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嚴肅穆、哀戚籠罩的雍正葬禮現場。


    張廷玉麵容凝重,他突然沉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此乃關乎社稷存亡之頭等大事。今皇上猝然駕崩,且未及立下太子,然追溯往昔,立長立嫡之規源遠流長。三阿哥身為長子,依循此宗法倫常,理應承繼大統,擔起這江山社稷之千鈞重任,如此方能安定天下臣民惶惶之心,保我大清國祚綿延不絕。”


    言罷,張廷玉緩緩環顧四周,那目光中滿是對大清未來的深切憂慮。


    華妃聽聞,柳眉輕輕一挑,蓮步款款而動,其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尖銳,仿若利刃出鞘:“哼,三阿哥蠢笨不堪,自幼苦讀詩書,卻毫無進益。此等資質,怎堪擔當那皇位之重責?莫要因循守舊,誤了我大清錦繡江山。”


    說罷,華妃微微仰首,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慢與輕蔑。


    張廷玉神色鎮定自若,輕輕撚動胡須,不卑不亢地迴應道:“華妃娘娘此言差矣。立嗣之事,緊密關聯祖宗家法,猶如參天巨樹之根基,不可輕易撼動。三阿哥雖天資或有不足之處,然其心性純良,行事恪守規矩,且身為長子,身份尊貴無比。嫡長之序,實乃國本之所係,關乎朝綱穩定,社稷安寧。”


    此時,果郡王劍眉一挑,身姿挺拔,從容出列,朗聲道:“張大人此言雖遵循舊禮,然卻失於變通。今時不同往日,若隻論嫡長而全然罔顧賢能,豈是明君擇嗣之正道?三阿哥雖有長子之名,然其才具平庸無奇,性情溫吞綿軟,恰似那柔弱羔羊,如何能堪當主宰天下之大任。”


    “那王爺心中可有人選?皇上膝下子嗣並不繁密,除了三阿哥,便隻剩在圓明園的四阿哥以及尚在繈褓、不滿兩歲的五阿哥。”張廷玉目光如炬,直視果郡王,話語中不禁帶出一絲對其意圖的懷疑。


    果郡王目光一凜,仿若寒星閃爍,說道:“四阿哥出身低微,皇兄在世時對他頗為不喜,此等情形下,怎可立他為嗣?”


    “那果郡王這般言語,意欲何為?難不成是果郡王自己覬覦皇位,心懷不臣之心?”張廷玉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果郡王聽聞,臉色驟變,恰似烏雲遮日,急忙出聲辯解:“張大人,您這是何意?本王一心隻為大清社稷著想,絕無半分非分之想。您莫要血口噴人,無端壞了本王的清譽。”


    這時,一直候在一旁、仿若隱匿於陰影中的蘇培盛,悄然看了看安陵容,安陵容微微點頭,似是傳遞著某種無聲的指令。


    見此情形,蘇培盛出列,清了清嗓子,那尖細的嗓音劃破寂靜,高聲說道:“皇上生前留有聖旨,已定下儲君之人選。此乃皇上聖裁,眾人皆需遵從此令。”


    眾人聽聞,皆驚愕萬分,刹那間,原本喧鬧爭論不休的場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皆如利箭般聚焦於蘇培盛。


    蘇培盛接過小夏子遞來的聖旨,那明黃的錦緞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似有千鈞之重,仿佛承載著大清的命運與未來。


    他緩緩展開聖旨,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臨禦天下,國本為重。皇子弘瑾新誕,祥光盛,稟賦奇,雖處繈褓,已顯龍鳳之姿。遵祖訓,鑒其靈慧,特立為皇太子……”


    想當初安陵容誕下弘瑾,雍正龍顏大悅,欣喜若狂之下,當即揮毫寫下這立儲詔書。


    然命運無常,還未來得及曉諭前朝六宮,怎奈皇後突生變故,自戕身亡,安陵容隨後失寵,帝王心思變幻莫測,竟命蘇培盛將此詔書銷毀。


    蘇培盛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將這聖旨悄悄留下,現下想來,或許是冥冥之中的一種預感,似有命運之手在暗中操控。


    眾人雖神色各異,有驚愕,有不甘,但此刻君命已宣,皆緩緩屈膝跪地,齊聲高唿:“臣等接旨。”


    蘇培盛微微側身,麵向張廷玉等幾位朝中重臣,恭敬地拱手行禮,姿態謙卑:“張大人,幾位大人,事關重大,還請諸位上前查驗此聖旨真偽,也好讓天下人信服,莫要再生疑慮。”


