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單初準備了兩盒熏香分別送給了藺琅和花盛開。


    “安神助眠特別好用,你們睡不著覺或者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可以用。”


    花盛開是親身體會到它的效果,她那會兒疼痛難耐,這熏香點上沒多久,痛感就得到舒緩,並且很快就睡著了。


    所以,她一點都沒推辭,並且甘當代言人。


    “掌櫃的,聽我的,好用!這可是牧醫生嚴選。”說著,花盛開又朝向單初,“不過,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否則,再好我都不要。”


    單初溫和地笑笑,同意了。


    藺琅三人一走,牧拾耕就找單初算賬。


    “為什麽要騙她們說我用那玩意兒?而且,我怎麽不知道你竟然用那玩意兒?”


    牧拾耕一口一個那玩意兒,聽上去它是很糟糕的東西一樣。


    單初心有不快,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覺得那款熏香用著很好,又擔心她們會覺得那是三無劣質品,就說你用的。你畢竟是醫生,這樣比較有說服力。”


    牧拾耕淡淡地譏嘲:“我以前沒發現,原來你這麽會討好人呢!”


    單初沒替自己辯解。


    她跟牧拾耕一起長大,雖然兩小無猜,可在她心裏時刻謹記著,她就是牧拾耕的管家。


    這麽多年一直在為牧拾耕鞍前馬後,她從沒有自己的生活。


    好不容易碰見一個能聽懂自己肢體語言又投緣的朋友,她隻想對藺琅好,也會因為愛屋及烏,對她的朋友花盛開好,僅此而已。


    本身就是一段平等的朋友關係,在牧拾耕眼裏,卻將它定義為“討好”。


    說明在牧拾耕心裏,她單初就是一個身份低人一等的奴仆罷了。


    牧拾耕說者無心,自然沒察覺單初的敏感心思。


    仍自顧自的說:“不對呀,你以前身體很好,可是最近我發現你身體越來越差了,無緣無故睡著還渾身冒汗,該不會就是這熏香惹的禍吧?”


    越說他越覺得很有可能,“你從哪裏買來的?拿給我研究研究。還有,你明天早上空腹,我給你做個檢查。”


    牧拾耕說風就是雨,單初不想配合他,就想躲掉。


    她低著頭從牧拾耕側邊進屋,卻被他一把拉著手腕拽到懷裏。


    他身上清冽的剃須膏味道闖進鼻尖,單初緊張的屏住唿吸。


    牧拾耕摸著她的手腕,低頭大喇喇看著懷裏的女人,“脈象紊亂……你麵對我心跳加速這麽厲害,單初,你不對勁,你是不是喜歡我?”


    單初頓時覺得雙頰和耳朵都火辣辣的。推了推牧拾耕,他一點都不鬆手。單初隻能搖搖頭。


    這時,牧拾耕的微信提示音響了。


    幾乎同時,他鬆開了單初的手腕,馬上去找手機。


    以前他的手機一天不在身上都行,現在鈴聲一響,秒變手機奴,除了迴女人的信息,還能是什麽?


    牧拾耕笑的合不攏嘴,把手機亮給單初看:“看到沒?小爺要去約會了。”


    單初隻看一眼,頭像還是上次那個。這跟以往牧拾耕一個星期換倆的頻率來說,算長情了。


    單初擰眉,以身擋著牧拾耕的去路。


    牧拾耕很詫異,“幹嘛?”


    “你不能亂來!你總是換對象也就罷了,可同時你還跟男人不清不楚,你不能這樣!”到時候,她怎麽跟牧居安交代?


    牧拾耕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非常不高興地質問。


    “單初,你在鬼扯什麽?我什麽時候跟男人不清不楚了!小爺我……”


    說著說著,牧拾耕想到了什麽,就沒說下去了。


    單初知道他想起來了,靜等著他的解釋。


    “你是說我親段乘風脖子?”


    單初點點頭。


    前幾天晚上,段乘風大半夜來找牧拾耕,客人不走,她也隻能陪同。


    去廚房做了夜宵給他倆端上來時,撞見牧拾耕親段乘風的脖子。


    她倉皇地不知所措,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發出動靜,總之那兩人迅速分開了,再沒有越矩半步,可能被她撞破了都尷尬吧!


    單初瞄見段乘風右頸上一片吻痕,立刻移開視線,再不敢看一眼。


    明明是他倆就在客廳卿卿我我不背人,單初的耳根卻紅透了。


    她怎麽也想不通,自己從小養到大的人怎麽不僅是個多情種,還是個同性戀。


    “小爺快被你冤枉死了!”


    那天,段乘風大半夜來找他,二話不說找個電影讓他陪著看,單初則是立刻起身去煮宵夜。


    電影看著看著,段乘風有話說了。


    “牧拾耕,有個事要你幫忙。”


    “說。”牧拾耕倒是被電影劇情勾著魂,對段乘風的話沒太上心。


    “把你家所有能消腫化瘀去傷疤的藥膏給我拿出來。”


    牧拾耕一看段乘風脖子上深深的牙印,感覺自己脖子一疼,深深為段乘風惋惜。


    “呀!你這是對你家大美人霸王硬上弓了,才這麽招恨,下嘴那麽狠?”


    段乘風沒否認,催促他:“明天這牙印一定得消失。”


    “我看懸。再好的藥都難一夜去除痕跡。”牧拾耕不抱啥希望。不過難得看段乘風吃癟,很沒風度地嘲笑:“有就有吧,遮遮掩掩幹啥?你又不是出軌了。”


    對段乘風的人品,牧拾耕從不懷疑。


    段乘風沒打算解釋。


    牧拾耕起身去拿藥膏,上藥之前想到個方法。


    “要不然找個人在這牙印上吮出個吻痕,蓋一下牙印,再上點藥看看。”


    別人?在藺琅咬過的地方親?


    段乘風有點膈應。


    不過倒是個辦法。


    他盯著牧拾耕,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


    “你出的餿主意,那你來吧!”


    這下換牧拾耕膈應了。


    “你少把娛樂圈那點肮髒事沾我身上啊!我不同意!”牧拾耕立刻彈跳起身,不跟段乘風坐一起了。


    “是不是兄弟?”段乘風打友情牌。


    “現在還是,親了以後就未必了。雖然你很優秀,但你別想掰彎小爺!”牧拾耕緊緊護著自己的身體,甚至推薦人選,“那你找天蠍!”


    “人家是有婦之夫!”再說,段乘風怕雙魚殺了他。


    牧拾耕歪了樓,漸漸找到問題所在。


    “我說你就不能找個女人嗎?到時候嫂子那邊,我給你作證!”


    段乘風冷嗤,他之所以蓋牙印就是給藺琅看,牧拾耕再去對藺琅解釋一通,那不是不打自招嗎?那他還多此一舉幹什麽?


    再說,他不喜歡跟別的女人糾纏。


    “女人……”段乘風眼神隻是看向廚房的方向。


    牧拾耕以為他要找單初,立馬拒絕,“你敢!你怎麽能肖想單初?”


    段乘風很無辜,牧拾耕這麽大反應幹嘛?


    緊接著,為了徹底根除段乘風的念頭,牧拾耕終於決定獻身。


    “算了,這地獄,我下!”


    說著摁著段乘風的頭,閉上眼狼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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