以了……唿吸配合,丹田開—— 合—— ”


    楊清璿觀察了一下二人,晨曦裏,張玄真和程妙音都微微有汗珠在兩人額頭滲出,她輕輕點頭,繼續教導:“唿氣時,這裏伴隨內收,貼命門處……好了,現在肩胛向上前合,手臂手掌內合,注意掌心……勞宮要外吐……勞宮在這裏……勞宮外吐時,雙掌間所夾靈氣會進入丹田……注意,靈氣現在密集凝實……好,很好……依靠丹田吸納這股靈氣……”


    如此三日後,吳崖子親自叫張玄真和程妙音兩名弟子來麵前,檢查二人的功課。神識一掃,已清晰得知,張玄真和程妙音丹田處,已有凝煉不少靈氣,具備進入煉氣期一階的條件,於是吩咐楊清璿道:“清璿啊,明日,你可輔導傳授玄真和妙音《通天貫地訣》,助他二人步入煉氣期。”


    楊清璿:“是!師傅。”


    第二日,日出時分,雖已初夏,崛圍山顛,卻依舊寒涼透心。


    五師姐楊清璿依照掌門吳崖子的指示,耐心講道:“今日開始修習《通天貫地訣》。第一步,經絡通達。五指翹,指前心下,以腕為軸,先外旋,後內旋,提吸落吐,體內運轉靈氣打通井俞經合穴,運轉丹田吸納仙靈氣,你們做一遍……”


    一炷香後,一切順利,楊清璿繼續教授:“第二步叫做運轉乾坤 。首先雙手抱太極……嗯,接下來勞宮穴向百會穴……妙音師妹,你錯了,是百會穴……開合丹田吸納仙靈氣……對了。雙臂……外舉……我的神識可以看到你們的靈氣……通過湧泉穴……向丹田送……玄真師弟,靈氣不要阻滯,送出去……收掌心至天樞穴……以丹田煉化靈氣……最後,雙手疊放神闕穴……神識催動靈氣……靈氣跟隨手轉動……正轉至陽圈……反轉至陰圈。妙音師妹,你重來一遍,吸納的靈氣不足,你的丹田還有空間,可以多吸納一些靈氣……”


    三個時辰後,第一遍總算完整修習完畢。三個人都是大汗淋漓,教的累,學的也累。


    程妙音道:“五師姐,我倆資質愚鈍,真的是辛苦你了。” 說完,憨憨一笑。


    楊清璿:“都是應該的,我們同門情誼,今後數百年,我們都要互相扶持。現在,我們‘清’字輩的幾名弟子,都是‘築基期’修為,有朝一日,說不定你們有了大機緣,修為還在我們之上,我還得仰仗你們呢!”


    聽完五師姐的話,張玄真和程妙音都覺得充滿了希望,高興得互相看著笑個不停。


    楊清璿繼續早課,對張玄真二人道:“這幾日修習口訣,吸納靈氣,有了很豐富的積累,現在可運行小周天,調理運轉體內靈氣,準備突破瓶頸,進入煉氣期。”


    玄真他們立刻嚴肅起來,擺好姿勢。


    楊清璿則在旁,一邊以神識看著張玄真二人體內靈氣走勢,以免出錯,同時耐心監督道:“以神識催動新吸納靈氣……玄真師弟,小周天是怎麽走的,我怎麽交代的……你體內的靈氣怎麽走?尾閭穴在哪裏?…… 妙音師妹,體內靈氣行慢一點……迴籠至下丹田……”


    程妙音此時麵色忽然很難看,貌似靈氣走了岔路,氣血淤積。


    五師姐楊清璿立刻催動自身靈力,以護體神光護住妙音身體其他地方的經脈,手指一揮,引導一絲靈氣進入程妙音體內,衝破淤積的氣血,神識傳音給程妙音道:“師妹莫慌,我已幫你打通了經脈,現在將靈氣引導由下丹田出……經會陰穴……沿督脈……至尾閭穴,夾脊穴……對,慢慢來,去玉枕穴……到達泥丸穴……走鵲橋……到迎香穴……與任脈接,沿胸腹正中迴到丹田……”


    程妙音睜眼,扭頭看著五師姐楊清璿,好奇的問道:“師姐你剛才是如何做到的?聲音竟然不通過我的耳朵,直接進入腦子裏?”


    楊清璿道:“這叫做神識傳音,待你們煉氣成了以後,也可做到的。”


    而那邊張玄真,自幼習武,身體血脈通達,氣血充足,並未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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