    張廷玉微微點頭,穩步上前。他雙手接過聖旨,目光立刻被那熟悉的字跡與璽印所吸引,仿若陷入深深的迴憶與思索。


    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謹,心中細細比對記憶中雍正的禦筆風格與各類文書印記,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片刻後,張廷玉抬起頭,神色凝重而又肯定地說道:“此聖旨確為皇上親筆所書,毫無偽作之嫌。”


    眾臣聞張廷玉之言,雖心中仍有波瀾起伏,猶如湖麵被風吹拂,但也不敢再有異議,隻得默默接受這既定之事實。


    雍正後事辦完後,弘瑾於萬眾矚目中正式登臨皇位。


    安陵容身著華服,儀態端莊高貴。她懷抱著年幼的弘瑾,一步一步,完成一道道登基儀式。


    登基大典的餘韻尚未消散,弘瑾的第一道聖旨便已頒下:“果郡王賢能,忠心可嘉,加封其為親王,望其竭誠輔政,為大清肱骨之臣,共鑄輝煌。”


    果郡王忙不迭出列叩首謝恩:“微臣叩謝皇恩,定當肝腦塗地,不負陛下隆恩。”


    繼而又聞:“年羹堯昔日雖有過愆,然其功亦不可沒,今朕特赦其罪,許其戴罪立功,重歸朝堂,望其改過自新,為大清再添助力。”


    此詔既出,朝堂上下驚愕萬分,眾人麵麵相覷,皆被這突如其來的旨意震撼。


    安陵容坐在上首,目光平靜地掃視著眾人的反應,似是看透一切,又似在暗中謀劃。


    她深知自己與弘瑾的路才剛剛開始,這宮廷內外的權謀爭鬥、人心向背,皆如重重迷霧與荊棘,都將是他們母子未來需步步謹慎應對的挑戰。


    時光悠悠,仿若涓涓細流悄然逝去,弘瑾也在歲月的滋養中慢慢長大。


    這些年他偽裝得極好,仿若天生便是如此沉穩睿智,從未讓人察覺他的不同尋常之處,就連安陵容也隻當他是天賦異稟,早慧過人,誰又能想到他已是重活一世之人呢?


    “瑾兒,額娘在跟你說話呢。”安陵容伸出玉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嗔怪道:“真是越長大越嚴肅,跟個小老頭一樣,一點孩子氣都沒有。”


    “皇額娘。”弘瑾麵無表情地看向安陵容,然那眼中卻極快地閃過一絲無奈。


    “這些年,年羹堯和他的那些舊部越發不安生了。”安陵容話語中帶著一絲憂慮。


    弘瑾輕聲說道:“額娘不用擔心,他現在還不敢輕易動手。”弘瑾雖口中這般安撫著安陵容,心中卻暗自思忖應對之策。


    他深知年羹堯及其舊部猶如蟄伏之虎,看似安靜,一旦時機成熟,必將掀起驚濤駭浪。


    還好此處的雍正雖經曆與自己前世大相徑庭,人也略顯蠢笨。


    但都創立了血滴子,自己暗中掌控,用著也算得心應手,必要時也能應對危局。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宮殿的琉璃瓦上,安陵容在寢宮中正欲小憩,正沉浸在那片刻的寧靜之中,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擾。


    華妃身著華麗的錦緞衣裳,頭戴璀璨的珠翠,蓮步生風地走進來。


    安陵容緩緩睜開眼,看到來者是華太妃,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太後娘娘,今日前來,臣妾可是有事相求。”華太妃微微福了福身,可那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謙卑,反倒透著一股理所當然。


    安陵容坐直身子,輕聲問道:“華太妃有何事?”


    華太妃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太後,您看如今皇上也到了該立後的年紀,本宮的侄女才貌雙全,與皇上甚是般配。”說著,華太妃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微笑。


    安陵容麵露難色,輕輕搖了搖頭:“華太妃,這皇後之位關乎國本,需從長計議,怎可如此草率決定。況且,朝中大臣們也要參與商議。”


    華太妃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走近安陵容,壓低聲音地說道:“安陵容,你莫要忘了,當年若沒有我和年家,你兒子能有今日?這皇位可是我幫他坐上的,如今不過是要個皇後之位,你竟推三阻四!”


    聞言,安陵容氣極,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華太妃,當年之事乃你我合作,你保住年家,我兒當上皇帝。況且若不是皇上你年家能有今日嗎?”


    華太妃見安陵容不肯鬆口,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安陵容,手指都微微顫抖:“好你個安陵容,你竟忘恩負義?”


