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看著眼前頭發長長了些的小腦袋,嘿!妹妹研究的生發秘方挺不錯,這麽短時間倒是長長了不少。


    破雲眸中劃過不解,“你在想什麽?”


    白茶抬眸看著破雲,兩眼亮晶晶,差點閃瞎了破雲的眼睛,“哥!你剛才去哪裏了!”


    “哦!我去送人參了!”


    白茶目光灼灼的盯著破雲嘴角的傷口,“哥!你嘴角破了!是遇到嫂子了嗎?”


    言語間盡是試探和歡快,仿佛發現了什麽神奇大陸!


    “……”破雲嘴角抽了抽,這究竟是什麽虎狼之詞。


    “哪來的嫂子,你哥我還沒有喜歡的人!我這是路上遇到了一個找茬的人,和他打架打的。”


    “你隻看到我嘴角破皮,沒看到我臉頰有淤青嗎?”


    破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看熱鬧的妹妹,這都在病床上躺著了還不安分的想看熱鬧!


    “哦!”白茶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遺憾,不知道遺憾個什麽勁。


    破雲被妹妹詭異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別轉移話題!剛才這麽急想跑去幹什麽?”


    要不是他正好遇到了,估摸著這人早就跑沒影了。


    “我想去看看北零!”看哥哥熱鬧是真的,看北零也是真的!


    破雲歎氣,“行了,一會吃完飯我帶你去。”


    破雲將保溫盒取出來,“剛遇到爸爸媽媽了,聽說你醒了,又想起什麽東西沒拿又急吼吼的迴去了!”


    白家離京都醫院不遠。


    “粉蒸排骨!天麻豬肚雞!牛肉白片!還有苦刺蹄髈湯!太完美了吧!”


    白茶看著一道道從食盒裏取出的大份量的菜,眼睛眯了眯。


    天知道,執行任務這久,她吃的都是冷食!空間裏沒有熱乎飯菜,可饞了!


    “哥!快快快!一起吃,爸爸媽媽準備的這些菜三個人都吃不完!”


    白茶喝了一口熱乎乎的天麻豬肚湯,暖氣直達胃部。


    吃飽喝足的兄妹兩人準備去看北零。


    “哥!你這傷看著很嚴重啊!青了那麽一大塊!哥哥你打贏了嗎?”


    她要怎麽把之前調製的淤傷膏拿出來給哥哥抹抹呢!


    “……”能不能不要總是看著他臉上這麽一點小傷?


    看著隔離病房內毫無聲息躺著的北零,白茶心緒翻飛,破雲以為妹妹看到這樣的北零會很難過,可白茶沒有。


    因為她現在很忙,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風格,“小紅!他這樣的狀態真的沒辦法喚醒嗎?”


    小紅在書閣很忙,撅著屁股翻找,“不知道,可能等茶茶你學習完這些所有醫書就有辦法了”


    這些醫書無不是絕無僅有的瑰寶,隻是要將它們學完談何容易?!


    但是這卻是有了一絲生機!


    在離開之前,白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希望就好。


    “……”破雲沒想到妹妹不但沒難過,竟然還笑了。


    晚上,白父白母帶著大包小包來到醫院。


    “爸爸,媽媽!過幾天我就出院了,真不用那麽多!”白茶歎氣,親情重如山。


    白大海沉聲道,“提前出院?不行,半個月的量,吃完了剛好你就可以出院迴家休養了。”


    “……爸爸!”白茶頭痛。


    她已經給自己詳細檢查過了,在醫院待多久也無法完全去除她體內的神經毒素。


    她得試著自己給自己找辦法,不知道和和上一次感染的神經毒素有沒有關係。


    是否能殊途同歸?


    破雲看到窗外一道身影,不著痕跡的離開病房。


    華雲雅板著一張臉訓斥,“不聲不響去執行危險的任務了,傷的傷,犧牲的犧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你現在能耐大了,天天不著家,我尊重你的事業,但是這都躺在病床上了,你能不能好好尊重一下我們為人父母擔憂的心。”


    華雲雅眼眶通紅,女兒這次嚇到她了。


    白大海默默拍拍妻子的肩膀,反正他是和妻子站在統一戰線的!


