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聽聞此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這皇後表麵是在恭喜,實則是想挑撥自己去對付甄嬛,讓這後宮更加混亂,好坐收漁翁之利。


    她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不緊不慢地說道:“皇後娘娘說得極是,這莞貴人有孕是天大的喜事,臣妾昨日迴宮,能沾沾這喜氣,也是臣妾的福氣。這宮中許久沒有這樣的好事,臣妾盼著莞貴人這一胎能平平安安,為皇家開枝散葉。”


    眾人聽了華妃這一番話,皆麵露驚訝之色,原以為以她的性子,定會出言嘲諷,沒想到竟如此大度。


    皇後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華貴妃深明大義,有你這話,想必莞貴人也能安心養胎了。隻是這宮中孩子金貴,各宮都該小心伺候著,可別出了什麽差錯。”


    甄嬛見此,趕緊起身行禮,柔聲道:“皇後娘娘和華貴妃娘娘關懷備至,臣妾感激不盡。臣妾定會小心謹慎,一切聽從皇後娘娘的安排。”


    齊妃眼珠一轉,輕聲說道:“莞貴人這一胎雖說才剛開始,可也得防著有人心懷不軌。這後宮人多嘴雜,萬一不小心被衝撞了,可就不好了。”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看向華貴妃,那神情好似她就是那心懷不軌之人。


    華妃見此,眼神一冷,看向齊妃:“齊妃姐姐這話說得,好似這後宮之中,有人存了那等心思一般。這等揣測人心的話,還是莫要亂說的好,沒得平白汙了大家的耳朵,嚇到了莞貴人。”


    齊妃被華妃這一番話堵得麵色一紅,囁嚅著說道:“我……我也隻是好心提醒,並無他意。”


    華妃輕哼一聲:“這宮中誰沒個心眼兒,可也不能隨意攀扯。莞貴人有孕,皇後娘娘自然會周全安排,哪裏輪得到旁人指手畫腳。”


    皇後看著,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她輕輕放下茶盞,說道:“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莞貴人早些迴承乾宮歇著,其他人也都散了。”


    眾妃嬪紛紛起身行禮告退。


    華妃迴到翊坤宮,剛一落座。


    周寧海便上前稟報道。“娘娘,皇上晉莞常在為貴人了。”


    “知道了,下去吧。”華妃麵上毫無意外之色,原劇裏甄嬛早就該是貴人了,這裏恐怕是少了杏花微雨那一段劇情,才未晉封,待她生下孩子,一個嬪位想來是跑不了的。


    這時,曹貴人輕移蓮步踏入翊坤宮,隻見她身著一襲寶藍色旗裝,繡著的蘭花圖案,頭上的旗頭點綴著幾支的珠翠,眼神中透著一貫的精明與謹慎。


    進得殿內,見華妃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她忙屈膝行禮,口中恭敬說道:“臣妾給華貴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華妃微微抬眸,眼神在曹貴人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卻未急著叫她起身,而是慢條斯條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後才緩緩開口:“起來吧,曹貴人今日怎麽有空來本宮這翊坤宮了?”


    曹貴人起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娘娘迴宮這麽大的喜事,臣妾肯定要來拜見娘娘。”


    聽聞此言,華妃並未言語,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見華妃不說話,曹貴人又試探開口:“娘娘,莞貴人這一胎……”


    華妃輕輕放下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打斷了曹貴人的話,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曹貴人,莞貴人這胎自會吉人天相。”


    曹貴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娘娘說得是,嬪妾明白了。”


    “本宮有些累了,你退下吧。”華妃神色冷淡的說道。


    見此,曹貴人隻能起身行禮告退:“臣妾告退!”


