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儷妃並未有事,皇上又何必抓著不放。”太後苦口婆心的勸著。


    僵持間,剪秋忽然闖入殿中,“撲通”一聲跪地,聲淚俱下:“太後、皇上,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與皇後娘娘無關呐!是奴婢怨恨那些得寵的嬪妃,又怕她們誕下子嗣,危及娘娘後位,這才暗中謀劃,指使宮女投毒、又安排殺手滅口。”


    雍正喝斥道:“僅憑你一人,怎有這膽量、能耐謀劃這麽多?分明是替皇後頂罪!”


    剪秋磕頭如搗蒜,額頭淤青泛紅,哭喊道:“皇上明察,皇後娘娘都未見過巧兒,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自小隨娘娘長大,一心護主,時間久了便自作主張、行事乖張,娘娘多次斥責,是奴婢屢教不改,犯下大錯。”


    皇後看著剪秋,淚流滿麵“剪秋……”


    “娘娘,您不必再包庇奴婢了,一切皆是奴婢咎由自取。”剪秋打斷皇後的話,隻要她將一切的事攬下來,太後定不會讓皇上廢後。


    皇後身形微微一顫,掩麵啜泣:“剪秋跟了臣妾多年,她一時糊塗犯下大錯,臣妾也有管束不力之責,願領罰。


    太後目光在剪秋與皇後之間來迴巡睃,緩緩開口:“剪秋,你這番說辭,可都屬實?”


    剪秋伏地慟哭,身子抖如篩糠:“迴太後的話,千真萬確,奴婢願以性命擔保!”


    太後見狀,趁熱打鐵:“皇帝,眼下剪秋認罪,證據也偏向她一人所為。雖說她是皇後近身之人。可皇後並不知情,也隻是一個失察之罪。看在純元的麵上,便饒過她這次吧。”


    雍正緊攥雙拳,腦海中想起安陵容,又想到純元。片刻後,沉沉開口:“好,既然剪秋認罪,那便依太後所言,先饒過皇後這遭。”說罷,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剪秋,“賜死。”


    “奴婢領命。”剪秋磕頭謝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任由侍衛拖走。


    皇後趕緊起身行禮道:“多謝太後、皇上開恩。”


    雍正冷哼一聲:“皇後身邊的人犯此大罪,你也有失察管束不力之罪。往後你便禁足景仁宮,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六宮之權暫時交給華妃和敬嬪,你且閉門思過,好好反省!”說完,雍正便拂袖而去。


    待眾人退下,太後獨留皇後,目光冷厲:“皇後,這次險險保住你,往後行事可得收斂。若以後再做些糊塗事,便是哀家也無能為力!”


    皇後唯有點頭稱是,心中卻是充滿了恨意,自己還沒有輸,自己還有機會,一定會為剪秋報仇的。


    次日,一早便傳來不用去請安的消息。


    “娘娘,宮裏頭剛傳出消息,皇後娘娘被禁足景仁宮,剪秋……皇上下令賜死了!”槿汐在一旁緩緩說道。


    安陵容手一抖,茶盞險些落地,後眼中飛快閃過一絲了然。心中暗暗思忖:“終究是太後出手了。”


    這太後可真是皇後最大的護身符,畢竟在原劇中死了還能保宜修的皇後之位,何況現在還沒死呢。皇後隻是禁足,有太後在,始終根基未傷。


    自打皇後禁足、剪秋被賜死,這樁風波看似平息,實則暗流洶湧,雍正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他獨坐在養心殿,批閱奏章的朱筆數次懸在半空、落不下去,眼前晃過的,皆是安陵容在宮宴上受驚的模樣,嬌弱身軀微微顫抖,滿臉驚惶與無助。那時她懷著身孕,險些因皇後的算計命喪黃泉。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竟充滿了愧疚,又有些無地自容。身為帝王,明知兇手是誰,卻沒能給她一個徹底的交代。


    這份無力與虧欠,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他亦不知如何麵對安陵容。


    一連幾日,雍正都沒踏入承乾宮一步,隻是每日命蘇培盛送些禮物去承乾宮。


    這日,蘇培盛又帶著各式各樣的賞賜往承乾宮去。


    “給儷妃娘娘請安,皇上特命奴才給娘娘送些東西來。”蘇培盛恭敬行禮道。


    安陵容目光一掃,一眼便看到那南海進貢的珍珠,顆顆圓潤碩大、瑩潤生光,隨便一顆都價值不菲;後頭跟著蘇繡的錦緞,細膩柔軟,繡工精致,上麵的花鳥栩栩如生,是蘇州名匠耗費數月心血織就;竟還有一頂珍珠點翠鳳冠。


    蘇培盛帶著一臉笑意:“儷妃娘娘,這都是皇上特意吩咐的,皇上說了,您安心養胎,旁的事都不必掛心。”


    安陵容坐在榻上,目光掃過這些琳琅滿目的物件,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笑意,眼中卻並無多少欣喜,輕聲道:“勞煩公公迴去告訴皇上,多謝皇上體恤,臣妾一切安好。”


    待蘇培盛走後,安陵容輕撫隆起的腹部,心中暗暗思慮:怎麽雍正突然躲著不見了?


    第二日,安陵容晨起梳妝,對鏡端詳,看著這幅虐顯憔悴的樣子,眉眼間藏著幾分滿意。她輕抿唇瓣,朝蘭心吩咐道:“去小廚房,盯著他們備上一盅乳鴿薏仁湯。”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安陵容暗自低語,整理好衣裝,儀態端莊地攜著食盒前往養心殿。


    養心殿侍衛見是她,不敢耽擱,匆忙通稟。


    雍正正埋頭批折子,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猶豫須臾,還是宣她進殿。


    安陵容款步而入,屈膝行禮,聲音軟糯:“皇上萬福,臣妾多日未見皇上,心中牽掛,特意熬了這乳鴿薏仁湯,給皇上補補身子。


    雍正抬眸,瞧見她溫婉模樣,眼眶下似有淡淡烏青,孕期的疲態掩不住,心頭泛起一陣不忍,忙起身攙扶:“愛妃快起,你有孕在身,本該好好歇著,怎還親自跑這一趟?”


    安陵容淺笑,親手盛出湯羹,乳白湯汁襯著薏仁,瑩潤誘人,遞到雍正麵前:“皇上政務繁忙,臣妾幫不上別的,做碗熱湯總是會的。這幾日沒見皇上,夜裏都睡不安穩。”


    言語間,幾分嬌嗔、幾分落寞,恰到好處。


    雍正接過湯碗,輕抿一口,滋味醇厚,暖意瞬間傳遍四肢百骸。他擱下碗,拉著安陵容的手歎道:“是朕疏忽了,讓你受委屈。前些日子的事,朕……”


    安陵容適時捂上他的嘴,柔聲道:“皇上莫要再提,臣妾都懂,隻要往後皇上心裏有臣妾和孩子,臣妾便知足了。”


    殿內光影斑駁,兩人相偎,仿若風波未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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