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則短無話則長,轉眼到了周日又該輪到何雨柱休息。按照與婁杜二女約定,和奶奶妹妹吃過簡單早飯,安排好奶奶中午飯食,帶著雨水向婁家走去。


    “哥哥,我聽奶奶說你師父送你一輛很好的自行車,為什麽我沒有發現啊?我們騎車去不是更快嗎?我還沒有坐過自行車呢!”


    “傻丫頭在咱們大院裏除了你哥我之外,誰還有自行車?”


    “沒有,閻老師說想買一輛二手的舊車,閻大媽說買不起得二三十塊呢?閻老師說他上個月國家給他新調了工資就是薪水,他的同事們就有人買了自行車還是新的,花了足足二百塊錢。給閻老師心疼的不行,說那個女老師是個敗家娘們,不會過日子的。”


    “光漂明有什麽用,又不能頂飯吃。”


    “不管將來誰娶了她,都是倒了大黴的倒黴蛋。過日子不成,如果她當家非得把家敗光嘍。”


    “哦,閻老耶個師漲工資啦?一個月賺多少?你說他學的那個女老師叫啥?現在老師這麽豪橫有錢嗎?那可是二百多塊呀!”


    “聽他跟錢大媽說教師工資二十七塊五起步,他以前加各種補貼是三十。工作在五年以上的任課老師工資三十五加上補貼現在他工資足足有三十七塊五。他們還想趁年輕再生個小閨女。連名字都起好了叫閻解娣,哥你說閻老師會不會有個女兒?”


    \"會,肯定會!現在他就差一個小棉襖了。光兒子就三個了,各個都是要花錢娶媳婦的。孝順不孝順得看他怎麽教育了,擱現在他這算計過法勉強。就怕變本加厲,摳到手指縫裏牙縫裏,那就玩玩的了。”


    “再沒個女兒幫襯著,結局恐怕不樂觀。省著省著窟窿等著。太會算計了老天爺都不幹。當然過日子沒個算計也不成,大手大腳肯定敗家挨餓呀。”


    “對了,那女老師叫什麽想起來沒?\"


    “好像姓黃叫叫雲鶯,對就叫黃雲鶯,閻老師說她講話可好聽了,就象是百靈鳥在唱歌。黃鶯也是善唱的,要不她也不會來當老師。\"


    “啊!這麽巧的嗎?雨水你知道黃雲鶯是誰不?”


    “哥難道你認識。”


    “認識談不到,不過過兩天你就能見到了,她是你魁文哥的女朋友。過幾天要搬到咱們院來住。緊挨著咱們的那兩間東廂房,哥還得幫忙收拾收拾。”


    “那我不是就可以請她給我輔導學習了?聽說她數學英語教的可好啦。”


    “如果是數學英語當然可以,語文你還是得跟閻老師學習,尤其是毛筆字他可是下了真功夫的。你沒見每年春聯全院都找他寫嗎?他筆頭子可是挺硬的,有顏真卿的三分神韻,字體豐腴神態飽滿頗有意境了,古代秀才老私塾的先生都是有真學問真本事的。你可得好好學,哥給你買練字的筆墨紙硯。”


    “當然咱們得先用清水蘸著練,不能一上來就用墨汁和紙張,等寫好了再用毛筆蘸上墨汁寫。”


    “哥,用毛筆蘸清水寫那能寫好字嗎?每天我跟閻老師學習的時候都是看他用毛筆蘸著墨汁在舊報紙上寫,寫完字報紙還能賣錢。每次他都會從學校拿迴報紙用來練字,不過我知道他這是個要報紙的借口。”


    “當然你說的對那確實是他的理由,不過節儉過日子沒毛病,咱們也不能浪費紙張。我給你講個嶽飛練習書法的故事,北宋末年河南省湯陰縣有個姓嶽的人家,……小嶽飛長大了,因為家裏窮沒錢上私塾請私塾先生教他讀書寫字,嶽母怕他從小不能學習將來無法報效國家,於是每天一有空閑就教嶽飛寫字,她把樹枝削尖作筆,教嶽飛在沙子上練習寫字,……。最後嶽飛的書法練習的爐火純青很有氣勢,人們形容他的書法是氣貫長虹筆底傾。“


    “小嶽飛能用樹枝為筆,沙土為紙把字練得筆走龍蛇氣勢如虹,我們小雨水也可以做到。”


    “好了到了!你曉娥姐都在門口向我們招手了。”


    “鄭叔!曉娥妹妹,我妹雨水。快叫曉娥姐姐。怎麽不認得啦,你們可是見過的。\"


    ”不是啦,姐姐好像長高了也漂亮了,總之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柱子坐車上說,婁董讓我送你過去,避著點人。婁董和我都是一個意思兒。希望知道這個事的人越少越好,也方便你們兄妹保護自己。你奶奶是知道的。其他人包括婁家所有下人都不知道。”


    “對了辦手續那天恰巧你師父王詠春去了,不知道有什麽事兒。他大概有所猜測。我知會你一聲,你好心裏有數。”


    “我和婁董意思,要不過些日子你們兄妹和老太太都搬過去住。遠離你現在住的那個四合院,那院子有點邪性。從清末到民國又到如今,怪事邪事出了不老少。這不那個賈德仁又出事兒了,以後指不定又出什麽厶蛾子呢。”


    “我倒是想搬可我奶奶不行啊,她打嫁過來就住那大院,鄰裏鄰居的都過的慣慣的啦,冷不丁挪開老窩兒。心裏受不了,到時候還得搬迴來。再說我如果離開,我爹給我們留下的那兩大間正房西邊耳房,還不讓人給霸占了?”


