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陶郎這棟樓的人不多,大多數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跑了,走到下麵,這裏一般是不出租的,用作停放摩托車和電動車,他們這一棟一共有五層樓,不過今天隻下來了十幾個人,下來之後就看到兩個穿著熒光綠製服的人也下來了,清了清嗓子,說道:


    “很抱歉這麽晚了打擾各位,但是沒辦法,現在外麵出現了一點狀況,大家需要跟我一起待在裏麵,至於什麽時候能出去,到時候等我們通知,還有就是從現在開始,這扇大門的開關,由我們負責,其他人禁止擅自開關,這是東洲政府下發的封禁令,各位也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請配合”


    說著他從腰間拿出一張紙,在所有人麵前展示了一下,這張紙很多東洲人都見過,曆史上不止發生過一次大規模突發事件,以前這張紙是在外麵的,作為封條使用,不過有人來看著這倒是頭一迴。


    然後就聽到那兩個人繼續說:


    “各位如果有什麽不舒服必須馬上告訴我們,現在是特殊時期,請配合”


    然後陶郎就說道:


    “你好,我能問一下,發生了什麽事嗎”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


    “暫時不能向大家解釋,總之,待在屋子裏麵,暫時不會有危險”


    而此時樓上突然響起一聲“砰”陶郎認出這是撞門的聲音,但是剛才他們不是每一層樓都走過了麽,怎麽還有人在上麵。


    然後又響起了一聲,而那兩人的臉色卻是瞬間就變了,迅速朝著樓上跑去,越往上聲音就越大,像是一個人痛苦的在哀嚎,抓撓著門。


    他們這群人當中有一個女人當場就沒忍住要上去敲門問裏麵的人出了什麽事,不過被那兩個人給拉住了。


    女人掙脫開他的手,怒視著那兩個工作人員,說道:


    “你們現在到底在幹嘛,叫我們配合你,又什麽都不說,之前的流感和暴動至少還有個理由,現在人都在這了還見死不救,你們還是不是人”


    兩人被他這樣一通罵也沒氣惱,兩人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從腰間抽出一把槍來,頓時嚇了眾人一跳,因為按道理來說,他們算是小卡拉米中的卡拉米,說白了,編製都不知道能不能混的上,說白了還是一個平頭百姓,居然能拿槍。


    而眾人此時也發現了裏麵的人好像叫的更加的頻繁了,不斷的撓門,外麵的人聽著聲音都感覺到痛苦,哪怕是陶郎都覺得裏麵的人是不是突發什麽病,然後其中一個人喊著:


    “裏麵的人,你還有意識嗎”


    沒反應,依然在撓,繼續說到:


    “如果你還有意識,請停止撓門,我們會打開門救你出來”


    其中一個女人看著他們的行為覺得他們是慫狗,自告奮勇前去,想要打開門,不過被鎖住了,門是朝裏開的,想開門隻能是把門鎖門鉸一起踹掉。


    兩人向陶郎尋求幫助,因為陶郎是這群人當中最高的最壯的,三個人一起,用力朝著門一踢,隨著“轟”的一聲,門鎖率先撐不住,門栓的位置被直接踢飛,而剛才的那一腳是三個大漢用盡全力的一腳,門後麵的人被踹飛了出去撞到牆。


    然後陶郎就傻在了那裏,隻見裏麵是一個男人,而且剛剛那一下撞擊對他絲毫沒造成任何傷害,站起來之後又朝著他們走來,不過拿槍的那個已經眼疾手快朝著對麵啪啪啪的打了幾槍,不過根本沒用,而其他人看見這人中了好幾槍都沒死,瞬間就慌了,都逃到一個最近的房間躲了起來。


    陶郎則還沒反應過來,喪屍已經撲倒了一個工作人員,他用手臂死死抵住,但是喪屍的爪還是拍打在他的臉上,陶郎下來的時候隻穿了一雙拖鞋,如果穿著勞保鞋的話倒是可以一腳踢飛這個人。


    而另外一個人撿起了槍,重新裝上子彈,而這時陶郎腦子靈光一閃,說道:


    “打腦袋”


    那人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不過還是照做了,對著頭一發過去,“啪”的一聲,喪屍的頭顱應聲碎裂,而被撲倒的人穿著應急服裝,所幸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這種應急服裝十分的耐磨防水,是戰地醫生和搶險救災的必備佳品。


    但是現場十分的慘不忍睹,喪僵碎得到處都是,讓人覺得反胃,而被壓在下麵的那人就更慘了,他整張臉都是血,陶郎讓他們到他家去洗洗,兩人也沒推辭,現在這眼下可不是客氣的時候,狠狠的洗了一把臉,然後三人在一樓的樓梯處找到了一個桶和拖布,不過其中一個走到最頂樓去了,聽說是接受什麽東西。


    然後就看到他拿著一個裝屍袋,還有一包消毒粉,這種粉可以融合到水裏,然後給地麵消毒,甚至還有一個小型醫療箱,陶郎說道:


    “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那人迴到:


    “無人機”


    好吧,陶郎看到了藥箱,說道:


    “這個藥箱是每一棟樓都會有嗎,或者說像你們這棟樓”


    對方迴複到:


    “當然不是,我負責的區域挺大的,隻是隻有你們這裏進得來,不過我可以從樓頂去他們家,這裏的房子連著挺近”


    陶郎說:


    “那現在能不能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對麵瞄了他一眼,說到:


    “就算你看到的這樣,外麵現在到處都是,所有的醫療服務點都淪陷了,中央大道那邊更是慘不忍睹”


    陶郎道:


    “所以我現在能稱唿這種東西,為喪屍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說道:


    “可以,而且官方對於它們的名字暫時也是喪屍”


    陶郎說:


    “我能不能獲得一些更多的消息”


    而此時搞完衛生的三人也坐了下來,畢竟三人都不是軍人,第一次接觸屍體還是相當膈應。


    本來他們應該去其他樓看的,但是他們的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一共就帶來兩個,誰都沒想到他們一下就打光了。


    陶郎給兩人散了根煙,說道:


    “我叫陶郎,怎麽稱唿”


    其他兩人接過手裏的煙,然後點上,其中一個人說道:


    “我叫王承斌,他叫吳方略”


    三人站在樓頂抽著煙,然後陶郎說到:


    “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王承斌皺了皺眉,歎了口氣說道:


    “如果我說,外麵之前那些病的人,全都變成了喪屍,你會覺得如何”


    陶郎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拿出了手機聯係自己的父母,還好手機還有信號,電話打通:


    “喂爸,家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啊”


    陶爸迴複到:


    “家裏沒什麽事,就是有些人病了,已經被帶走了”


    聞言陶郎才放下心來,父母沒事就好,然後他讓他們好好待著,別出門,他很快就會迴去,而陶媽聽見是兒子的電話也走過來想說兩句,而就在此時旁邊幾棟樓也響起了尖叫聲,然後就看見一個女人瘋狂跑到樓上,看見陶郎三個人在抽煙,瞬間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朝著他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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