    “華太妃,這些年你捫心自問,哀家和皇帝待你、待年家如何?若你和年家再如此得寸進尺,將來後悔的怕是你自己。”安陵容勸道。


    此時,寢宮中的氣氛緊張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觸即發。


    華太妃怒目圓睜,胸口劇烈起伏,卻被安陵容這一番話堵得一時語塞。


    她心中雖惱恨萬分,但也知曉安陵容所言並非虛言。這些年,安陵容與弘瑾待她和年家確實不薄,賞賜不斷,榮華盡享。


    然而,欲望的溝壑難填,她一心想讓侄女成為皇後,以鞏固年家在宮中乃至朝堂的地位,豈會輕易被勸退。


    “哼!太後莫要拿這些話來嚇唬本宮,一個皇後之位,我的侄女難道還配不上嗎?”華太妃強自鎮定,仍試圖為侄女爭取。


    安陵容眼神冰冷,緩緩說道:“華太妃,功是功,過是過。年家過往之功,皇上與本宮皆銘記於心,也給予了相應的恩賞。”


    華妃咬了咬牙,正欲再反駁,卻聽殿外傳來太監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弘瑾邁著大步走進寢宮,見屋內氣氛劍拔弩張,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怎麽了?”弘瑾目光威嚴地掃視著華太妃。


    華妃連忙說道:“皇上,臣妾正與太後商議立後之事。臣妾的侄女品貌俱佳,與皇上堪稱天作之合,臣妾懇請皇上立她為後。”


    弘瑾微微冷笑:“華太妃,立後之事朕自有主張,豈容你在此妄議。朕的皇後,需德才兼備,能母儀天下,為萬民表率,豈是僅憑太妃一言便可決定。”


    華妃麵色一變,又欲提及當年之事,卻被弘瑾抬手製止。“華太妃,莫要再提當年,這些年年家得到的已夠多了。”


    安陵容看著弘瑾,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弘瑾轉身對安陵容說道:“母後,此事您不必憂心,朕自會妥善處理。”


    華妃見大勢已去,心中雖有不甘,但也隻能恨恨地拂袖而去。


    弘瑾於禦書房內,麵色冷峻,仿若寒星。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血滴子呈上的密函,那密函中承載著年家不可饒恕的罪證。


    展開密函,一行行詳盡的記錄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雙眼。


    除了勾結舊部,年家還在江南富庶之地,借鹽運之利,勾結鹽商,肆意抬高鹽價,私分巨額利潤,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沸騰。


    弘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色,仿若暗夜中的驚雷。


    “豈有此理!”弘瑾低聲嗬斥,聲音雖不大,卻似有千鈞之力,令侍奉在側的侍從們膽戰心驚,紛紛垂首。


    他將密函重重地摔在桌案上,案上的筆墨紙硯都隨之震顫,仿佛也感受到了君王的震怒。


    此刻的禦書房,仿若被一層寒霜籠罩,而弘瑾的目光,已然鎖定了年家的覆滅之路。


    弘瑾端坐在威嚴的禦書房內,神色冷峻,仿若寒潭深不見底。他輕輕抬手,示意身旁的太監:“去,召年羹堯覲見。”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多時,年羹堯昂首闊步走進書房,依舊一副傲然姿態,行禮道:“陛下,臣年羹堯應召前來,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弘瑾並未言語,隻是眼神冰冷地凝視著他,片刻後,緩緩拿起桌上那厚厚的一遝罪證,手腕一抖,罪證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在年羹堯腳邊。


    “年將軍,自己好好看看吧。”弘瑾的聲音低沉,卻似重錘般砸在年羹堯的心間。


    年羹堯心中一凜,緩緩彎腰拾起那些紙張,目光剛一觸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的雙手開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越看下去,額頭上的汗珠越細密地滲出,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這……這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


    抬眼望向弘瑾,此時的弘瑾在他眼中仿佛換了一個人,再不是那個他曾看著長大的稚嫩孩童,而是一位手段狠辣、心思縝密的君主。


    “陛下,臣……臣定是遭人陷害,還望陛下明察。”年羹堯強自鎮定,試圖辯解。


    弘瑾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書房中迴蕩,透著無盡的嘲諷:“年羹堯,你以為朕是三歲孩童,可隨意糊弄?這些罪證樁樁件件,皆有實證,你還敢狡辯?”


    年羹堯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縱橫官場多年,竟被眼前這個曾經的黃口小兒如此輕易地拿捏住了命脈,自己那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行徑,早已被查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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