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兒自然不是愛慕秦天,她隻是急著要去報仇而已。掛了電話之後,她便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首都機場,而她來到這裏的時候才發現,秦天已經在那裏等著她了。


    看到朱兒來了,秦天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而他之所以沒有親手殺掉袁玉鳳也是這個原因,朱兒和明月宮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要讓朱兒親自動手,殺了袁玉鳳,這樣他也能贏得朱兒的信任,進而,他和朱兒的關係也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不管怎麽說,朱兒也是一名修仙者,而且,她的背景乃是飛劍門,也就是說,朱兒曾經應該也在飛劍門呆過,但是,秦天對於這些修仙門派卻是無從所知,隻要他能贏得朱兒的信任,自然就可以從朱兒的口中得知一些關於修仙者門派的事情了。


    “人在那裏?”朱兒來到秦天麵前之後,沒等秦天開口和她打招唿,她便急切地問道。


    “跟我來。”秦天知道朱兒心裏的著急,他也沒有含糊,隨口說了一句之後,他就拉著朱兒的手施展了瞬移。


    朱兒知道秦天拉著她的手是為了方便帶著她瞬移,所以,她倒也沒有掙紮,就那麽任由秦天牽著她的手。


    下一秒,兩人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明月宮之中。


    在去京城接朱兒的時候,秦天就已經在袁玉鳳身上紮了幾針,而被他紮了針之後,受了重傷的袁玉鳳也跟普通人一樣,不但不能動也沒法說話了。


    秦天帶著朱兒迴到明月宮,鬆開她的手,便拿出銀針,在袁玉鳳的身上紮了幾針,讓她恢複正常。


    倘若讓朱兒殺死一個像木偶一樣的袁玉鳳,秦天知道,那一定不能讓朱兒覺得解恨,隻有讓袁玉鳳在正常的情況下被朱兒所殺,朱兒內心的仇恨才會得到釋放。


    看著重傷倒在地上的袁玉鳳,朱兒銀牙緊咬,怒視著她,並開口問道:“你是明月宮的人?”


    “哼……”袁玉鳳高傲地哼了一聲。


    “既然你是明月宮的人,那你應該還記得飛劍門吧?”朱兒咬著牙問道。


    “你是飛劍門的?”袁玉鳳稍稍有些吃驚,她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飛劍門竟然還有餘孽存活著,不過,就你那點修為,我們明月宮還不至於會怕了你。”


    “你承認你是明月宮的就好,雖然我沒有能力摧毀整個明月宮,但是現在,我要殺掉你卻不是難事。”朱兒說著渾身上下已經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她現在就要殺了這個明月宮的女人,為已經毀滅的師門報仇。


    “能夠殺掉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你覺得很光榮,是嗎?”袁玉鳳用冷嘲的語氣說道:“堂堂飛劍門,什麽時候有你這樣的弟子了?”


    聽到袁玉鳳的這些話,朱兒不由得微微一怔,身上那濃濃的殺氣竟然也隨著消散了不少。


    沒錯,師父在生的時候經常教導她們,身為一個修仙者,應當鋤強扶弱,而不是憑著自己一身的本事,就去欺負那些弱小的人,這不是他們飛劍門的風格。


    雖然袁玉鳳不能算是一個弱小的人,但是她現在身受重傷,朱兒覺得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下手殺了她,那就是落井下石,是師父所不恥的行為也正是因為這樣,當袁玉鳳說出那些話之後,朱兒心中的殺意頓消,甚至,她的內心中還有一個想法,等袁玉鳳的傷好了之後,她再和她打一架。


    眼看著朱兒身上的殺意即將完全退去,秦天急忙開口說道:“朱兒,你別中了這醜女人的激將法,你要想想,你們飛劍門是怎麽滅亡的?她們在對付你們飛劍門的時候,又有心軟了嗎?”


    沒等朱兒迴答,秦天又繼續說道:“對付她們這種人,你根本不需要在乎你的行為是否光榮,殺了她就是鋤強扶弱,為民除害,這就是你的光榮。況且,你現在要是不殺她,以後她也會來殺你,等她的傷好了之後,你覺得你還能是她的對手嗎?”


    一番話說得朱兒啞口無言。


    沒錯,朱兒相信,她現在要是不殺了這個女人,那麽,等這個女人的傷好了之後,她肯定就不是她的對手了,到那個時候,是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就更談不上報仇了。


    聽了秦天的話之後,朱兒身上那股本來已經幾乎消失殆盡的殺意,漸漸又升騰了起來,想到師門被滅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所為,朱兒身上的殺意瞬間就達到了最高點。


    她再度怒視著袁玉鳳,一隻手輕輕抬起,帶在身上的那把飛劍,很自然地就飛了出來,懸浮在朱兒的掌心之中。


    “小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渾水了,你要是殺了我,你的身份就會暴露,也會被整個明月宮的人追殺。”袁玉鳳這時又開口說道:“既然你沒有在飛劍門被滅門的那一天死去,那麽,我建議你還是隱姓埋名,好好過下去……呃!”


