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弄來的這個四個瓶子,裏麵裝的東西,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分別,都是一些透明的液體,至少從外觀上來看,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也就是說,雷玉虎想要區分那一個瓶子裏麵裝的是硫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能夠依靠的,也就是運氣了。


    如果運氣好,他拿到的就是秦天所說的,那唯一的一瓶硫酸,那麽,他就是幸運的,因為接下來,秦天會讓其餘那三個人也分別拿起一個瓶子,並將瓶子裏麵裝的液體潑在雷玉虎的臉上。


    這麽一來,雷玉虎的運氣要是不好,沒能拿到那個裝著硫酸的瓶子,那他就要倒黴了。


    當硫酸潑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就要跟當初的風雪兒一樣,不但容貌會被毀,眼睛也要失明,而從此以後,他的下半生,也就隻能在黑暗之中度過了。


    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四個瓶子,雷玉虎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盡管他很想直接將那四個瓶子掃落在地上,但他終究還是沒敢那麽做。


    因為,秦天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已經將他嚇到了,雷玉虎覺得,他要是真的和秦天硬碰硬的話,他的下場,也將會和大雄他們幾個一樣。


    雷玉虎不想落得大雄那樣的下場,至少,他不想自己被秦天一腳踢爆,當然,他也不想自己會被人潑了一臉的硫酸。


    正因為如此,雷玉虎心中才會飛快地盤算著,應該怎麽樣才能化解這一次的危難。


    “兄弟,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也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雷玉虎思索了片刻之後,他便神色慌張地說道:“正所謂,做人要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你要是把事情做絕了,以後在道上,也會混不下去的。”


    “沒關係,我又不是在道上混的。”秦天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我想在道上混,也絕對沒有混不下去的道理,就像黑鷹那個白癡一樣,他不是號稱是貧民區最大的混子嗎?我要弄死他,也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什麽?黑鷹垮台,就是被你給整的?”雷玉虎用驚訝的眼神看著秦天。


    如果秦天的這些話,是在之前說出來的,那麽,雷玉虎一定會認為他實在吹牛,但此刻,雷玉虎心中就不是這麽想的了。


    秦天隻是動動手指,大雄和他帶來的那些人就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雷玉虎已經相信秦天不是在吹牛了。


    而他也知道,秦天既然不是在吹牛,那麽,他能輕而易舉地整垮黑鷹,要弄死他雷玉虎,也同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雷玉虎確實很吃驚,但吃驚的還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之前被秦天彈出的指風擊倒的那些人,此刻聽了秦天的話之後,也都紛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在看著秦天。


    他們這些人,原本還以為黑鷹垮台之後,他們跟著雷玉虎一定可以混出個人模狗樣來呢,可現在,他們甚至還沒有開始混,就已經被人扼殺在繈褓之中了。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不幸了!


    “雷玉虎,要弄死你,我甚至不需要動手,但是,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既然你有膽量對我母親下毒手,那麽,你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秦天繼續說道:“本來,我是應該直接殺掉你的,不過,現在,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連這唯一的一次機會都不想要的話,那也行,我可以直接拿著硫酸潑在你的臉上,然後,你當年用硫酸潑我母親的事情,我也就不再跟你計較了。”


    雷玉虎的心裏鬱悶極了!


    秦天都要把硫酸潑到他臉上了,等他潑完之後,他雷玉虎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就算他勉強還能活下來,也是廢人一個,到那個時候,秦天就算還想跟他計較,也沒什麽好計較的了。


    “兄弟,我知道錯了,當年,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雷玉虎想了想之後,便開口說道:“兄弟,我雷玉虎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一個人,現在,我就跪下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說著,雷玉虎便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跪下來之後,雷玉虎又繼續說道:“兄弟,隻要你答應放我一條生路,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就算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我也一定想辦法把錢給你弄來。”


    “你看我像是一個缺錢的人嗎?”秦天皺起眉頭說道:“我今天之所以到這裏來找你,主要隻是想給我媽討迴一個公道,至於錢,我不稀罕,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有錢了。”


    “不要錢,那你要什麽?”雷玉虎沒有放棄,他繼續說道:“兄弟,給我一條生路吧,隻要你給我一條生路,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我已經給你生路了!”秦天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四個瓶子就是我給你的生路,隻要你能將那瓶硫酸取走,我保證不再繼續追究當年你往我母親臉上潑硫酸這件事。”


    “兄弟,你要是肯放過我,從現在開始,我可以給你的母親當奴隸,服侍她老人家一輩子,你看這樣行不行?”


