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也沒想到,會在東京城外,見到林衝,不由心下一驚。


    不過,隻是片刻,徐寧便是眼睛一亮。


    這一路上,他還在想,如何不動聲色的,幫助張老教頭一家平安脫難?


    隻不過,有高衙內那廝跟隨,自己許多辦法,根本無法施展。


    徐寧一路上,冥思苦想,也沒能想到什麽辦法。


    可是,如今見到林衝,這一切,似乎都變得簡單了。


    林衝是誰?


    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京師禁軍,哪個不知?誰人不嘵?


    關鍵是,自己不是林衝的對手,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如若,隻是對上張老教頭,自己還不好放水,不過,現在嘛……


    徐寧眼睛一轉,不等馬停,便大喝一聲。


    “林衝!爾私逃配地,觸犯國家法度,還不束手就擒,與我見官!”


    隨後,也不與其他人搭話,躍馬挺槍,直奔任充而來。


    任充雖不知徐寧的意思,不過,事到如今,除了拚命,也無他法。


    見徐寧縱馬而來,任充挺丈八蛇矛,躍馬相迎。


    兩人二馬,一槍一矛,就在這寬闊的大道上,鬥在了一起。


    但見:二將在征塵影裏,殺氣叢中,槍矛並舉,八個馬蹄,如翻盞撒鈸般,繚亂糾纏。


    直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不過,兩人才鬥了五六合,任充就已經發覺了不對。


    徐寧……似乎並未全力?


    徐寧的武藝,任充最是清楚。


    原主在東京時,兩人時常切磋,徐寧雖比自己弱上半籌,不過,徐家的金槍法,鉤鐮槍法,端的獨樹一幟。


    自己想要贏他,也絕非易事。


    可是,今日……


    不要看徐寧一副拚了命的架勢,縷金槍不斷攻擊,不過,槍式鬆散,綿軟無力,分明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任充,有些明悟了。


    果然,兩人相鬥不過二十餘合,徐寧一槍刺來,任充橫蛇矛相架。


    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徐寧那條縷金槍,打著滾的脫手而出,落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哎啊!林衝厲害,我不是對手!”


    徐寧大吼一聲,不經意間,對著任充眨了眨眼睛,撥馬往城中就走。


    其他金槍班軍士,見主將敗了,更是氣勢全無,紛紛縱馬逃竄。


    隻不過,這其中,卻不包括高衙內。


    要說,高衙內也是倒黴!


    騎術,本就不如這些軍士精熟,又有傷勢在身。


    慌亂中,才手忙腳亂的撥轉馬頭,就被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抓住腳腕,直接扯了下來。


    原來,自從徐寧他們出現,造型別致的高衙內,就被山士奇重點關注了。


    此時,見這廝想跑,山士奇搶先一步,將這廝扯下馬來。


    “嘭”的一聲悶響,高衙內好似一隻死狗般,被山士奇丟在了地上。


    “饒命!……林衝,饒命啊!……”


    要說山士奇這一下,可是不輕。


    疼,是真疼!


    不過,高衙內現在,早已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他也知道,自己和林衝之間的仇恨,如今,自己落在了林衝手中,高衙內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


    “林衝!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心,我迴去就稟報爹爹,從今以後,不再找你的麻煩!……”


    眼見任充驟馬提矛,直奔自己而來,那條丈八蛇矛上,閃著幽亮的寒光,高衙內怕了,他是真怕了!


    手腳並用的向後爬去,所過之處,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水印。


    “我爹是當朝太尉,你不能殺我!……”


    眼看任充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自己都已經感覺到了蛇矛上的冰冷,高衙內再也堅持不住了,涕淚橫流,瘋了似的叫喊。


    這一招,果然有效果,聽到高衙內的瘋狂叫喊,任充勒住了戰馬。


    “對!對!這就對了!哈哈……”


    見任充總算停在了自己身前,高衙內笑了,笑的很開心,很張狂,也很真誠。


    胡亂的擦了把,混合著淚水,鼻涕,血水的臉,高衙內仰頭望著任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真誠一些。


    “林衝,林教頭,你知道的,我爹最疼我了。你放心,我迴去後,就讓他不再與你們糾纏!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有背言,我不得好死!”


    看到活命的機會,高衙內也顧不得什麽了,抬手就是一通賭咒發誓。


    “哥哥,與這撮鳥廢個甚話!殺這醃臢畜生,髒了哥哥的手,不勞哥哥動手,小弟來!”


    幾人中,山士奇性子最急,眼見死到臨頭,高衙內這廝還這麽多的屁話,頓時怒衝頂梁門,喝了一聲,舉棍就要上前。


    “啊!……”


    高衙內不怕林衝這樣的人,卻怕山士奇這樣,一看就是做事不計後果的莽漢。


    見山士奇欲往上來,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


    “你們不能殺我,我爹是當朝太尉,當今天子的心腹近臣。你們要是殺了我,我爹定會與你們不死不休的!饒命啊……”


    “賢婿……”


    聽了高衙內的話,張教頭麵色一變,抬腿到了任充馬前。


    同時,山士奇也被時遷拉住。


    “賢婿,這豬狗畜生,雖累我一家橫遭大禍,不過,好在天可憐見,如今我一家人也算團聚和美,以老漢之見,就莫與這畜生計較了。”


    張教頭久居京師,又在禁軍中任職一輩子,怎會不知,高衙內說的都是實情?


    那高俅本是個市井潑皮,隻因氣球踢得好,被還未登基的端王看到,就留在身邊,做了個玩伴。


    也正是因為如此,高俅可以算得上,是道君皇帝的體己奴才。


    滿朝文武雖多,不過要說官家真正信任的,還是高俅。


    否則,官家也不會,把防衛京師的重任,交到高俅手中了。


    高俅的權勢,張教頭清楚。


    高衙內這廝,雖是罪該萬死,不過,這廝有句話說的不錯,為了這麽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與高俅結下死仇,確實不值。


    張教頭歲數大了,最願意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實在不願意再折騰了。


    “你這畜生,剛才所言可為真?”


    見任充沉默不語,張教頭長出了口氣,扭頭望向高衙內,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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