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潔端起那精致的瓷碗,毫不猶豫地將裏麵的燕窩一飲而盡,喉嚨裏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眨眼間,碗中的燕窩就被她喝完。隨後,她用力地將碗往桌上一放,隻聽“咚”的一聲脆響,仿佛要向眾人證明什麽似的。


    “怎麽樣?看到沒,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別總是用你們那些狹隘的心思來揣測別人,我和小麗的關係好得很。”高潔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看著她們說道。


    夏文飛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流露出讚許的光芒。他先是朝高潔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梅小麗的臉上。隻見他邁著沉穩的步伐,徑直走向梅小麗,停在了她的身旁。緊接著,他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了梅小麗的背上,動作自然而親昵,臉上更是展現出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神情。


    然而,與夏文飛的坦然不同,此刻的梅微微低下頭,眼神閃爍不定。


    可是喝完燕窩的高潔這邊卻不怎麽好,剛才是言之過早,隻見她憋紅了臉,腳步踉蹌地向廁所衝去。


    卓文君與張婉婉瞪大了眼睛,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之色:“我去,真舍得放藥,你看高姐都被你害成啥樣了?”她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不滿。


    夏文飛也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梅小麗,梅小麗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了肯定的目光。夏文飛此時也投出了深情的目光,點了點頭:“這次我會義無反顧地相信你。”也許是因為前天對她內疚,夏文飛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堅定。


    高潔在廁所裏蹲了很久,久到讓人不禁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當她終於從廁所出來時,她的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折磨。她緊緊捂著肚子,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眼中燃燒著怒火。


    高潔一把撕扯住梅小麗,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蕩,梅小麗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明的巴掌印。夏文飛見狀,急忙一把推開高潔,怒喝道:“你幹嘛呀!”他心疼地看著梅小麗臉上的傷痕,又轉頭看向高潔,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梅小麗也毫不示弱,她上前一步,舉起手想要還迴去,卻被卓文君和張婉婉及時阻攔。卓文君緊緊拉住梅小麗的手臂,勸說道:“你看你都把高姐害成了那樣了,甩你一巴掌又怎樣。”


    梅小麗急紅眼睛辯解道:“誰害誰還說不定,她就是自己給自己下藥,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們。”


    高潔捂著肚子,憤怒地吼道:“小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你竟然還敢真的向我下藥,枉我這麽信任你。你果真是這麽毒辣,一次次害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望和痛苦,讓人不禁為她感到難過。


    夏文飛無法置信地看著梅小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困惑。他質問道:“你說實話,你真的給高潔下藥了?”梅小麗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堅定而清澈,似乎在向夏文飛證明自己的清白。


    夏文飛又把目光轉向高潔,他試圖為梅小麗辯解道:“我相信小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是你吃了其他東西,吃壞了肚子?”高潔聽了,更加憤怒了,她指著梅小麗,怒吼道:“文飛,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個小賤人。她一次次害我,我忍了,可是現在我說什麽都不會放過她。”說完,她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似乎隨時準備撲向梅小麗。


    梅小麗聽完高潔的話,臉上的怒容愈發明顯,她也是一副躍躍欲試、想幹架的姿勢,毫不退縮地迴應道:“你罵誰小賤人,再罵一次試試,你就是賊喊抓賊。”


    夏文飛此刻正被高潔和梅小麗緊緊地夾在中間,他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裏,左右為難到了極點。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高潔那美麗而又帶著些許哀怨的臉龐上,接著又轉向了梅小麗那張嬌俏且滿含委屈的麵容,心中猶如一團亂麻般糾結不已。究竟應該相信誰呢?他實在難以判斷。


    隻見高潔眼中淚光閃爍,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而梅小麗則咬著嘴唇,眼神堅定得讓人不敢質疑。兩人的表情都是那般真實,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偽裝或是說謊的痕跡,這使得夏文飛愈發感到迷茫和困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文飛突然靈光一閃,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他迅速從廚房拿出半碗燕窩,毫不猶豫地將其倒進了一旁的貓碗裏。


