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分散在外麵的人也被緊急召迴,指揮官在對講機上瘋狂呐喊:


    “快迴來!快迴來!他媽的被偷家了你們這群蠢貨,迴防高地!”


    他們的戰線拉得很長,就是為了防止被包圍,甚至有的小隊都在兩公裏外,不過那都不重要,把指揮部打下來,那些散兵遊勇不足為慮。


    指揮部裏麵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說道:


    “長官,他不會衝進來吧”


    那個看起來官最大的人擦了擦汗,說道:


    “嗬,他很厲害,但是這扇門可是專門定製的,軍用指揮車,你懂不懂什麽叫軍用,他就是能上天,也休想打開這扇門”


    下一秒,這扇兩厘米厚的超級實心門連帶著牆壁一起被扣了下來,然後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大漢緩緩的拿著一串人走進來,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陶郎走到那個副官旁邊,一個猴子偷桃把他的下體給抓爛了,瞬間其他男人都被嚇的下體一緊,然後陶郎說道:


    “這裏誰是老大”


    其他人紛紛指著那個主官,陶郎過去,拿起那個發號施令的對講機,說道:


    “知道該怎麽說吧”


    他一隻手拿著對講機,另外一隻手還從那個副官下麵在掏,一會掏一塊肉,一會掰一塊骨,旁邊還放著一大串人在哀嚎,而這樣反而把他的腎上腺素給嚇出來了,他冷靜的說道:


    “我命令,所有人員立刻放下槍投降,醫療隊馬上對敵方人員進行救治,無人機實時監控接下來誰還開槍打傷對麵,接下來他的家人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其他人知道,指揮部被打下來了,瞬間舉槍投降,他們本來就不怎麽想打,本來隻是過來混點功勞,誰知道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啥好處沒撈著還天天命懸一線。


    張子望看見所有人都放下槍,知道陶郎成功了,朝著指揮部這邊走來,但是看見陶郎之後,他又有點害怕,陶郎把整個基地交給了他,到頭來他經營成這樣。


    而陶郎卻沒想那麽多,畢竟這個基地之所以能發展到這一步,可以說完全是靠他的超能力,如果他沒有超能力的話,或許當初三十多人的時候就是極限了,再多他也得歇菜,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占據了整個倉庫。


    陸朝光劉健龍韓濟此時也過來了,看著張子望一步步的朝著陶郎走去,已經做好陶郎大發雷霆的準備了,誰知道陶郎隻是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


    “辛苦了”


    他能想象到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而其他人此時臉上也掛上了笑容,走了過來,陶郎和所有人都擁抱了一下,韓濟說道:


    “你這一個多月都跑哪去了”


    陶郎人都傻了,說道:


    “什麽叫一個多月,我不就失蹤了半個月嗎”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陸朝光和劉健龍,陸朝光說道:


    “從你去處理喪屍孢子那一天算起,今天是你失蹤的第四十九天,我們在第五天沒發現你迴來的蹤跡,就先迴來了,而且你沒發現,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嗎”


    陶郎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嗡嗡的,但是此時還不是說話的時候,他讓張子望開始安排救治傷員,這場仗合生會這邊死了四十六人,陶郎的心情再次被這件事弄得很不好。


    而此時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那就是泊城出現了喪屍孢子,是十幾天前發現的,現在已經長到二十多米大了,喪屍孢子吸收了物質中的營養之後,會反哺給接觸到它的喪屍,喪屍再去野外吸收物質進化,所以那團黑色的不是什麽四級喪屍,而是一種輔助生物,之前他翻車,陰差陽錯之下把峽關的喪屍孢子帶走了,導致現在峽關城一躍成為了首個解決過喪屍孢子的城市,算是鳥槍換炮了,而且經過喪屍孢子吸收過的地方,可以說幾乎不再適合人類生存,而且喪屍的進化也會破壞土壤。


    張子望現在的意思就是問他到底是搬走還是處理,而處理的話,他會不會再次陷入到那種情況。


    他想了一下,躲到哪裏算是個頭,而且帶著一千多人跑路,要是在路上遇到的話那不就涼了,而且根據他的判斷,一個地方必須要存在某種東西才能生成喪屍孢子,一次生成過後那種物質就會消失,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安全的,就好像一塊麵包發黴了,把麵包扔掉,如果你不再次放一塊麵包在那裏,就不會再發黴一樣。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得跟杜鑫商量一下,畢竟隻要處理完這件事,杜鑫在上頭說話的分量絕對蹭蹭往上漲。


    至於洪傑,他可以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處理家附近的那些地雷,而張子望卻說道:


    “處理那些幹嘛”


    陶郎說道:


    “那不處理我們怎麽行動”


    張子望說道:


    “用喪屍排雷啊,而且他們圍著我們布雷,不就是在幫我們防禦嗎”


    陶郎又說道:


    “那外麵的那些墳是誰的”


    張子望歎了口氣說道:


    “這些人在水裏投喪屍屍體,還在我們的上風口燒喪屍,他們都是沒撐過那段時間的,大多數都是老人”


    “我本想投降等你迴來再說,但是他們一進來就要我們的女人,我沒辦法,隻能死扛到底”


    說著說著這個大男人眼淚都出來了,天知道他到底受了多少苦,他看著很多小孩都拿著槍在打仗,他的心更是心如刀絞,但是沒辦法,張子望問過基地所有人,如果誰想投降或者是想出去的話,他不會攔著,但是沒有一個人出去,他們寧願戰死在戰場上,也不想窩窩囊囊的死去。


    其實雙方的武器都不多,甚至很多人都是冷兵器交戰的,而這時一個女人走過來,陶郎看到她的肚子已經有點微微隆起了,這人正是張汝清,她在學校被陶郎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她說到:


    “首領,有個孩子想見你”


    陶郎趕忙跑出去,看到是林當,他立刻跑過去抱著林當,隻見林當滿頭都是血,躺在擔架上,嘴巴還在流血,渾身都在抽搐,嘴裏不斷地噴出口水,喊著:


    “郎!我要郎哥!”


    看見他這樣陶郎再也繃不住哭了出來,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掉,醫療隊一邊給他包紮,陶郎一邊說道:


    “當當,我迴來了,郎哥迴來了”


    林當似乎聽到他的話,看向了他,很快他的眼睛也瘋狂往外冒,嘴裏喃喃道:


    “郎~哥,嗚,媽媽受傷了,病了”


    陶郎擦了擦他的眼淚,說到:


    “我迴來了,我會照顧好媽媽,你要好好的”


    林當又說道:


    “你~你不在,他,他們都欺負我”


    “他~他們汙染我們的水,炸我們的人,呃~咳咳”


    陶郎抱著他,而此時走過來的還有好幾個大一點的孩子,不過他們都沒受什麽傷,陶郎此刻的心裏隻感覺有萬丈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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