    “外麵宅子獨門獨院,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將來至不濟勻給我親戚朋友住,房子還是我的。我隨時可以收迴,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四九城畢竟是都城了,人口隻能越來越多,房子越來越不夠用。這麽大一處院子政府不可能讓它閑著,總會想方設法安置一些人住進來。把清淨優雅的四合院變成大雜院,就跟我們現在住的院子似的。”


    “所以我打算將來把我師兄弟安排進來,我也不收他房租,多少有個照應。連我師父王詠春,翠雲樓我師父馬祖德,將來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又看家又護院。連我將來結婚生孩子都有人照顧了。”


    “嗬,你小子!人小鬼大,什麽都考慮的全全的。”


    “快後海了,待會我直接開到院門前,你們直接進去。我就往迴走,接上婁董去軋鋼廠開會迎接新入廠保衛科的同誌。都是從朝鮮戰場迴來的英雄,連同一五軋鋼廠改造鬥劃,婁董得表個態。有北邊蘇聯同誌一同過來考察廠房擴建選址,我們得招待一下。”


    “聽說帶隊的專家還是位金發美女,叫什麽波波娃。我還得去通譯局找個懂俄語翻譯。”


    “誒,這院子是我們初中英語老師的家,真是太好了。曉娥妹妹你不是要練習英語口語嘛,我們英語老師何萌萌就住這兒。迴頭我幫你聯係,她父親可厲害了。是燕京大學留洋歸來的教授,兼職外交部的翻譯工作叫何施理。”


    “再轉個彎就到了,柱子那不杜小姐都出門迎接來了。曉娥你爸爸讓我告訴你不允許太淘氣,要聽柱子的話好好用心學習。後天至多後天,我們一起去趟港島。這兩天你可以住在這兒。有事給家裏打電話。”


    “知道啦啦啦……!”


    杜薇薇笑著跟鄭管家打過招唿,引領二女何雨柱進門,迎門影壁乃磚雕鶴鹿同春圖,走過前院跨過垂花門,隻見杜老板身著便裝正在中院空曠處練習推手,海棠樹影投射在其白衣上斑駁可見,頗有蕭瑟之意。


    西側的玉蘭樹也光澤漸褪,失去了往日的挺拔俊雅之風,秋深了,體感微涼。


    杜老板向何雨柱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繼續認真地打著太極。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倒卷肱、攬雀尾、雲手、單鞭、高探馬、右蹬腳、雙峰貫耳、金剛搗碓、懶紮衣、如封似閉…直至十字手收式。


    一通太極打下來,杜老板已麵色微紅氣血充盈。精氣神都拔高了一截。


    “薇薇引柱子到我書房略坐,著人上杯茶,我先去洗漱一番換身衣服。”


    \"杜老板不必客氣,我先過去了。”


    \"不客氣內人跟吳嫂坐車去王府井逛街購買衣物了。不在家,你也隨意些不必拘謹。”


    何雨柱跟隨杜薇薇進了杜老板書房,隻見書齋門楣匾額上題知足齋,字體厚重藍地金字。落款陸恢兩個金字,金漆都有些剝落了,顯然有些年頭了。


    書房挺大有三十個見方,桌椅都是紅木所製,絳紅色桌麵椅背扶手都有了瑩潤包漿,看來杜老板沒少在此會客,品茗賞玩。博古架上稀疏地擺放著幾件尺餘高瓷器:梅瓶、纏枝蓮青花大盤、一個雍正粉彩將軍罐、竹雕竹林七賢筆筒,一樽紫磨金宣德爐和褚紅色壽山石山子。


    長書案上平鋪著一張雪白宣紙,左手筆架上懸著七八管湖筆,大中小楷具足。筆洗中清水著墨微黑,硯匣中放著一方橢圓形端硯。硯池內墨跡未幹,顯然清晨杜老板寫過什麽。連岫玉麒麟鎮紙都沒有撤,仍壓在雪白宣紙兩側。


    \"柱子哥,我爹爹說這個書房裏所有東西都給你留下了。這宣紙還有三百多張,連書架上那套宋版書也一並送你了。原本遠赴他鄉攜帶不易,不如留下給你。那些古玩可是真的呦,可不是贗品。墨是徽墨硯是端硯,就不知道你這字嘛,嘻嘻嘻!”


    \"哼!你瞧不起誰呢?”何雨柱拿腔作勢象古代書生提起袖管,選取出一支中狼毫,飽醮徽墨,在宣紙上用柳公字體寫出晏殊詩詞:


    油壁香車不再逢,


    峽雲無跡任西東。


    梨花院落溶溶月,


    柳絮池塘淡淡風。


    幾日寂寥傷酒後,


    一番蕭瑟禁煙中。


    魚書欲寄何由達,


    水遠山長處處同。


    何雨柱筆走龍蛇,下筆行雲流水有如神助。片刻後滿紙文氣斐然,八行詩句呈現。秀美圓潤字體正好把晏殊風流蘊藉之意表達的淋漓盡致,字表其韻,詩帶其味,意境完美融合相得益彰。


    把杜薇薇婁曉娥看得美目大張張口難言,何雨水也是小臉通紅興奮非常。[這原來就是哥哥的實力,我一定好好練字。也寫出這麽漂亮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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