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什麽情況啊?


    這老頑固不是說討厭我嗎?怎麽上了我的馬車啊?他自己明明有馬車!


    這老頑固不會是想在馬車裏用軒轅劍砍我吧?】見到比幹擠進自己的馬車,殷洪心裏怕的要命。


    “王叔爺爺,你來幹嘛?”殷洪有點心虛的問道。


    “我來看著你!陛下說過,你天生反骨,不看不行!”比幹胡謅說。


    【天生反骨?


    老子怎麽就天生反骨了?你才天生反骨,你們一家都天生反骨。


    就你忠貞好不好!忠貞的心髒都被那紂王那昏君給挖了!】殷洪表麵不動聲色,但心裏卻不停的腹誹著。


    又聽到殷洪心聲中出現了挖心,比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卻又擔心偷聽心聲的事暴露,不敢直接問。


    心裏猴急的要命。


    雖說比幹長了七竅玲瓏心,腦子卻有點一根筋,不會轉彎,更不會像帝辛一樣,旁敲側擊。


    隻能急的直冒汗。


    “王叔爺爺,那把破劍你別老抱著行不行,車裏就這麽大點地方,你就不嫌累,我還嫌礙事呢!


    咱能不能把這破玩意兒放下?”見到比幹在車上還緊抱著那把軒轅劍,殷洪有些不滿的嘀咕著。


    馬車本顛簸,車內空間又小,軒轅劍隨著比幹的晃動,四處亂戳。


    “逆孫,閉嘴。


    什麽叫破劍?


    此乃軒轅劍,傳自軒轅皇帝,內涵人族氣運,乃傳國神器!


    此劍不僅僅是傳承的象征,還能斬妖除魔,庇佑我人族昌盛!”比幹瞪圓了眼睛,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軒轅劍在人族心中,乃聖物,不容詆毀。


    殷洪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


    什麽傳承、氣運他都不在乎。


    隻聽清楚了斬妖除魔這四個字。


    【臥槽,沒想到軒轅劍竟這麽猛啊,堪比傳國玉璽不說,竟還能斬妖除魔。


    這下好了。


    按照封神故事線發展,我們接親蘇妲己,經過恩澤驛,九尾妖狐必定來吞噬妲己的靈魂。


    我還正愁對付不了九尾妖狐呢!


    若能將這老頑固的軒轅劍騙到手裏,對付九尾妖狐應該沒啥問題。


    不!


    不對啊!


    這軒轅劍能不能斬殺九尾妖狐還不一定,畢竟九尾妖狐可是有千年修為!


    再說九尾妖狐的背後,可是有聖人撐腰啊!


    我可不能親自操刀上陣,一旦軒轅劍不似那老頑固說的那麽厲害,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我得找個機會忽悠比幹這老頑固上。


    按照封神劇情,九尾妖狐以妲己之身入朝歌,禍亂朝綱,蠱惑昏君紂王,建烙刑柱,挖了比幹的七竅玲瓏心等等罪行,不計其數。


    它和比幹算是死仇,比幹上最合適了!


    唉,這老頑固該咋忽悠呢?


    他有神經病,一會說討厭我,一會又往我馬車上擠,我根本摸不準他脾氣啊!】殷洪從比幹口中得知了軒轅劍的厲害之處,就開始在內心中嘀嘀咕咕的作難。


    這一切,都被比幹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這逆孫心聲中我被挖心而死竟是這麽一迴事!


    這九尾狐妖害人性命,禍亂朝綱,我必須要滅了他!


    比幹這人雖長了七竅玲瓏心,但性子卻比較直,心裏藏不住事,得知了真相的他,一副咬牙切齒要殺人的模樣。


    嚇得殷洪趕忙拉開車簾,作出了隨時跳車逃生的準備。


    “哼,你小子怕個毛?我又不是針對你!”比幹發現了殷洪的窘態,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不是針對我就好!”殷洪尷尬的笑了笑,屁股卻一直往車前靠。


    【這老頑固果然精神有問題,莫名其妙就要拔劍殺人。


    危險分子!


    老子得離他遠點,精神病殺人不犯法!】殷洪在心裏嘀咕著。


    聽到殷洪心聲罵自己的精神病,比幹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好發作。


    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的爺孫二人,一個時刻防備,一個時不時被氣的吹胡子瞪眼,從天亮走到天黑,終於到了冷口關。


    下了馬車,殷洪下意識的就跑出去七八步,與比幹拉開了距離。


    比幹當然知道殷洪一直當他是神經病,才躲著的。


    他正要開口訓斥,卻猛然間見到,冷口關竟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這和他記憶中的冷口關,完全不一樣。


    儼然有了一種不夜城的感覺。


    比幹看過這帝辛的飛鷹傳書,知道這些人定是來自冀州的百姓。


    可冀州侯蘇護卻對此一無所知。


    “怪了,太奇怪了!


    前些時日,我來朝歌途經冷口關時,冷口關還荒涼無比,這還不到一個月,冷口關怎麽突然間繁榮了起來。


    奇跡,真是堪稱奇跡啊!


    咦,那還有賣宵夜的,二位,咱舟車勞累趕了一天的路,今日我做東,不妨給我個麵子,一起吃個宵夜!”冀州侯蘇護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嚷嚷著要請客吃飯。


    【嗬嗬,冀州侯如果知道冷口關的這幾十萬人,原本都是他冀州百姓,估計都快哭死了,哪還會傻乎乎的請客吃飯啊!


    唉,我這個傻老丈人,真是太不知道社會險惡了,沒遭受過生活的毒打啊!】殷洪心裏腹誹,可嘴上一個勁兒說客氣話。


    吃完宵夜,守將餘忠聽聞屬下來報,二殿下到來,直接將三人接到了府邸,安排住宿,格外熱情。


    翌日一早,餘忠本想留三人再小住一日,盡盡地主之誼,但一聽說殷洪是去接親的,而且還是接大商第一美人蘇妲己,便不再挽留。


    三人上了馬車,又行駛了大半日,太陽西墜之際,終於看到了冀州城。


    蘇護眼看著冀州城的大門越來越近,心情格外興奮,恨不得立馬飛進城門。


    可到城門下那一刻,蘇護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向重兵把守的冀州城,此時城門大開,一個守衛和巡邏的士兵都沒有。


    “哼,這群孽障,我才離開幾日,竟連城都不守了,該殺!”蘇護黑著臉說道。


    殷洪與比幹兩人,都知道原因,一個默不作聲,一個嘴角扯著邪笑,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等馬車進了城後,冀州侯蘇護連人帶馬都愣住了。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


    昔日繁華的冀州城,此時卻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仿佛變成了一座鬼城!


    “人呢?


    我冀州的百姓何在?我冀州的兵卒何在?”足足愣了半炷香的時間,冀州侯蘇護才反應過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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