    走在迴宮的路上,曹貴人的腳步略顯遲緩,心中暗自思忖:華妃今日的反應著實奇怪。


    往昔但凡聽聞哪個嬪妃有孕,她定會怒不可遏,那嫉妒之火簡直能將整個宮殿點燃,可今日卻這般沉得住氣,言語之間雖有冷意,卻不見往昔的盛怒失態。


    曹貴人抬手輕撫旗頭,眉頭微蹙。


    她深知華妃向來視皇上的寵愛如命根子,如今甄嬛懷孕,這恩寵的天平眼看就要傾斜,華妃卻如此平靜,這背後定是另有打算。


    莫不是在古德寺清修的這段時日,發生了什麽。


    一陣風吹過,曹貴人裹緊了身上的披風,暗暗提醒自己:不管華妃作何打算,自己都得小心行事。


    這後宮的風雲變幻莫測,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她不能隻做華妃的棋子,還得為自己和女兒謀劃出一條安穩的後路,在這各方勢力的夾縫中尋得生機……


    華妃正欲小憩一會兒,雍正突然宣華妃伴駕。華妃聽聞旨意也是一驚,這怎麽又突然想起自己了?


    來到養心殿,華妃恭敬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雍正抬眸看向華妃,手指了指軟榻,示意華妃過去。


    華妃蓮步輕移,帶著淡淡的脂粉香氣坐在雍正身旁。雍正輕輕握住她的手,說道:“愛妃,這些時日性子像是沉穩的許多。”


    華妃微微垂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臣妾明白皇上心係天下,隻要能偶爾見到皇上,臣妾便心滿意足了。”


    雍正聽了,拍了拍她的手:“愛妃如此懂事,朕心甚慰。”


    目光卻不動聲色地端詳著華妃,心中暗自思忖:華妃今日好似變了許多,自己竟感受到一絲清冷疏離。


    突然,太監傳報張廷玉求見。雍正微微點頭示意,華妃心領神會,蓮步輕移,緩緩屈膝告退。


    她身姿婀娜地從張廷玉身旁走過,張廷玉恭敬地側身低頭行禮,口中道:“華貴妃娘娘金安。”


    華妃輕輕頷首,算作迴應,眼角餘光卻瞥見張廷玉神色凝重,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疑惑。


    行至門口,微風拂過,華妃的裙擺輕輕飄動。


    就在這時,身後張廷玉與雍正的交談聲隱隱傳來,一個“嶽鍾琪”的名字鑽進了她的耳朵,她頓時心下一震,腳步險些踉蹌。


    華妃正於宮中閑步,忽然聽聞雍正與張廷玉的交談聲,不禁下意識地放緩了步伐,意欲聽得更為真切。


    豈料,雍正似有所察,一道冷峻的目光掃向張廷玉,後者便戛然止語。


    華妃心下暗忖,這嶽鍾琪身為武將,皇上此刻提及他,莫非是要對年家有所行動?念及此處,華妃頓時心下一沉,匆忙趕迴翊坤宮。


    迴到宮中,華妃的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將至,內心的慌亂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地翻湧不息。


    年家如今重兵在握,她深知皇上多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皇上啟用嶽鍾琪,怕是意在對年家有所製衡。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臉色如此難看。”頌芝見狀,趕忙小心翼翼地遞上一盞茶,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華妃猛地迴過神來,神色凝重地吩咐道:“頌芝,去拿紙筆來。”


    頌芝見華妃這般神色,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前去準備。


    不多時,翊坤宮內室中,華妃已摒退了所有侍從,獨留自己一人靜坐在書桌前。


    桌上鋪陳著一張質地上乘的宣紙,一旁的端硯中盛著墨汁,一支狼毫筆置於筆架之上。


    華妃神情肅然,提筆蘸墨,寫道:“兄長親啟,今日於養心殿伴駕,偶然聽聞皇上與張廷玉提及嶽鍾琪之名,皇上神色冷峻,似有深意。恐對兄長及年家不利。望兄長早做綢繆,於朝中諸事多加小心,切不可落人口實,行事當慎之又慎……”


    寫罷,華妃擱下毛筆,仔細地將信紙吹幹,折疊整齊後放入信封,又用蠟油封好口。隨後,她喚來頌芝,神色威嚴地叮囑道:“即刻派人將此信秘密送出宮去,務必親手交到哥哥手中,不得有任何差池。”