    “…對不起,媽媽,我聽話,你別生氣。”


    白茶伸出手小心的勾著母親的小拇指。


    華雲雅破涕失笑,從小到大,慣會這麽撒嬌。


    白茶耐心的哄著父母,是她總讓父母提心吊膽的。


    “不進去了?”破雲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


    鍾玨低低一笑,看著那在父母麵前撒嬌賣乖的人。


    “不了,沒事就好,進去了我怕舍不得離開,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你有什麽告訴金風,他會聯係我。”


    還沒追妻成功,情敵也在醫院,鍾玨恨不能二十小時粘著白茶,但是那邊亂了,何況這次……


    所以他必須馬上離開。


    “什麽時候走?身體不要緊吧?”破雲點點頭。


    “現在就走了,她給我的藥還有,目前問題不大,況且她如今事很多,不用再急著管我。”


    鍾玨漆黑的深眸一錯不錯的盯著白茶的小寸頭,嘴角勾了勾。


    “那我不留你了,你放心,我會幫你看好金風的。”


    照顧一個傷員是照顧,照顧兩個也是照顧,大差不差。


    “麻煩幫我留意下頻繁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鍾玨眸子泛著脈脈溫情,這麽會撒嬌,真可愛。


    破雲眉頭一挑,“不新人他?”


    那叫金風的他看著挺實誠不錯的。


    鍾玨搖頭,“當然不是,隻是擔心有人利用他,一葉障目,成了靶子!”


    看著白茶故作小可憐的鼓著腮幫,鍾玨失笑,他從沒見過她這樣。


    “……”破雲簡直沒眼看,從頭到尾這個男人都沒正眼看過他一眼。


    “還迴來嗎?”破雲隱約有些察覺。


    鍾玨毫不猶豫點頭,“當然!”她在這,他一定會迴來。


    雖然他不知道要多久。


    知道不能再耽誤了,鍾玨戀戀不舍的收迴目光,把手裏的小盒子給他,“給她的小禮物,在我迴來之前好好護著她,拜托了!”


    破雲白了鍾玨一眼,“那是我妹妹好不好!你還啥也不是!”


    “……”很會會說話,下次不需要再說了。


    鍾玨突然將目光看向破雲破了皮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下麵的?”


    “………”破雲沒反應過來說的什麽。


    鍾玨語氣悠悠,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是!畢竟你打不過的!”


    “……滾!”


    破雲沒好氣一腳踹了過去,果真想拐妹妹的混蛋都不可愛,走之前還要惡心他一把。


    鍾玨瀟灑躲開,擺擺手,“哈哈!再見!”


    看著那瀟灑離開的背影,想起妹妹剛迴來那日。


    這人眼巴巴的不知道從哪裏趕來,風塵仆仆的,那麽淡定從容的人像天塌了般的,在手術外守了一天一夜。


    破雲眼裏劃過一抹笑意。


    這人還總是不聲不響的,感情內斂!


    就勉強算你有資格了!


    “哥?這什麽?”白茶看著手裏通透純淨的墨翡吊墜。


    “嘖!看著是個好東西!還挺舍得!”破雲湊近。


    白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鍾玨走之前送的,說是一個小禮物。”這看著形狀有點特別!


    白茶皺眉看著龍形墨翡,巧奪天工,皺了皺眉,這也太貴重了。


    她早就收過人的醫藥費了,還是巨額的。


    況且這墨翡玉墜看著像是傳承古物,那可能是一個家族的底蘊深藏,她不能收,改天找機會還迴去。


    “妹啊!你怎麽一點也不激動,這說不定是定情信物!”破雲一臉戲謔。


    “…他去哪裏了?迴家了?”白茶沒搭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破雲。


    他的毒還沒完全解,就這麽走了沒問題嗎?


    “算是吧!歸期未定。”


    看鍾玨那嚴肅的樣子,可能是迴去處理重大事件。


    歸期未定?可能不迴來了?


    “你放心,他說他一定會迴來的!”破雲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迴來與否是鍾玨的自由,什麽叫她放心?


    白茶壓下心裏那轉瞬而過的複雜心情。


    破雲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白茶偏了偏頭,“哥?你工作不忙嗎?”


    要這麽死守著我。


    破雲果斷搖頭,“那些不重要,公司有助理在,況且我可以積攢著電腦辦公。”


    破雲神情很嚴肅,“爸爸媽媽都說了,如果我讓你提前溜出醫院了,我就沒好果子吃。”


    “……”


    是啊,八十年代了,有電腦了,依破雲的本事能弄到自然是不難。


    白茶閉上眼睛,身體不能動,她動腦子總行了吧?


