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她說的是不是鬼話!」


    阮因尖叫一聲,隔了多年再次情緒崩裂:「她說的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這些事情你沒做嗎?」


    左少辛冷笑一聲,按住情緒有些激動的阮因:「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你當初怎麽不想著攔住我?」


    「攔住你,我拿什麽攔住你,左少辛,我敢攔你嗎?」


    阮因雙眼通紅,剛才醒過來,情緒太過激動,她的額頭都一陣一陣突突的跳,她雙眼死死的盯著左少辛,青筋都開始蹦了出來:「我就問你一件事,就一件事,當初,你是不是看見她了,你是不是,看見那個孩子了,她當時,是不是就在那裏?!」


    轟隆一聲,這一聲質問,仿佛將人帶迴了當初那個黑暗的過去。


    那天風雨交加,雷聲轟鳴。


    阮因看見左少辛叫人將宗宴修推了下去,陷入瘋狂,她歇斯底裏的尖叫,直接被左少辛叫人打了鎮定劑。


    她氣的暈了過去,恍惚間,好像聽見了女孩的哭聲。


    隻是風雨聲太大了,她根本聽不清楚,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都不敢去想這件事。


    如果那天,那個孩子看見了。


    在她的眼裏,她的父親,是被他們謀殺的……


    此刻,她問出來,就像是問出自己多年來的夢魘。


    如果成了真,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左少辛的眼睛也開始紅了起來,不同的是,他眼睛滲出的是紅血絲,仿若地獄爬上來的魔鬼,瀰漫著讓人害怕恐懼的氣息。


    良久,他看著阮因,笑了:「是,我看見了。」


    阮因猛地僵住。


    她無法置信的看向左少辛,手比腦子動作更快,猛地一巴掌扇到了左少辛的臉上。


    「啪」的一聲,聲音很是響亮,左少辛都被打的偏過頭去。


    「你還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她連著聲質問她,泣不成聲,語氣裏含著尖利和無比的絕望:「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恨她,我早就告訴過你,她是你的孩子,她和宗宴修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當初為什麽生下她還要躲躲藏藏,你不是一清二楚,你真的是個畜生!」


    她已經陷入了憤怒的深淵,她開始使勁推著左少辛,一個勁罵他:「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左少辛麵無表情,同阮因的瘋狂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留下阮因一個人。


    守在外麵的左芷詞看見左少辛推門出來,剛想問什麽,便看見左少辛臉上的一道紅痕。


    她頓了一下,左少辛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的越過她,離開了。


    左芷詞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她朝著門內看去,見著阮因一個勁在哭,她走了進去,小心的問她:「媽,你跟爸爸說什麽了?」


    阮因猛地抱著她,在她肩膀上哭泣,「芷詞,媽媽真的對不起她,我真的對不起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到最後,已經連聲音都說不出來了,變成了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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