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是指那幾家貼了黃符的人?


    對外這個說辭的話,那說明把他丟進去的人沒有受到懲罰。


    桑葉等孫氏平複了一點才繼續問,“青山與那幾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


    說到這個孫氏控製不住的激動,眼淚又是嘩嘩的流。


    桑葉趕忙遞過去一塊幹淨的帕子,孫氏接過擦了擦眼角。


    “我家青山待人和氣,那麽聽話懂事怎麽會與人,都是他們……”


    說到這孫氏似乎是想到什麽實在說不下去了,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的。


    桑葉也不催促,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


    孫氏看了桑葉的臉好幾次,因為帷幕並未摘,隻能看到桑葉的臉。


    最後盯著桑葉的眼睛慢慢開口。


    “姑娘的眼睛與常人不同,平日可感受到常人異樣的目光?”


    桑葉認真思考了一下,她穿過來後反正是沒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當你天賦實力足夠的時候,這些異於常人的點都會成為旁人誇讚你的理由。


    並未迴答這個問題,桑葉微微一笑看向孫氏,“青山身體與旁人不同?”


    孫氏糾結了好一會,重重的歎了口氣,“青山是陰陽人。”


    嗯?雙性人,在這會確實很容易遭人白眼。


    窮山惡水的鄉下長大的陰陽人,還長了那麽一張好看的皮相。


    桑葉聽到這已經腦補出了大概,卻還是想讓孫氏說完。


    油燈那微弱的光照著孫氏布滿風霜的臉,越往下說那雙眼越是蓄滿了淚水。


    等到孫氏說完桑葉給她的那塊帕子已經完全濕透了。


    孫氏憋了好久的話全部說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到底是年紀大了,孫氏滿身疲憊,眼皮都無力支撐了。


    桑葉又說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


    從孫氏家出來,估摸著早已過了淩晨。


    桑葉神色莫名的看著對麵的大門,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嗬,男人,果然不管哪個時代都是那麽充滿劣根性。


    仿佛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總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美麗有罪的故事。


    孫氏是寡婦,丈夫兒子早已離去,家中隻剩她一個人。


    撿到青山後二人相依為命,青山從小懂事什麽活都會幫著幹。


    日子雖然不富裕,可也算是溫馨平淡。


    隨著年紀越發長大,他那張臉在鄉下來說還是過於紮眼。


    鄉下嘛,總有那麽些家裏窮或者自身有毛病,而討不上媳婦的光棍,以及鰥夫。


    看著青山那張臉天天在跟前晃,心裏可不就癢起來了。


    六個臭味相投的男人一合計,趁著孫氏去縣裏的那天。


    把青山迷暈綁走了,還以青山的口吻留下信,說找到家人要離開一陣。


    孫氏迴來看到信雖然心裏有點舍不得,卻也為青山高興。


    就這麽安穩的過了兩年,直到有一次那六人中的某一個半夜興起。


    獨自前往山上的小木屋,對著青山為所欲為。


    卻被青山用磨尖的木刺紮進脖子流血而亡。


    另外五個男人棍確實舍不得青山的皮相,一合計把死的那光棍偷偷埋了。


    就好似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照常把青山當發泄工具。


    就在某天夜裏,準備已久的青山總算找到了逃出去的機會。


    卻不料剛下山就遇到了準備上山發泄的其中一個鰥夫。


    那地方就在村尾,離孫氏的家很近,青山剛喊了兩嗓子就被男人用衣袖捂住了嘴。


    見他掙紮太過厲害擔心引來人,直接把人捂暈了過去。


    很快,孫氏就帶著大黃狗尋了出來。


    雖然沒看到人,但她總覺得剛剛那聲音不對。


    一琢磨就叫上鄰居一塊,連夜去縣城等著第二日一早報官。


    男人遠遠跟上去看了幾眼,隨後就去找另外幾個人商量。


    床上那點事到底是不能跟小命比,很快便有了取舍。


    五人一合計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夜把暈著的人丟井裏去了。


    頭腦難道清明了一次還把尾掃的幹幹淨淨。


    第二日官兵來查,得出的結論是失足掉進去的。


    青山死不瞑目,魂魄也不願去投胎,便待在了井裏。


    但作為鬼魂,在陽間停留時間過久的話,魂魄會逐漸虛弱輕易不能離開那口井。


    因為陰氣不夠一旦離開死亡之地便會慢慢消散。


    隻有每月月圓時,陰氣最重那晚才敢出來短短幾個時辰。


    死後第二個月的月圓之日,青山從井裏爬出來準備報仇。


    卻不想那幾人做賊心虛早已去求了黃符。


    到今天,青山已經死了剛好一年。


    他也去那五家門口試了十二次,卻沒有一次能成功。


    那符克製鬼魂是一方麵,再就是青山作為鬼魂是沒有修為的。


    桑葉也是近期才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鬼修。


    無論人還是修士或妖,死了魂魄沒消散就能去投胎,若魂魄打散了那就是徹底消亡。


    某些大能死後不願投胎重新再來也會冒險選擇奪舍。


    不過奪舍終是為人不齒,且會留下痕跡,那些大能施法是能看出來的。


    桑葉心情複雜的朝著那口井走去。


    桑枝等人見她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對啊,這身上也沒貼隱身符啊?


    十顆小腦袋就這麽直愣愣的盯著桑葉的背影。


    青山聽見腳步聲總算是不看月亮了,手撐在井口看向桑葉。


    戴著帷幕也看不清表情,但顯然,這個人不害怕他。


    這倒是讓青山多看了她幾眼,隨後一臉篤定的開口。


    “你不是這附近的人吧!”


    若是附近的人肯定聽說過村裏發生的事,不會大晚上跑這來。


    桑葉又走近了幾步,抱著胳膊輕輕笑了笑,“我剛從孫婆婆那過來。”


    青山聞言麵色一變,“你想幹什麽?”


    桑葉:“不幹什麽啊,就是好奇一個問題。”


    青山盯著桑葉看了好一會,“什麽?”


    桑葉歪了歪腦袋好似真的很好奇似的,“你要是能進去打算怎麽報仇?”


    “你又沒有修為怎麽殺五個壯年男子?”


    聽完青山沮喪了一會,畢竟死的時候年紀也不大,想法到底有些幼稚。


    很快,青山恨恨的咬著牙說,“隻要能進去,總能弄死的。”


    “我拿刀砍,用手掐……”


    “再不濟嚇也能嚇個半死。”


    桑葉聽完若有所思的轉身往桑枝的方向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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