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脊雪山下,蕭梓夜扛起加強版火箭筒,對著寒天之釘就扣下了扳機。


    火箭筒嗖的一下,帶著火焰衝了出去,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樣。


    “轟!”火箭筒落在寒天之釘身上,隻是撼動了些許,並未使其落下。


    這讓蕭梓夜看懵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火箭筒。


    加強版的火箭筒,別說區區寒天之釘了,就算是一座山都可以給你炸成平板。


    不信邪的他又重新拿起了四連發的火箭筒,對著寒天之釘又扣下了扳機。


    這一次,寒天之釘搖晃了起來,但還是沒有落下。


    蕭梓夜懷疑人生了,他第一次懷疑是不是給了自己假貨。


    “老姐,我好像打不下來那寒天之釘,”蕭梓夜哭喪著臉,說道。


    意識空間裏,正在寫日記的女人緩緩抬起了頭。


    “你是笨蛋嗎,誰讓你在這個地方轟寒天之釘的,我怎麽有你這麽蠢的弟弟啊,你拿最鋒利的武器去打最堅硬的東西,怎麽可能打的穿。”


    女人起身,合上日記本,接著說道“你換個位子,別在這裏打,你要打寒天之釘最薄弱的地方。”


    蕭梓夜一拍腦門,對啊,他怎麽犯蠢了。


    拿剪刀去戳烏龜的殼,怎麽可能戳的穿?


    寒天之釘,如果落下的話肯定會對下方的秘境造成不小的損害,不過這些並不在女人的思考範圍之內。


    說好聽點,這裏的一切和她都沒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哥倫比婭的詛咒,她才不會讓自己這個蠢不拉幾的弟弟跑這麽遠來龍脊雪山。


    說難聽點,她就算是蒙德被毀了和他也沒有關係。


    都是成年人了,她死過一次,知道活著的滋味是多麽的美好。


    她也不想死,但是沒有辦法。


    她能活過來,本就是虛假的。


    正如這片天,都是虛假的。


    “姐姐,你怎麽不說話了?”蕭梓夜坐在一處岩石上,問道。


    “說什麽,”女人捂著頭,苦笑道“我能說些什麽,總不能說,你快些把寒天之釘給我轟下來吧,再說了,等你把寒天之釘轟下來了,還要去取魔龍的心頭血,這兩樣,缺一不可。”


    女人微微閉上眼睛,最重要的還有那古老的煉金術。


    仙靈的詛咒,可沒有那麽容易被破壞掉啊。


    “姐,我怎麽總感覺你怪怪的,”蕭梓夜起身,順手給了路過的鬆鼠一巴掌。


    嗯,心情不是很好。


    “有什麽怪怪的,”女人沒好氣的說道“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我還以為活過來後可以看見你抱著孩子,結果孩子沒見著,你怎麽就連媳婦都沒有啊,你對得起我嘛,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本來以為有白菜會主動讓你拱,但誰知道你,別說白菜了,菜葉子都沒有拿到。”


    說到這裏,女人故意歎了口氣,要是她還有實體的話,一定會狠狠的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姐姐對你很失望,都過去五百年了,孩子都沒有。]


    女人再次打開日記本,在上麵寫下了一句我很失望。


    但蕭梓夜並不知道這一點,他看向不遠處,一個戴臉帽子,身披綠色披風的人。


    那不是溫迪還是誰?


    溫迪,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溫迪了。


    不知道這家夥過的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在蒙德城的某個角落裏賣藝。


    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


    咳咳,風神巴巴托斯怎麽可能去做那種事情女裝倒是可能,但賣身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是你的朋友?”女人問道。


    “嗯,和我關係不錯的朋友,風神巴巴托斯,”蕭梓夜如實迴答道。


    他沒有隱瞞的意思,反正這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總不可能隻是因為溫迪是風神就把消息藏著吧?


    他是風神的事情,反正遲早都是要被人知道的,而且自己這個姐姐,眼光毒辣的很。


    “他看上去,有些矮,和你的身高差不多,”女人毫不留情的補刀,一點也不在乎蕭梓夜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臉。


    拜托,不拿身高說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身高,這是一個硬傷啊!


    早知道在至冬的時候就去找博士拿一點可以增高身高的藥劑了。


    “他來了,你們兩個肯定有很多事要說吧,”女人看著日記本,道“別告訴他我們來到龍脊雪山的目的,你要知道,神明絕對不能真正的信任。”


    如果不是七神,坎瑞亞也不會亡國,她也不會變成沒有國家的孩子。


    就算是蕭梓夜和風神的關係再好,但那也是他自己,而不是坎瑞亞人。


    女人十分清楚,天理不可敵,但是神明隻是天理手下監視提瓦特大陸的工具人。


    況且當年的魔神戰爭,隻是為了七個位子而已。


    天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寒天之釘和她恐怕就有一些關係。


    蕭梓夜從腰間取下一壺酒,這是他離開楓丹時買的一壺,為的就是等溫迪。


    溫迪拿著琴,慢慢走了過來。


    綠色的眸子裏,無驚無喜,風雪落在他的帽子上,卻並未在上麵留下一點印記。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說話。


    溫迪看著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到了嘴邊卻隻變成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或許是來自朋友的關心在意吧。


    “喝酒嗎?”蕭梓夜把酒壺丟過去。


    溫迪接住酒壺,他打開蓋子,鼻子微微一聳。


    “楓丹的酒,”溫迪笑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喝楓丹的酒水了。


    “嗯,我專門來蒙德,順便給你買的,”蕭梓夜笑道。


    既然姐姐不讓他說出來這裏的真實目的,那就不說了。


    “你來龍脊雪山做什麽,”溫迪指了指後麵的那些魔物,道“不如去蒙德城玩玩,西風騎士團可想你想的不得了,特別是那浪花騎士,天天說要找你複仇。”


    “別,我好不容易活了過來,要是真的被優菈一劍砍死,我哭都沒地方哭去,”蕭梓夜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瞧見他這樣,溫迪哈哈一笑,拿起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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