    “小紅,我從這裏開始學,你從那邊開始翻翻,如果有關於植物人的醫學研究第一時間告訴我。”


    白茶意識投入到眼前的書籍上。


    學習使我進步,學習使我強大,我愛學習!


    就此猛紮入醫學領域知識的海洋。


    一晃白茶就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司錦城等人來看她了,她又知道了很多東西。


    既然是上級的計劃,她自然全力配合。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司錦南的腿,在治療的最佳時機治療是最好的。


    聽司錦城說,組織特意批了他一年的假期,不過司錦南拒絕了。


    最後他這一年的工作暫時轉為了幕後。


    而白茶自己胳膊上的傷愈合得很快,不亂動也不會痛。


    身體裏的毒素依然存在,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也有了新眉目。


    “感覺怎麽樣?”白茶在司錦南的眉目周圍紮了幾針。


    “沒什麽感覺。”司錦南聲音平靜。


    白茶又紮了一針,“這樣呢?”


    “嗯,有點熱乎乎的。”司錦南偏了偏頭。


    “別亂動!”白茶把他腦袋掰正!


    “別亂動!要是不小心紮到不該紮的地方,徹底廢了!你可別怪我!”


    “我不包賠的!”白茶警告道。


    “……哦!”


    司錦南被白茶威脅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麽。


    反而是一旁大刀闊斧坐著看熱鬧的破雲樂了,這前妹夫脾氣不錯啊!還挺有耐心。


    “這裏有感覺嗎?那還好,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白茶心裏有了譜。


    眼睛看向筆直健壯的雙腿,“腿呢?醫生怎麽說?”


    “外傷都處理好了,慢慢愈合就行,腿不能動可能是因為神經受損了,這個還沒有具體定論。”


    司錦南知道,目前醫生對他的腿束手無策。


    神經毒素啊!我們國家醫學人員對它鏈了解得太少了。


    白茶挽起袖子,“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嗯?”脫什麽?


    “脫褲子,我給你好好檢查檢查。”


    白茶語氣平靜,在醫生眼裏,都是病人,沒有什麽男女大防。


    “……”司錦南神色一僵,他……


    要知道雖說眼前這人曾經是他的妻子,可那也是曾經了不是?


    何況他們倆…這方麵沒多少經驗,的確不熟啊!


    司錦南僵硬著身體準備自己動手。


    白茶皺眉看著司錦南磨嘰的動作。


    “我來幫忙!”破雲連忙湊上前。


    司錦南點頭,“謝謝!”


    白茶彎腰上手捏了捏,“有感覺嗎?”


    “沒有!”司錦南耳尖泛紅。


    白茶又換了一個地方,“這呢?”


    司錦南搖搖頭。


    白茶一連按了十多個地方,用的力道也越來越重,但是依然沒感覺。


    反而是俊臉開始透著一抹不正常的紅。


    破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睛忙得不行。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害羞了?破雲樂不可支。


    白茶隨手幫人蓋好被子,又拿起司錦南的檢查報告仔細研讀。


    槍傷刀傷都不致命,也沒有傷到腿部神經。


    白茶情不自禁開口,“你這樣做手術時連麻藥都省了吧?”


    “…嗯。”白茶說的沒錯。


    合上報告,白茶取出銀針,她準備換個方式檢查。


    雖然費點力氣但是詳細準確些。


    白茶手一揚,司錦南的腿暴露在冷空氣中,皮膚表麵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要換個方式檢查,有的穴位正常人會覺得劇痛,但凡有一點點直覺一定要告訴我,細心感受,不要睡過去。”


    白茶耐心吩咐。


    “…好。”白茶把他當什麽?不聽話的熊孩子嗎?還睡過去!


    他現在頭腦清醒得不得了!就是一頭豬都睡不著啊!


    ……大意了,氣極了連自己都罵!


    白茶從腰部開始施針,速度很慢,一點不錯過司錦南的反應。


    一直密密麻麻紮到膝蓋,司錦南都沒有給予任何反應。


    白茶深吸了一口氣,糟了!


    她要沒有銀針了,一百零八根全部紮上去了。


    隻剩下幾根備用的了。


    白茶突然麵目嚴肅的看向司錦南,語氣認真,“司錦南!”


    “嗯?”難道有什麽重要發現,司錦南繃緊後背。


    “這次傷好了,你要打兩副金針給我哦!兩副!一副一百零八針!”


    “……”妹妹沉寂許久的愛財屬性激發了。


    “……”果然,這女人就是反複無常!


    白茶一臉狐疑,“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


    “呦,挺熱鬧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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