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啟超先是驚了一下,隨之又麵露喜色:“大哥,你是想玩票大的,搶個知府當當吧?”


    心裏還在琢磨,知府是李大哥的,那第二大就不能花落別家,自然是舍我其誰!一瞬間心裏想到了好多:很大的房子、很多的兄弟,還有幾個很風騷的老婆......


    “沒那意思,你們隻要圍在府衙門前一起喊叫,讓他們把牛天通放出來,隻要辦成了,你血手幫就算立住了!”李冪打碎了他的幻想。


    洪啟超稍顯失落,事情小了擔心的地方就多起來,滿街的官兵在發飆誰都看得見,圍府衙哪是那麽容易的。


    “要是他們不答應,再把我們都抓進去怎麽辦?”


    “人去得越多越好,他們抓了牢子裏放不下就不會抓,再說你們也不打不鬧,就說牛天通是個好人,百姓要他們放人,這又不觸犯刑律,啥危險沒有。”


    “那行,大哥,你和牛天通那個大富翁也認識啊?”洪啟超有些豔羨,開始琢磨救出牛天通,能給血手幫帶來什麽好處。


    李冪不耐煩地說:“別問那麽多,你們愛幹不幹,牛天通能出來,你那個血手幫創立大會我興許能去,要是沒成,你就別再找我了!”


    說罷李冪就走了,能想出去府衙鬧事,用民意來逼官府讓步這主意,他已經很努力了,生怕再多出事端。


    洪啟超也開始行動,找了尹幫主、石幫主說出李冪的意思,那兩個一直擔心陳鐵手的報複,唯一依仗就是李冪,當然不會說不,紛紛表示出人出力。


    再加上血手幫新收的小弟,和碼頭上的勞工,拚湊出一百五十餘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衙門。


    一路上洪啟超不忘給自家謀利益,吩咐兄弟們多多宣傳血手幫的存在。一位新加入的算命先生看到了晉升的機會,找到洪啟超說:“幫主,我有一計!”


    “呔,叫副幫主,幫主是李大哥,說吧你有啥計?”洪啟超時刻記得陳鐵手劃破狂犬幫大漢的肚皮那一幕,一直不許人叫他幫主。


    “是,副幫主,咱們這樣逢人解說,有些麻煩,各個兄弟說法不一,顯得咱幫有點亂,不如給編成兩句歌謠,這一路喊下去,很快就能傳遍淮陰。”


    “我以為你就會蒙人,沒想到還有點道行,你想出啥詞兒了?”


    “幫主啊副幫主,你聽這麽說行不行?‘入了血手幫,頓頓吃飯都有湯,入了血手幫,天天打架有人幫’,這是咱剛想的還沒細琢磨,還不算十分的好!”前算命先生不好意思地說。


    洪啟超照他肩膀使勁一拍:“還琢磨啥呀,就這個了,誰出來混不就是圖個吃的好、有人幫嗎!”


    隨後讓人傳了下去,很快,隊伍就開始鏗鏘有力地唱著歌謠行進,稍微不太整齊的是每說到“血手幫”時有點亂,因為還有人在喊“狂犬幫”和“青蛇幫”,但整體調子是統一的。


    洪啟超心情大暢,又喊過同樣滿臉自得的前算命先生:“到了衙門喊這個就不合適了,你再想兩句詞兒,說得咱們正義一點的!”


    先生吭吭哧哧地說:“想出那兩句已經不容易了,要知道我以前說話都是要給錢的......”


    “我給你個大耳刮子!”洪啟超揚起巴掌,先生很配合地閉眼閃躲,洪啟超才像是恩賜似的說:“不打你呀!看嚇的那樣兒,你趕緊給我整兩句詞兒!”


    “想出來了想出來了!”算命先生討好地說:“幫主一點醒我,我這急智就出來了,他們有的說我和泰山軍師吳用差不多,我也是個當軍師的料,幫主你看......”


    “別廢話了,幹得好了就讓你當個軍師,幹不好隻能當死屍了,快說你那詞兒!”


    “這就來了!”先生一抖袖子,雞胸一挺,軍師的架勢擺了出來:“牛員外是大善人,官府不能冤枉人,快點放出牛善人,淮陰風調雨又順,放了牛天通,知府老爺是包公,放了牛天通,一年四季都輕鬆!都——輕——鬆!”


    算命先生念的抑揚頓挫,就差一副竹板在手。洪啟超聽完有點迷糊:“倒是怪好聽的,可你這麽多詞兒,弟兄們能記住嗎,到時不給喊亂嘍?”


    “好辦,我喊一句,大夥兒跟著念一句,就是我這嗓門不大,再叫兩個嗓門大的跟在我身邊,死命地喊,大夥就都聽到了。”


    算命先生留了個心眼,嗓門大的力氣就大,和這麽兩個做成一堆兒,萬一官府翻臉了要打人,也有個照應。


    洪啟超不知道他打的是這個主意,當即同意了。


    隊伍行走之中,又加入了許多看熱鬧的人,最後到了府衙門前時,已是差不多三百人,各條街道聞訊趕來圍觀的還在絡繹不絕。


    當算命先生振臂高唿“牛員外是大善人”帶動群體隨之也響亮地高唿時,看熱鬧的人群裏,有一個人轉過身,與各處匯集的人流逆路而行,離口號聲越來越遠。


    ......


    展平、梁紅玉、沈三兒,都已兩天沒吃飯,饑火難耐。


    這地下作坊裏貯了一大陶罐的水,是唯一能灌個水飽解決饑餓的東西,飯以前是有林盾給送來,或者張管家放到直梯上再由林盾取來,自從展平和梁紅玉下來後,就沒有人再來過。


    唯一沒說餓的是淩振,醒來就灌酒,讓自己再沉睡過去。展平試圖和他說話也等不到間隙,兩天隻說了一句話:“有道難行不如睡,有口難言不如醉。”


    那天展平爬上直梯尋找機關,倒是在梯子邊尋見了一個凸起的石球,上麵光滑異常,像是常被人摩挲的,很像是機關的樣子。


    但無論是按,是扳,還是扭,頭上的洞口都沒有反應。


    展平爬到最頂,探索洞口的位置,摸著觸手冰涼像是鐵板,但絲毫不能撼動。


    外麵隱約地傳來說話的聲音,展平凝神細聽也聽不清楚,他不確定若是大聲喊叫外麵的人能不能聽到,但也不敢嚐試,這時能留在外麵又沒有打開洞口的人,多半是宋兵。


    而他和梁紅玉,正是宋兵抓捕的對象。


    展平重新下來,說沒有發現,三人又迴到作坊,不管怎麽說,這邊還寬闊些。


    展平留神著沈三兒,怕他去入口大喊大叫,這人是最不怕宋兵的,現在被宋兵發現是最好的逃命機會。


    當然還有淩振,本就是宋兵的一員,他如果知道外麵都是袍澤,不知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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