    那隻原本懶洋洋趴在地上的橘貓,嗅到燕窩的香氣後,立刻變得興奮起來,它猛地撲向貓碗,大口吞食著燕窩。然而,沒過多久,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貓咪開始不停地“喵喵”亂叫,並且像瘋了一樣四處亂竄。


    緊接著,貓咪一路狂奔,直直地朝著貓屎盆衝去,但還未等它抵達目的地,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稀裏嘩啦地拉出了一地的糞便。刹那間,整個屋子裏彌漫起一股令人作嘔的臭氣,如同一股無形的衝擊波,迅速擴散開來。


    眾人見狀紛紛捂住口鼻,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卓文君和張婉婉二人,躲在暗處,偷偷地相視一笑,那笑容中分明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高潔那原本就寫滿委屈的臉,此刻更是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所有的情緒都得到了宣泄:“夏文飛,我早就說過是這小賤人害我吧,你卻偏偏不信。”


    “捉賊拿髒,捉奸拿雙,證據呢?我還說是你自己給自己下藥,然後嫁禍給我,畢竟,我做飯的時候,是你把我叫開,讓我去給你洗衣服的。衣服這麽幹淨,有必要洗嗎?說不定,我在陽台上曬衣服的時候,你就在背後搞小動作了呢!”梅小麗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夏文飛撓著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麵,他實在難以相信梅小麗會主動害人;另一方麵,他也無法相信高潔會以傷害自己的身體來陷害他人。


    正當她們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卓文君走上前來,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有梅小麗害人的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可以證明她就是兇手。”


    夏文飛再次將梅小麗叫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壓低聲音問道:“小麗,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真的沒有害高潔嗎?如果有的話,我現在還可以想辦法幫你洗脫嫌疑。”


    梅小麗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她還是再次堅定地搖了搖頭。


    得到梅小麗的迴答,夏文飛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走到卓文君麵前厲色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如果你敢耍陰招,陷害我的女朋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卓文君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心虛,她的目光有些躲閃地投向了高潔。高潔的眼神卻異常鎮定,透露出一種堅定的信念,她微微頷首,似乎在向卓文君傳遞著某種信息。


    片刻之後,卓文君示意她家的司機,前去將店裏的小二和老板接過來。小二一到,立刻認出了在他家買藥的小麗。他迴憶道:“這位小姐額頭上貼著紗布,然而盡管如此,她的五官依然美麗動人,所以我當時就多留意了幾眼。她一走進店裏,就明確表示要買那種能讓人拉肚子的藥,而且最好是能持續拉三天的那種。”


    老板也緊接著附和道:“確實如此,我也對這位小姐有印象。當時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給她拿了止瀉藥。可她卻強調要的是腹瀉的藥,而且我們店裏有攝像頭,可以證明她確實在我們這裏買過藥。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跟我們去查看一下。”


    夏文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的怒色如暴風雨般席卷而來,衝著梅小麗怒喝道:“梅小麗,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還如此信任你,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以狡辯的!”


    梅小麗的麵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似乎無從說起。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仿佛內心正經曆著一場激烈的掙紮。終於,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確定在你家買過拉肚子藥,但我真的沒有下藥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高潔一臉委屈的臉像得到宣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說道:“文飛,我說是她害的我吧,你還不相信,梅小麗枉我這麽相信你,你竟然在我燕窩裏下毒。”她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痛苦。


    梅小麗急忙解釋道:“我確實去他們家店買過藥,但是我卻並沒有下藥,我知道這種行為不好,所以半路上我把藥丟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無奈,試圖讓夏文飛相信自己的清白。


    張婉婉狠狠地瞪著梅小麗,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她的聲音充滿了指責和憤怒:“梅小麗,你心思歹毒,逮到機會你就想害我們高姐,你明知道高姐是疤痕體質,你上次還把她從樓上推下樓來著。還當著眾人麵打她,過後,你又死不承認。”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梅小麗。


    梅小麗心裏堵了又堵,一臉委屈地說道:“夏文飛,我最後再給你解釋一次,我沒有推高潔,是她自己滾下去的;還有一次,我承認,是我打了她,但是她先動手打我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似乎被冤枉的感覺讓她無法承受。