    “不行!”秦天搖搖頭說道:“別再浪費時間了,我給你的機會隻有這一次,你沒有別的選擇了,再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一分鍾之後,你要是還不想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我就會把這次的機會取消,到那個時候,你就是想選擇,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好吧!”雷玉虎知道自己沒法說服秦天,也就隻好按照秦天說的去做,畢竟,按照秦天說的那樣做,也確實是一個機會。


    隻不過,那四個瓶子裏麵,其中隻有一瓶是硫酸,那麽,他的機會也就隻有四分之一了。


    決定按照秦天的說法去做之後,雷玉虎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朝擺放著四個瓶子的那張桌子走了過去。


    來到桌子前,雷玉虎睜大眼睛,仔細地研究了將近有一分鍾的時間,但可惜的是,盡管他已經很細心地研究了,可他還是沒能辨別出來,究竟那一個瓶子裏麵裝的才是硫酸。


    “媽的,拚了!”雷玉虎咬了咬牙,很快就伸手拿起了四個瓶子其中的一個,並對秦天說道:“兄弟,接下來,你想要我怎麽做?”


    “別再叫我兄弟了!”秦天有些不悅地說道:“你毀了我母親二十年的幸福生活,也害得我們母子要骨肉分離二十載,我們應該是仇人才對,你要是再叫我兄弟,我現在就先讓你沒命。”


    “呃,我錯了!”雷玉虎聽了秦天的話之後,便急忙開口說道:“我不再這麽叫你就是了。”


    大雄等人被秦天輕易搞定,一起搓麻將的那幾個家夥對他落井下石,這一切,都讓雷玉虎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大勢已去。


    既然大勢已去,那麽,他也就沒有任何依仗可以和秦天對抗,既然他沒法與秦天對抗,那麽,他也就隻能乖乖按照秦天說的去做,否則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死的很慘。


    看到雷玉虎變得跟山羊一樣溫順,秦天倒是挺滿意。


    當然,他滿意卻並不代表他就會放過雷玉虎,這個往他母親臉上潑硫酸,導致他母親在黑暗之中度過了二十年的家夥,是必須要為他放下的罪惡而付出代價的。


    稍稍思索了一下,秦天便轉頭看向雷玉虎身後的那三個人,並開口對他們說道:“你們每人也都各自拿一個瓶子吧!”


    那三個人以為秦天是要他們拿了瓶子之後,就將瓶子裏麵的液體潑在雷玉虎的臉上,所以,當他們聽到秦天的話之後,就都毫不猶豫地走到了桌子旁邊,並各自取走了一個瓶子。


    “好了,現在,你們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個瓶子,而且,沒有人知道自己手裏這個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秦天不慌不忙地說道:“接下來,我要你們打開蓋子,然後,同時將瓶子裏麵的東西,潑到另一個人的臉上。”


    看到雷玉虎他們幾個麵麵相覷的樣子,秦天又繼續說道:“怎麽?難道你們還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嗎?如果你們還是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那我現在就再給你們解釋一遍。”


    頓了頓,秦天便指著他們四個之中的一個,並繼續說道:“你將瓶子裏的東西潑到他的臉上,而他則是把他手裏的東西再潑到他的臉上,以此類推,都懂了吧?”


    “不是我們三個同時把瓶子裏的東西潑在雷玉虎的臉上嗎?”那三個人當中,其中的一個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了!”秦天繼續說道:“既然當年我母親遇害的時候,你們也都在場,那麽,你們自然也要和雷玉虎一起承擔這次的風險了。”


    “哈哈哈……”雷玉虎聽了秦天的話之後,先是大笑了幾聲,隨即,他便又開口說道:“你們這幾個蠢貨,現在知道對虎爺我落井下石,是沒有好下場的了吧?”


    “雷玉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到最後,是誰要吃虧還說不定呢!”


    “行了,我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會浪費在你們的身上,現在,你們列隊站好,等我發號施令,你們就可以行動了。”秦天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先把你們手中的瓶子打開來吧!”


    雷玉虎以及其他的三個人,雖然心中都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們卻都知道,在秦天的麵前,他們是沒有反對的權利了。


    他們不反抗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可以度過難關,畢竟,如秦天所說的那樣,四個瓶子裏麵,隻有一瓶是真正的硫酸,也就是說,他們這四個人當中,要倒黴的隻有一個。


    至於這個要倒黴的人會是誰,就要看各自的運氣如何了!


    相反,他們要是反抗的話,相信下場就會跟大雄他們那樣,更加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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