    頌芝連忙跪地應承,接過信匆匆退下。


    這邊甄嬛所居的碎玉軒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這日,甄嬛突然腹痛難忍,下身竟見了紅。她麵色蒼白如紙,虛弱地靠在床榻之上,額間豆大的汗珠滾落不停。


    溫實初匆匆趕來,神色凝重地為甄嬛把著脈,眉頭越皺越緊。


    片刻後,他起身環顧屋內的陳設,目光在那些精致的物件上一一掠過,眼中滿是疑惑與憂慮,沉聲道:“小主這脈象,分明是用了活血之物所致,隻是臣方才已將這殿中所用之物細細查驗,卻未見有何異樣。小主這幾日務必臥床休養,切不可再勞神費心。”


    甄嬛氣息微弱地開口說道:“近日飲食起居皆與往常無異,我實在想不出是何處出了問題。”說著,她的手緊緊攥著錦被,心中隱隱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時,浣碧在一旁輕聲提議道:“小主,定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要不咱們告訴皇後娘娘和皇上吧。”


    甄嬛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熟慮後的沉靜:“不可,如今尚無確鑿證據,僅憑猜測便告知皇後與皇上,恐會打草驚蛇,反而讓自己陷入被動。”


    浣碧咬著唇,滿臉不甘,卻也隻能無奈點頭稱是。


    幾日後,流朱在為甄嬛整理床鋪時,不慎扯破了錦被的一角,竟發現棉絮中夾雜著一些異樣的粉末。流朱大驚失色,急忙將此事告知甄嬛。


    甄嬛目光一凜,立刻差人喚來溫實初。溫實初仔細辨認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小主,這是極為隱秘的一種活血散,混在棉花之中,慢慢散發藥性,不易察覺,若長期接觸,便會導致小主如今的狀況。”


    “這錦被是內務府送來的……”甄嬛又驚又怕,低聲喃喃自語道。


    槿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開口:“小主,這內務府總管黃規全乃是華貴妃的遠親,這錦被又是內務府送來的,莫非是華貴妃授意所為?”


    “可若如此明目張膽,她就不怕被人發現把柄?”頓了頓,槿汐又接著說道。


    “就算是她,光憑一個遠親的關係又能如何呢?”話雖如此說,但甄嬛對華妃的懷疑並不深。


    她總覺得後宮中似乎還有另一隻隱藏在暗處的手,說不定就是上次讓華貴妃被迫出宮祈福的那人。


    甄嬛深知,當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輕舉妄動,決定先按捺住性子,佯裝不知,暗自加強防備。


    她心中暗忖,隻要對方再次出手,自己定會抓住機會,揪出這幕後黑手。


    甄嬛神色冷峻地看向窗外那斑駁的光影,心中感慨:這後宮之中,果真是步步驚心,防不勝防,究竟是誰如此處心積慮地要害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頌芝神色慌張地匆匆走進翊坤宮,見到華妃正在榻上小憩,便急切地輕聲喚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華妃猛地睜開雙眼,眼中尚有一絲未散盡的困意:“這般慌張,到底何事?”


    頌芝連忙跪下,身子微微顫抖著說道:“娘娘,黃規全來報,皇後向承乾宮下手了,黃規全近日察覺自己手底下有一個小太監是皇後的人,上次承乾宮的人領月例時,就將那動了手腳的錦被混進去了。”


    華妃一聽,瞬間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這皇後的手段當真是老謀深算,成了甄嬛的孩子不保,事情敗露後也有自己來給她背鍋,當真是算無遺漏。


    頌芝低著頭,小聲說道:“娘娘,如今可如何是好?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萬一牽扯到咱們……”


    “叫黃規全看好那小太監,切勿打草驚蛇。”華妃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迅速做出決斷。


    頌芝猶豫了一下,又道:“娘娘,不若將此事告知皇上……”


    “不必了,本宮自有安排。”華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可不相信甄嬛會毫無察覺,如此輕易地就中了皇後的圈套。


    更何況既然敢算計我,那我定要報複迴去,華妃在心中暗暗思忖著。


    第二日,眾嬪妃給皇後請安。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願娘娘鳳體安康。”眾嬪妃麵上一片恭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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