    高潔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小麗,上次,我是看在文飛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一麵再,再而三的害我,上次證據打到你臉上,你都死不承認,攝像頭還是你自己安裝的;你動手打我時,我同學都可以向我證明,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還有上次同學聚會,宴會也是你破壞的,事後你也是死不承認,這次更過份你既然買藥害我,慌話精,做過的事從來不肯承認。”她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帶著無盡的痛苦和失望。


    夏文飛滿臉寫滿了失望,他瞪著梅小麗,怒不可遏地吼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強詞奪理嗎?梅小麗,趕緊道歉!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梅小麗摸著自己那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朵,整個人都怔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裏,心中仿佛被一塊巨石堵住,難受得無法唿吸。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剛剛還信誓旦旦說願意無條件相信她的人,如今竟然會這般輕易地反悔。


    人們總是喜歡聽那些他們願意相信的故事,又有誰會願意去探究真正的真相呢?想到這裏,梅小麗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她用同樣失望的眼神迴望著夏文飛,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和愚蠢。


    既然沒有人願意相信真相,那她又何必強求呢?就讓他永遠被蒙在鼓裏,被那些卑鄙小人所欺騙吧。梅小麗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決然,她從容地換上了一張笑臉,帶著幾分嘲諷的神色說道:“不瞞你們說,藥確實是我下的,隻可惜我下的劑量太輕了,沒能毒死你。誰讓你如此狠毒,明知道我對蝦過敏,卻還讓夏文飛強行給我吃蝦,甚至還想方設法拖延時間。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還有,你竟然兩次挑撥夏文飛把我推倒在桌子上,這筆賬,我也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高潔聽到這裏,心中有些發虛,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文飛,她……她這是血口噴人,我沒有挑撥你們的關係,我更沒有拖延時間啊!那天,我自己也是性命難保,文飛,你一定要相信我呀!”說完嚶嚶的哭泣,眼淚從她那原本美麗的臉龐上滑落,仿佛她承受了無盡的痛苦和委屈。


    梅小麗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厭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她的不滿和無奈,仿佛在說:“又演上了,有意思嗎?”這種表情讓夏文飛更加憤怒,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夏文飛瞪著梅小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梅小麗,你給我住口!讓你撞在桌子上的是我,讓你吃蝦的也是我!你怎麽能這樣對待高潔呢?趕緊給她道歉!”


    梅小麗卻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身子,瞪著夏文飛,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我不,我就不!是她自己要接受懲罰的,是她要替你背鍋的,那她就該接受懲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和委屈,仿佛在為自己辯解。


    “梅小麗,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懂事!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夏文飛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失望,他無法理解梅小麗為什麽會變得如此不講道理。


    “是的,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現在聯合你的小綠茶來欺負我!你才讓我失望!”梅小麗也是氣得瞪大眼睛,一句接一句地懟著夏文飛。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接著,她又說道:“我說不來的,你非要我來!你的白月光是人,我就不是人嗎?我也受傷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圈紅潤,但卻咬著下唇,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夏文飛實在無法忍受她如此蠻不講理、胡攪蠻纏,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到了極點。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揚起右手就準備朝著她揮去。而梅小麗此刻也是氣急敗壞,整個人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氣得渾身顫抖,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一些讓人難以聽清的話語。隻見她一鼓作氣,直接將自己那張俏麗的臉蛋湊到夏文飛麵前,似乎在挑釁道:“有本事你就打啊!”


    隻見高潔、卓文君、張婉婉這三個人就這麽湊在了一塊兒,臉上盡是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模樣。


    然而,就在夏文飛的手掌即將落到梅小麗臉上的時候,他突然硬生生地止住了動作。那隻高舉在空中的手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地僵在了那裏。梅小麗見狀,以為夏文飛不敢動手,於是猛地用力推了他一把,並衝著他大喊大叫起來:“到底打還是不打?不打的話,本小姐可沒功夫陪你在這裏耗下去了,我要走啦!”說完,她便轉過身去,頭也不迴地快步離去。


    望著梅小麗漸行漸遠的身影,夏文飛心中的憤怒非但沒有絲毫減退,反而愈發強烈了起來。他緊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哢哢”的聲響。但最終,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拳頭,輕輕地歎了一聲。或許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又或許是內心深處對梅小麗仍存有一絲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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