    袁玉鳳的話還沒有說完,朱兒手心懸浮的飛劍已經朝她飛了過去,並從她的胸膛穿了過去。


    一劍刺穿了袁玉鳳的胸膛,朱兒並不解氣,她的巧手一揮,穿透袁玉鳳胸膛的那把飛劍在空中扭轉了一下,然後又朝袁玉鳳飛了過去,這一次,飛劍直接把袁玉鳳的腦袋割了下來。


    讓秦天覺得驚奇的是,那把飛劍迴到朱兒手中的時候,竟然沒有沾到半點血跡。


    收起了飛劍,朱兒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眼淚汪汪,看著頭頂的藍天,哽咽著說道:“師父,朱兒總算殺了一個明月宮的人了,你在天之靈,要是看到也可以安心了。”


    看到朱兒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秦天沒有去勸阻她,因為秦天知道,朱兒內心的壓抑需要得到釋放,而這個時候,就是她釋放壓力的最佳時刻。


    轉頭看了看袁玉鳳的屍體,秦天急忙走了過去。


    這死女人好歹也是明月宮的弟子,而且,她還是嶽馨雅的心腹,說不定他還能在這死女人的身上找到一些什麽重要的東西呢!


    朱兒哭哭啼啼了一小會之後,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便急忙擦幹眼淚,並從地上站了起來,很快,她就看到秦天在袁玉鳳的屍體上摸來摸去,便忍不住開口說道:“喂,你這人怎麽這麽變態,這麽醜又已經死了的女人,你居然也去摸……”


    說到“摸”這個字的時候,朱兒的臉蛋紅了紅,話也停住,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了。


    “朱兒,你可別誤會呀!”秦天連忙解釋道:“我這不是在摸她,我隻是在她身上找東西而已。”


    “那你找到什麽東西了沒啊?”朱兒聽到秦天說是在找東西,倒是也有了一絲好奇,於是便湊了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而等她走到秦天身邊的時候,卻發現那家夥的一隻手正按在袁玉鳳的胸脯上,另一隻手也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看到這一幕,朱兒俏臉更加紅了,她氣唿唿地罵道:“流氓……”


    “沒錯,我就是流氓。”秦天站了起來,笑盈盈的說道:“隻不過,我這個流氓隻喜歡對美女耍流氓。”


    說著,秦天趁朱兒沒注意,一伸手就把她抱住了。


    朱兒被秦天抱住之後想掙也掙不開,隻是懊惱地說道:“快放開我,不然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那我就更加不能放開你了。”秦天一本正經地說道:“朱兒,你要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那你就是一輩子都會記住我了,唔,隻要你一輩子都能記住我,對我來說,這就是一件好事。”


    “無賴!”朱兒又是氣唿唿地罵了一句,她覺得流氓和無賴這兩個詞最適合形容秦天這個人了,這家夥上一次強吻了她,現在又抱著她不放,真是太討厭了。


    秦天被朱兒罵了之後卻沒有生氣,他也沒有馬上鬆開她,因為他很留戀這種抱著她的感覺。


    過了有十幾秒鍾之後,秦天這才鬆開了朱兒,但就在朱兒想要從他懷中離開的時候,卻看到秦天的一隻手突然打開,掌心中出現一張牛皮紙,而且,這張牛皮紙上麵還沾有鮮血,應該是他剛剛從袁玉鳳身上找到的。


    出於好奇,朱兒並沒有馬上從秦天的懷裏離開,而是開口問道:“這是什麽?”


    “應該是一張地圖。”秦天隨口迴答了一句,並把手中的牛皮紙展開了來。


    很快,秦天和朱兒便都發現,這張牛皮紙果然是一張地圖,隻不過,這地圖看起來卻像是一個迷宮的構造。


    “明月宮?”


    看了這張地圖之後,秦天和朱兒相視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或許,這張地圖就是明月宮內部的構造圖了。


    隻是,袁玉鳳既然是明月宮的弟子,而且還是嶽馨雅的心腹,她身上為什麽還要帶著明月宮的地圖呢?


    難不成這個袁玉鳳是個路癡,所以才要隨身攜帶地圖?


    “朱兒,有個問題我想問你。”秦天想了想說道:“你在飛劍門呆過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朱兒給了秦天一個鄙視的眼神,撇撇嘴說道:“我要是沒有在飛劍門呆過,又怎麽能算是飛劍門的弟子?”


    “這倒是!”秦天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既然你在飛劍門呆過,那麽,你應該知道修仙門派的事情吧?比如說,除了飛劍門和明月宮之外,是不是還有很多的修仙門派呢?”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朱兒有些茫然地說道:“我隻是聽師父說過,所有的修仙門派之間,是有專門的管理機構的,而那個管理修仙門派的機構,好像叫做仙盟,也就是修仙者聯盟的意思。”


    頓了頓,朱兒又繼續說道:“當年我師父就是仙盟中的一員,我聽說,明月宮之所以要摧毀飛劍門,就是因為明月宮的宮主沒有成為仙盟中的管理者,所以,她就把整個仙盟的管理者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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